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仙劫(25-27)(6/14)

他脚踏细沙,漫步石径,望见水流潺潺,蜿蜒曲折的小溪畔伫立着一座清幽别致的竹屋,仙气飘飘,疑似不凡。

这美男子性情豪爽,器宇不凡,便想进去问候一下主人家子,讨碗水喝。

岂见这家主人正是玉仙师祖,江芷玥。

她那日身穿一袭雪白纱裙,曼妙娇躯隐藏在薄纱中,卧在藤椅上,姿态迷人,手持银杯饮酒赏景,醉意微醺,似乎已经醉倒了。

江芷玥以为又是哪里来的轻薄男子,不禁心生厌弃,抬手欲使法力轰之,然而这男子气场强大,难以驱逐,任她使出“散魂”、“惑神”,竟也丝毫未动分毫,反倒引起对方警觉,运功抵抗。

“咦?你竟然没被我的道术所伤?”江芷玥微微诧异,“你是哪里来的生人,何故闯我宅院,莫不是个登徒贼子?”

她这几句醉话惹得男子郎朗一笑,负手侃谈:“姑娘哪里的话,某乃南阳琅琊人氏,世道纷乱,十几年岁便投军效命疆场,只是遇一老道人,姓李字长庚,他说我有得道之缘,故此予了我一本《太平要道真书》。

我因厮杀战场,多有杀戮愧心,因此舍了将军

之位,游历天下,听闻此山清净,特来修心。“

江芷玥醉酒未醒,听他糊涂说了一大堆,哪里肯信,于是冷冷讪笑:“你们这些男子,好会说古怪话,唉,为何却总有你们这等无聊之徒,每日伤神废脑,便只会编出这等可笑的故事来么。”

男子奇怪道:“编故事?何解。”

江芷玥不愿与他废话,只道又是山下那群妄想天开的闲人来撺掇某人来献殷勤了,故此轻蔑冷眼,高傲地睥睨着他:“休要再聒噪,快快离去罢,莫惹恼了我。”

那男子也不烦闷,只是微微一笑:“某这就走。”

他水也不求喝了,径直往院子外走,恰巧有几个常来探形的无赖匪哨撞见,见一陌生男子从玄女院里走出,纷纷面呆目痴,交头接耳:“那是什么人?我等平日里连门也推不开,他是如何进去的?”

另一人也道:“那玄女的院门岂是可以随意进入的?莫不是那美人相邀?”

几个登徒子七嘴八舌,待那男子走远之后,蹑手蹑脚地走到院门前,透着门缝往里观瞧,却见玄女潮如血,已是素酒醉胧,卧在藤椅上。

“哎呀,果真被我猜中了。”

“嘿嘿,想必定然和先前的人所说一样,哪有仙气飘飘,分明浪荡妇才是!“

这几个龌龊无赖聒噪地下山起哄,却于天桥底下大肆宣扬,什么傍晚偷汉,藤椅御香,如何发鬓沾染香汗,衣裙半裸,皆是亲眼所见,那芳心荡漾,不知其中滋味,只把他们羡煞嫉妒恨。

“啊?怎么会!我没听错吧!”

“哼,玄女乃世间罕有的极品美人仙妃,岂能被你们看破,分明是胡说!”

“嘿,还嘴硬呢,你瞧她方才慵懒媚态,分明春情泛滥,且问我同行的人,我岂有半句假话?“

众无赖嬉笑怒骂、吵闹声声,江湖乃风月野史之地,这些人歪嘴歪舌,就是假的也变成听客茶余饭后的笑料了。

很快这野史竟大过了先前所有关于江芷玥的轶事,只说她卧醉于院,恰巧有一美男子入院求拜,这仙子又如何,见色时起,便与其眉来眼去,龙凤成夙。

“就在那藤椅之上,仙妃云鬓散落香肩,雪胸裸个大半,与那男子抱做一团,互相亲吻抚摸,啧啧……”

“噫!那画面单单只想起来,就真真叫我等望眼欲穿啊。”

“唉,谁能想到当初闻名遐迩、冰清玉洁的玄女仙姬,竟会在床榻上露出如此淫靡模样?”

“莫说了,莫说

了,要出来了!”

虽然无赖们胡编乱造起来极尽荒唐可笑,但是毕竟消息灵通,将玄女江芷玥与美男缠绵苟合之事传遍四方八野。

自此江芷玥便被冠以风流仙子之名,她纵然生性清冷,却也难以勘受此辱,闻风之后出门就寻那男子。

且说那男子确非那些无赖一党,他来到终南山便是为了寻一清净之地,远离尘俗,因此对这等江湖传言并无言听。

江芷玥在北脉上寻了一日一夜,终于在崖上寻到这男子,他正打坐入定,充耳不闻。

女以为这人特在这里等候自己,于是心性更恼,哼骂道:“贼泼才!竟敢用奸计骗我,找打!“

她玉手拍出,劲气如刀,直取那男子腹膛而去。

且说这男子正是前文所说,唤作苏辙,他文武有术,以武入道,天赋异禀,虽不如江芷玥天纵英才,奇异万慧,但只作自保倒也不在话下。

苏辙避让于她,连过十几合,玄女怒气逐渐消解,瞧他本事不俗,身段如龙,行止也不似那些粗鲁莽夫,心中暗忖:“莫非真是误会?“

她顿住脚步,瞪着苏辙,语气依旧冰冷:“你究竟何人?在此山里赖着不去,究竟想作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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