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 第二部(65-68 [第九卷])(17/22)

塔的身量一拖,差点儿滑出崖际,堪堪使了个“千斤坠”稳住身形。

却见军荼利不知从何处拔出一柄环首指间镖,割断绳网的系索,一条、两条、三条……巨乳蜂腰的夸张葫芦型身躯自网中滑出。剩下的系索撑不住重量,齐齐绷断,军荼利并腿抱胸,加速向崖底坠落!

◇    ◇    ◇

常擒虎迫不及待想品尝她,不惟乳臀股,连那鸡肠似的窄小嫩膣都想剥出来吃,不知是软嫩或脆口

正想唤小的们拿剥皮刀来,赫见众人身后,凭空多出一条抱臂而立的人影,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浓眉紧蹙,半是嫌恶半是疑惑地盯着自己,那种如占据道德高地般的批判眼神令人莫名火起。

男子年纪很轻,光滑的肌肤和稚气未脱的五官绝对称得上“少年”,不住上下打量人的神气却很老成,不是市井油滑那种,就是字面上的“老”,没甚活力、毫不积极、得过且过,涵摄在淡淡的风尘倦意中,似乎一切都很合理,仿佛就该是这样。

老成的少年其实生得十分俊俏,鼻梁高挺,剑眉星目,宽阔的胸膛与细窄结实的腰,剪影瞧着就个狭长的倒三角。

但穿着就略嫌破旧,颇不称头:缝缝补补的短褐棉裤,袖仅及肘的短褐内穿了件儒服形制的窄袖中衣,瞧着像是庄稼汉与读书人的混乱揉合;脚上虽着结实的厚衲草鞋,却又穿白棉袜,似乎更适合出现在儒服道袍的穿搭里……总之各种突兀。

额发散乱,梳于脑后的发髻包了块垂肩的长布,颇似书生用的逍遥巾,但衬与褐草鞋,难免不伦不类。此外还斜背了只三尺长短、似筒非筒,又有些像卷起的布帘的棍状物事,与皱眉看人的神态同样引人侧目。

此际夕阳已然全落,地平线上不见昏黄彤艳,透过残有些许余晖照度的一抹靛蓝,常擒虎看不清他肩上荷着什么,提物居然用的是粗麻绳,这行囊怕没有几十斤重。

荒谬到了极处,反倒不急着杀他了,况且男人的味道虽远不如女子,但年轻人嫩又有嚼头,吃着有趣,加菜也无妨。本着一贯玩弄食物的恶趣味,呲牙笑问:

“你谁啊?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说着环视众人。一干小鬼们默契十足,纷纷怪声叫道:“阎王殿!”

常擒虎露出森森白牙,满拟吓得这个年轻后生屁滚尿流,清清肠胃,岂料他皱眉半晌,才摇头晃脑吟哦:“潮声万里归帆,清风几度城关,依旧红尘满眼,夕阳新雁,此情时拍栏杆。”吟罢一声长叹,单手负后,极目望远,老气横秋还不是最让人火大之处,明显就是在装。

人的恶鬼头子不通文墨,以为对方故意挤兑自己,“砰!”一拍扶手,便即翻脸:“让你自报家门,吟甚狗屁歪诗!”

老成少年大摇其头

“非也非也,此乃曲牌儿《天净沙》,至于题目嘛……我还没想好,就是说自己的事罢。另有一阙尚未填妥,草稿而已,词句都不满意,尚请一听:浮云金阙仙家,锦霞餐玉堪夸——”

“问你名字,你有完没完!”常擒虎一脚踢翻了搁脚凳,气虎虎道:“再啰哩八唆胡搅蛮缠,割你舌头下酒!”

“我不能告诉你我的名字,又不好随便编个骗你,师父说了,骗人是决计不可以的。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扯谎胡说的人。”斜睨着常擒虎的模样,分明是在说“不像你们这种人”,直令人想掐死他。少年却毫无自觉,娓娓续道:

“我便想,既然姓字不可说,且吟一曲自况身世的《天净沙》,让你了解了解我,庶几也有点那个意思了。”

“了解……了你妈个屁!”常擒虎都气结巴了,怒极反笑:“谁有闲工夫听你忒长一串?那你怎么不叫‘天净沙’啊,干脆俐落,好过放水屁。”

少年为难道:“那不成,《天净沙》是曲牌,我又不是曲儿。不过兄台这提议有点意思,要不……倒过来好了,叫沙净天罢,这就不是曲牌啦。”眉间略展,似是解决了一难,心中舒坦。

常擒虎听这沙净天分明是“杀尽天”之意,没想到这书呆子竟是装疯卖傻,合着是有意来找碴,眉眼倏冷,皮笑肉不笑:“好个煞气冲天的杀尽天!敢情阁下是来杀人的?”

“是。”他居然点头

少年解下了单肩所荷,那须以麻绳捆系之物,竟是根全长近四尺、最厚处直逼头的石剑,整根灰扑扑的毫无雕饰,圆尖的阔剑剑形却雕得很漂亮,俐落简洁,浑无余赘。这已不能当作兵器使,简直是条梁柱,盖间小土地庙肯定能用上,既无锋刃,也重到难以挥舞,只有傻子才会拿麻绳捆了,扛肩上到处走。

石剑一面的剑锷嵌了枚金属圆片,比制钱稍大,表面似有浮雕,解剑时回映余光,一

霎闪过众人眼前,乃整根石剑上唯一的装饰。

老成少年扔下石剑,“砰”的一声微陷入地面,微驼的背脊因此挺直了些,可见分量之沉。他解剑是为了拿斜背的长棍,好不容易取下,“唰!”指向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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