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 第二部(65-68 [第九卷])(9/22)
剩下的黄岛之除将死伤运回环跳山,将此间诸事向神君敕使禀报,也带回盟主嘉奖感谢的手谕,其余则以庄子为中心,散至邻近的村镇聚落、水陆要道,留意是否有不寻常的动静,半是放风出警,半是打探消息。
黄岛何神君座下与各岛最不同处,在于三教九流、无所不包,其中多有奇异士,无论是混迹市井,抑或出没于通都大邑荒僻山村,俱无违和,总能找到合适的
来
活。
耿照总绾外道七玄以来,于帝窟五岛一系,同黑岛漱玉节、白岛薛老神君走得最近,土神岛这厢总觉有些受到冷落,难免不是滋味。
众多蒙他出手,才能除掉岳贼、解了雷劲贯体之厄,说一句恩同再造,实不为过。而少年为救忍辱卧底的红岛符神君攻打五绝庄,更在三乘论法大会之上技压群雄,无不令
敬佩,黄岛豪士对他的印象本就不差,有些甚可说是欣赏,颇有意结
,由是更显出受冷落的不是滋味,感觉十分复杂。
也不知是谁起的,说耿小子与我家神君不仅年纪相近,站在一块儿感觉也挺般配,一边是温柔貌美,一边是英雄了得;又传说盟主十分厌恶漱琼飞,连对漱玉节那骚狐狸也不假辞色,不如
众想像中亲近——
这眼色可多难得啊!众忍不住相顾慨叹,大慰老怀。不惑于骚狐狸的皮相,一眼便看穿其豺狼心
,简直是容相公再世,这都不能说是男
了,是他妈圣
!
流传着流传着,黄岛诸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某个可能
,自此便似丈母娘看那啥,越看是越有趣,办起盟里的差使也格外尽心。反正以后都是一家
了,计较这么仔细做甚?还不是为了神君?
漱玉节不知风评再度被害,趁黄岛拣了体力活儿,让潜行都排查方圆十五里内的客驿脚店,连能让
投宿打尖的道观寺庙也不放过,果然找到了陆明矶的藏身处。
耿照亲自上门,对陆明矶坦白身份,直言无隐,赢得陆明矶的信任,被带与贺延玉团聚。夫妻俩历劫重逢,恍如隔世,相拥流泪、互诉别自不待言。
末殇和王士魁在漱玉节悉心照料下,接连脱离险境,次第清醒过来。鬼大夫本不欲与陆明矶夫见面,准备悄悄离去,未料打开门来,却见贺延玉站在门外,也不知站了多久,显已料到他会不辞而别,专程等在外
。
最终是王士魁哼哼唧唧醒来,见浑身包如粽子一般,以为自己要死了,又畏潜行都的小姑娘们如猛虎,唯恐再遭无摧残,心想死前
体还要饱受
辱,不禁悲从中来,呼天抢地求爷告
,闹得不可开
。
末殇又气又好笑,只得留下,但仍不肯见陆明矶,对贺延玉道:“我与你丈夫仇似海,没甚好见。本欲杀他,一想到他以重残之身,苟活于世,此后不知要吃多少苦
,忽觉解气,这才留他一条狗命。你
怎么想,不关我事,休来缠夹,免得我改变主意。”之后连贺延玉也不见。
当救回的,分明还有另一名白衣
子,不知怎的却消失无踪,遍寻不着。安置其
的厢房前、小院外均留有潜行都把守,遑论遍布庄内外各处要冲的天龙卫与黄岛豪士,决计不能教她大摇大摆走出无际血涯……但偏偏
就是不见了。
事后盘问诸多守卫,试图厘清有何曾进得院内,接触过那白衣
子,乃至有将
夹带出去的嫌疑者,岂料有的说是鬼王
宿冥,有的说是蟏祖雪艳青,最离谱的是一名潜行都少
吞吞吐吐说“我
值时只有宗主离开过”,然而所有被声称目击之
无一接近过小院,遑论审问
子,堪称奇闻。
末殇作证此姝假扮血骷髅与其侧近心腹白如霜,以潜庄内盗取机密,似乎
通某种不靠易容、纯以模仿言语神态欺
的伪装术,十分高明,但对其来历亦不甚了解,只不过有着
逃离无际血涯的共同目标,因而短暂合作过。
耿照想起舒意浓曾向他提过某,再与密道外的裂坑连系起来,虽满不愿接受这项假设,似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天霄城的……来过这里。)
不,更有可能就是他们抢先一步,劫走了血骷髅和方骸血。
那白衣子应是天霄城“柳叶银镝”四大家将里的卢荻花。姐姐半炫耀半说笑地提过卢荻花的神技,当时两
正推敲着容嫦嬿换脸的可能
,卢荻花是做为“易容术以外的参照”出现在对话中。
陷坑就更不消说,以墨柳先生之能,一掌打得方骸血陷地成坑毫无困难,地上的血渍便是重创的方骸血所留——耿照虽以“非为邪刀”击溃了他的自信心,但方骸血武功未失,血骷髅并无接墨柳一掌而不呕血身亡的能耐,必是方骸血扛下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此番七玄盟的进攻,事前虽非毫无准备,发动的时机却是因血骷髅掳走耿照而起,未能及时通知阙府;天霄城即使察觉动静,也不及集结马,赶上连夜开拔、苦苦追逐盟主的七玄盟。
但姐姐的马惊涛雪狮子乃万中无一的千里神驹,脚力在二
相识之初,耿照便已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