国家英雄(1/5)

飞机落地时的那一震,让阿利松睁开了眼睛。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a^@g^mail.ㄈòМ 获取最新地址Ww^w.ltx^sb^a.m^e还是那样的梦,最近每隔几天就会重复一次:他又梦见维吉尔上场踢球了。第一次做这个梦时,他连梦里都在惊疑“他怎么会在场上,不是应该还在养伤吗”,而现在他已经会笑着醒了。即使是只能在梦里看到维吉尔在赛场上的样子,也总比彻底看不到好。

舷窗外是熟悉的约翰·列侬机场的停机坪,熟悉的城市。他回来了。

“亲爱的,我回到利物浦啦。晚上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抱你!”

他发出那条消息,顺手把聊天界面往上一划。你来我往的几十条,内容不外乎那几个意思:——宝贝我想你了——今天怎么样?

——我还好,右腿的活动能力又比之前好一点了。

——你知道吗,我真的想现在就回去,亲亲你抱抱你——我也是。想抱着你睡,就现在阿利松笑着退出聊天界面,看到来自他哥哥的两条语音。耳机里的声音响起:“,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是三天前发生的了,因为担心影响你比赛就没有说。还记得巴勃罗吗?他去世了。”

“是在一条暗巷里被人用刀杀害的。警方正在调查,现在只说显然不是为了谋财害命……”

飞机还在滑行。阿利松僵坐在座椅上。忽然有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走啦。”

阿利松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慢慢把耳机收进包里。“怎么啦?”菲尔米诺凑过来,“你好像不太对劲……”

“刚刚收到我哥的消息,”阿利松开口,声音虚弱得像是在空气里飘,“我早年的一位朋友去世了。”

“哦天哪……抱歉。愿他安息。”

“要不我送你回家吧,”离开科克比的时候,菲尔米诺拍了拍阿利松的肩膀,“看你很难过,一直在出神,大概也不好开车。”

“嗯。”

“对了,你家维吉尔怎么样了?”

“恢复得还行,刀口没问题了,在复健。他告诉我,右腿的屈伸度这几天好了不少。”

阿利松坐在副驾上,车里的音乐从耳朵里滑过溜走。他在想那个几乎已经淡忘的名字。十几岁时退出青训去读书的队友,卷发虎牙,有着太阳般笑脸的男孩——这是他最深刻的印象了。在记忆里留得最深的痕迹,并不来自于训练场上的你来我往,而是在某次派对后,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卷发虎牙的少年借着酒意把高个子绿眼睛的少年搂过来。算是某种试探,而接下来就用不着进一步试探了,等阿利松真正回

过神的时候,他们已经吻在一起难分难解。巴勃罗分开他的双腿,阿利松第一次知道了和人爱的滋味,疼痛却带着越界的狂喜。随后他打电话给父母,说要留在朋友那边过夜了,带着双腿之间的酸痛躺回床上,沾到枕头的一刻,脑子里忽然哗啦一下空了,一种后知后觉的惶惑拖着他下沉。在那之后他们还像往常一样,各自走向外场球员和门将的训练区。年轻人情欲秘而不宣,直到有一个人决定离开之后,一拍两散仿佛散得也自然。阿利松在瞒天过海这方面颇有一套本事,连同在梯队里的亲哥哥都没看出什么端倪,只把那个有着明媚笑容的男孩当作常来常往的朋友。早几年阿利松确实也还见过巴勃罗,但从当时的情形到他那时候的模样,都不太记得清了。

在同龄的男孩子纷纷开始讨论哪个女孩胸大屁股翘,昨天和哪个女孩约会了的时候,阿利松已经清楚自己不太一样了。回避讨论的办法是,在球队假装把业余的精力都放在学业上,在学校假装把业余的精力都放在球队上。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假装和不装的区别也并不大,毕竟他并不可能像其他男孩子找女孩约会一样去找男孩子。最╜新↑网?址∷ w^Ww.ltx^sba.M^e一旦越雷池一步,往返训练场的那条路上清新的空气都会突然变得浊重而有毒。

他也会不安,他当然会不安,离经叛道的恐惧与折磨始终随行,像疯长的藤蔓把一个少年的心绞紧。他本已经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巴勃罗是一个意外,就那么突然地以本来面目出现了。而当阿利松离开巴西前往欧洲之后,他总算可以有意地寻找更多的“意外”。在罗马的时候他上过意大利男人的床,而在利物浦,一年多以前他就对荷兰中卫有意无意的示好心知肚明。

爱维吉尔·范戴克。

爱到身体和灵魂都为他敞开,却也只能爱到只有身体和灵魂能给他。在亨德森和拉拉纳开始以情侣身份参加英超的彩虹活动,罗伯逊和阿诺德录了属于自己的特别节目的同时,阿利松和维吉尔还只能在训练结束后默默地一起回家,社媒上几乎不发对方以免引起丝毫怀疑,连上半年在家视频训练的时候都各处一室,防止被公众认出两人其实是在同一屋檐下。他不是没有为此自责过,但一贯低调的荷兰男人似乎比他更好地接受了这一切,“只要能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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