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反杀版(1-4)(7/14)

:“笑你妈呢。”

一路上这货都板着脸,他问我咋关机了,我说手机没电了吧,他说没电就充电,我没说话,因为实在无话可说。一顿饭吃了三四个钟头,先是白的,再是啤的,后来又换成了白的,我觉得自己从没喝过那么多酒,连号称千杯不醉的大波都一抽一抽地夸我真是太他妈能喝了。除了扼紧喉咙强压下那股喷薄欲出的冲动,我还能做点什么呢?起初大波没什么话,后来就逼逼叨叨起来,贝克汉姆、波诺、迪伦的新专辑、平安夜的演出、甚至莲蓬鬼话的左央事件,这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萦绕周遭、四下穿梭,令人头晕目眩。

就这间隙,他冷不丁地问我陈瑶出国了咋也不给他说一声,这个事情过于麻烦隐私,三言两语实在解释不清楚,我只好笑而不语。大波看了我一阵,无奈地说我这个人心思重、城府深,啥都憋着。说这话时,他瘫在椅子上,惨白灯光下

的烟圈像鱼吐出的泡泡。我努力撑着脑袋,搅和着碗里坨掉的面,没吭声。“女人嘛,”他大着舌头,咕咕哝哝的,“他妈的……还没点伤心事儿?”

话音未落,这根僵硬的棍子便一个后仰翻了下去,桌面都险些被掀掉。我想扶他起来,不想腿一软扑到了地上。地面油腻,但是凉爽,我把脸死死贴了上去。这让我的朋友大笑起来,边咳嗽边笑。伙计跑来时,他翻个身,哼起歌来,我从未听过的调子,哆哆嗦嗦的,却婉转悠扬。

扒了木推瓜的一首歌后,号上午我买了张去哈尔滨的火车票,到漠河已是24号中午。出了站直接搭车去了北红村,倒不是对这里多了解,而是不管去哪儿对我来说没啥区别。村子很小,几十户人家,辗转几次后,我住到了村东头的一个农户家里,房后就是冻结的黑龙江。他家有俩客房,四个大炕,按老头的说法,是村里住宿条件最好的。可惜我睡不惯火炕,前半夜热得要命,后半夜冻得要死。

这一呆就是三天,第一天还能勉强看到星斗,第二天下午就飘起了雪,而温度实在是低,我这从不怕冷的体质到户外就跟没穿衣服一样。大部分时间里,我都守在火炉旁发呆,连老板娘都看不下去,劝我既然来了就四下转转。老头更是离谱,说村里没啥玩的,不如去哪哪哪,刚建了个什么地质公园,话没说完就被女的一眼瞪了回去。

这家是翁媳俩,带两个学龄孩童,儿子在哈尔滨打工,老太婆倒是没见到。在女人找来一件军大衣后,我只能到江上溜了两圈儿,还跟老头钓过一次鱼,光凿冰就花了一个钟头,结果屁都没钓上来。

27号下午,我沿着国境线走了一截,找到了一个界碑,我靠在上面,像个二愣子一样盯着天空,结果直到天黑也什么都没有看到。简直是在浪费时间,啐了一口,我从林子里摸了回来。

等晚饭的时候,同屋的一个南方瘦子说现在看不到极光,要到夏天才有。“夏天?”正翻馍片的老板娘皱皱眉,笑了,“我嫁到这儿都快十年了,一次也没见着!”她说这话之时,屋外的大风恰好刮的屋顶隆隆作响,这煌煌之声恰似大江潮水奔涌而来,它从我头顶天灵穴入至脚底涌泉穴而出,似洪钟大吕般震的我全身骨软筋麻,我像团烂泥一样瘫在了椅子上,说不好为什么,水浒传里鲁智深圆寂时写的那首诗,就清晰至极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平生不修善果,只爱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下意识的抹掉眼泪

后,我突然就释怀的笑了,人必先知己而后方可知人,承认自己是个笑话,进而承认自己的人生是个笑话,真的好难啊,此番到此一游实乃我平生之大幸。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漠河,但我知道我为什么待了三天就走,事实上我现在拥有的财富能让我在这里待一辈子,这个到处冻得硬邦邦的地方即便不见得多讨人喜欢,也不至于令人厌恶。但是,一旦下定决心之后,有些事情就必须要去做。

杀到哈尔滨火车站买了一张途经平海的硬座票,风尘仆仆地走出平海火车站时已是2005年12月29号下午1点多。也懒得收拾身上这一片狼藉,打了个的,回御家花园带上奶奶来到了小礼庄。

姥爷、奶奶、父亲、小舅、舅妈,大姨张凤棠不在,这倒也好。|@最|新|网|址 wk^zw.m^e我跪在诸位长辈面前,把98年到05年这七年的事情,我埋藏在心底里最羞耻最肮脏的事情向他们和盘托出。听完之后,姥爷长叹一声捂着胸口默然不语,父亲和小舅只是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小舅妈挽着默默流泪的奶奶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沉默良久,姥爷才开口问我:“你想怎么做?”

回家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等我坐上十八路公交车时已是半晚六点多了。lтxSb a.c〇m…℃〇M平海也飘着雪,唾沫星子般若有若无,黑夜在路灯下,在肮脏的雪地里,时走时停,时急时缓。

不等驶上花园路,我就觉得哪儿不对劲,直到过了南平河大桥才赫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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