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那年,我们视若珍宝的女孩(1-3)(6/14)
于是接下来的子,文法楼和舞蹈楼之间那条路,成了我的主战场。我算准她下课、练舞结束的时间,抱着篮球或者假装看书,在她路过时“刚好”出现。
“嗨,学姐!”我每次都鼓起勇气打招呼。
她大多数时候就点个,脚步不停,眼神都不多给一个。偶尔“嗯”一声,算是回应。王胖子教的“不经意展现魅力”——比如单手转个篮球——她压根没看。我那点小心思,在她面前就跟透明似的。
诸如此类老套的招数,还有好多。
我有个单反,没事喜欢瞎拍。有天下午没课,我鬼使神差又溜达到舞蹈楼后面。那里有扇大落地窗,对着一个僻静的小排练厅。我本来只想拍点树影,镜
一晃,却定住了。
是慕皎皎。
厅里就她一个,穿着最简单的黑色练功服,对着镜子一遍遍重复一个旋转跳跃的动作。汗水浸湿了她的鬓角,几缕黑发贴在白皙的脸颊上。她跳得极其专注,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脚尖点地时轻盈得像片羽毛,落地时又带着沉甸甸的力量感。阳光透过玻璃窗,给她周身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那一刻,她美得惊心动魄,又脆弱得让
屏息。
我忘了躲藏,手指下意识地按着快门。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不知多久,我才发现慕皎皎已经停下,她发现了我。
完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第一反应是抱着相机撒腿就跑。可脚像灌了铅,根本挪不动。她推开玻璃门走出来,一步步靠近,带着练舞后的微喘和一点寒气。
“相机给我。”她伸出手,声音不高。
我心如死灰,感觉天都塌了。偷拍系花被抓现行,我这辈子算完了,我满脑子都是小红书里那些帖子,我不会成下男了吧?
慕皎皎接过相机,低翻看屏幕。手指划拉着那些照片,一张张全是她——旋转、跳跃、定格、流汗的侧脸、专注的眼神……她看了很久,久到我后背都湿透了。排练厅里只剩下她翻看照片的细微声响,和我擂鼓般的心跳。
她终于擡起,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杏眼,第一次带着点我看不懂的东西,直直地看向我:“你一直拍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觉得……觉得你跳舞太好看了!”我有些小心。
她没说话,又把目光投向相机屏幕,指尖停留在最后一张照片上——那是她一个高难度的腾空抓脚动作,身体舒展到了极致,阳光勾勒出她完美的肌线条,汗水凝在睫毛尖,眼神却倔强得发亮。
“这张,”她忽然开,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拍得还行。”然后,她把相机塞回我手里,转身就往排练厅走。
我抱着失而复得的相机,脑子一片空白,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没涌上来,就听见她走到门时,脚步停了一下,
也没回地丢下一句:
“你明天……还来拍吗?”
啊?我愣住了,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我才反应过来,巨大的狂喜像炮弹一样在胸炸开!她没骂我变态!她还问我明天来不来?!我抱着相机在原地蹦了好几下,像个傻子!
从那天起,那个小排练厅角落,就成了我的专属“机位”。慕皎皎练她的舞,我在窗外安静地拍。她不
跟我说话,也不看我,但默许了我的存在。有时候她跳完一个段落,会停下来,目光淡淡地扫过我的镜,像是在确认我还在不在。
这奇怪的“默契”持续了快一个月。
王胖子听说后直呼离谱:“卧槽?这样也行?林一你特么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我也觉得像做梦。我开始发现,慕皎皎不是故意装高冷,她是真的……有点钝。她对周围的热
和示好好像接收不良,也懒得费心思回应。她所有的专注和热
,似乎都给了舞蹈。她的世界很小,只有把杆、镜子、音乐和汗水。而我,大概是因为太安静、太“无害”、拍的照又“还行”,才被她默许靠近了边界线一点点。
后来,有一天她练到很晚,排练厅里的都走光了,就剩她还在扣一个细节。我像往常一样等在外面。天公不作美,又开始下雨,越下越大。
她终于收拾好东西出来,看着外面瓢泼的雨幕,眉习惯
地微蹙。
“你伞带了吗?”她忽然问我,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超过一句问候。
“带了。”
“嗯。”她应了一声,没看我,目光依旧看着雨,“那走吧。”
雨声哗哗,路灯在水洼里投下昏黄的光晕。伞下小小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俩的脚步声。走到上次那个岔路,快到
生宿舍时,她毫无预兆地停下了脚步。
我跟着停下,疑惑地看向她。
慕皎皎转过身,擡起,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毫无遮挡地、认真地看向我。雨水打湿了她的额发,几缕贴在光洁的皮肤上。她的眼睛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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