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的黄蓉 (1-7)(2/21)

忽觉掌心一沉,原来自己柔荑已悄然滑入他中衣底襟。郭靖身子微僵,愕然低唤:“蓉儿,你……”语声含着几分不解,却见妻子眼波如春水荡漾,双颊飞霞,哪里还不明

白。

自结缡十余载,郭靖于床笫之事向来木讷。他心怀家国,武功兵法烂熟于胸,偏对闺房情趣一窍不通。初时黄蓉尚会变着法儿逗他,或轻吟小曲,或巧笑嫣然,无奈丈夫总似块顽石,三句不离守城韬略、排兵布阵。时日一久,黄蓉也便由他去了,房事虽无绸缪缱绻,倒也有份相濡以沫的默契——只是今日不同。

“明日便要分开了……”黄蓉指尖轻轻摩挲着掌下温热,声音里添了三分柔腻。郭靖喉结滚动,望着妻子眉间隐现的忧色,忽觉喉头发紧,反手褪去两人中衣,将那未说出口的千般叮嘱、万种牵念,都化在这一怀相拥之中。

他向来不惯花巧,甫一交合便是最寻常的姿势,直如排兵布阵般中规中矩。黄蓉枕在锦被上,望着丈夫额间滚落的汗珠,听着床板随动作发出细碎声响,心中忽而泛起酸涩——自郭芙出生后,她总怕多添孩儿累了靖哥哥心神,是以每次欢好必催他体外行事。可此刻金兵围城,明日一别,不知是否还有再见之期?

念及此,腰间忽收紧双臂,双腿亦悄悄环住丈夫腰际。郭靖正自运功般挺动,骤觉下身被紧窒裹挟,惊得险些分神:“蓉儿,你……”话未说完,忽觉黄蓉指甲轻轻掐入他背肌,耳际传来低低的、几近哽咽的嗓音:“靖哥哥,别再退了……”

他虽木讷,却也听出这声里的缠绵与悲凉。恍神间,只觉丹田热气翻涌,不及多想,腰间猛地一沉,将满腔血气尽数注入那温软之处。黄蓉闭目咬住唇瓣,感受着体内热流奔涌,心道:“若真有不测,便让这骨血替靖哥哥留些念想吧……”

云雨初歇,郭靖犹自怔怔望着妻子泛红的双颊,不明白今日她为何突然改了惯常。黄蓉却已转过身子,将脸埋入他肩窝,指尖轻轻划过他胸前旧疤——这些年他为家国奔波,身上伤痕渐多,唯有这处肌肤,始终是她最贪恋的温暖。

“蓉儿,可是我弄疼你了?”郭靖见她不语,慌忙低头查看。黄蓉忽然轻笑出声,指尖戳了戳他胸口:“呆木头,你倒还记得问我疼不疼?”话虽如此,却将身子更往他怀里蜷了蜷,仿佛要将这片刻温存,都刻入骨髓里去。

窗外夜风穿堂,吹得烛影摇曳。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只将彼此抱得更紧些——明日的刀光剑影,此刻暂且忘了吧;这一晚的温柔,且让它在肌肤相亲间,慢慢流淌。

第二章

日辰时,郭靖领着易容后的黄蓉向众人引见:“这位是桃花岛东邪黄老前辈的关门弟子,楼叶楼女侠,亦是内子黄蓉的师姐,此次便由她

带队。”

人闻得“东邪弟子”四字,又见那女子眉梢含威、举止端方,尽皆深信不疑。当下点齐十数名武林高手,会合秦桧的侍卫队,轻装简从,趁夜潜出京师。

人防着南朝援军入城,却未料到会有人出使蒙国,沿途竟无重兵阻截,一行人纵马向西,五昼夜急驰,终至蒙国金帐所在。

秦桧在金帐前递上名帖,求见蒙国大汗。不消多时,便有侍者迎出,以贵宾之礼相待。众人洗漱更衣毕,夜幕初垂时,终得蒙哥大汗召见。但见金帐内烛火如昼,蒙国国师、王公贵胄环列两旁,气压沉肃。黄蓉身为“侍卫首领”,寸步不离秦桧左右,与那大内侍卫统领皆暗运内息,眼观六路。

忽有传酒官捧玉盏至秦桧面前,朗声道:“大汗有令,赐吴丞相御酒三杯,以洗风尘。”但见三盏琥珀色酒液在烛下流转,隐隐有寒气蒸腾。秦桧虽疑有他故,却知此时不可失礼,与黄蓉等人举杯一饮而尽。酒液入喉,顿觉一股冰泉直贯丹田,转瞬之间,周身真气如被磁石吸附,竟凝涩难运。黄蓉暗惊,正要提气相抗,却觉那寒意非但不伤经脉,反似在洗涤内息,心下稍定。

“各位不必惊慌,”蒙国国师金轮法王抚须笑道,“此乃乌兰巴托天池之水所酿,三年方得一坛,饮后虽封三日内力,却能淬炼真气,于武道大有益处。”他身为蒙国第一高手,语气不怒自威,众人虽心有惴惴,却也只能权且信之。

正说话间,帐外忽起轰然笑声,如滚雷过境。众人忙起身相迎,只见一巨汉掀帘而入,身高足有九尺,虎背熊腰,半顶皮帽下露出额间朱红胎记,身着单衣兽皮,肌理如钢铁盘结,正是蒙哥大汗。秦桧忙不迭下拜:“南朝丞相秦桧,见过大汗。”

“免礼。”蒙哥声如洪钟,径直坐上主位,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便落向酒案,端起海碗痛饮马奶酒,再不言语。席间顿时热闹起来,蒙人弹胡琴、跳胡旋,更有勇士相扑为戏,蒙哥一时兴起,竟赤膊下场,与三名力士摔跤角力,笑声震天。秦桧数次欲开口陈说来意,皆被蒙哥挥手打断,只得在旁干坐至夜深

日求见不得,第三日清晨,黄蓉与秦桧商议,决意径直闯帐。金帐外侍卫阻拦,黄蓉足尖点地,带着数名高手抢入帐中,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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