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鹭无为(1-15)(3/20)

哥的请求也容易接受了。陆瞻白打这通电话前是这么想的。

可面对多年不见的妹妹,他又怎能仅以眼泪相对呢?所以他的发型是精心编过的流行的人夫款单侧麻花辫,衣服选了更家居日常的白色卫衣和黑色长裤,嘴唇上涂的是最新款的蜜色口脂,眉毛和眼睫都刷了自然款的色粉

本就柔和美丽的人在刻意的风格装

扮下更是如同漂亮妖精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但妹妹还是移开了目光。

“鹭鹭,看着哥哥好吗?”他牵过她坐在沙发上,宽大的手掌包裹着,自如地按捏着她的指节,“面对哥哥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带给她那段难受回忆的不是哥哥,却也是哥哥的错。不懂事的妹妹狠心地断联五年,却又在接到那种电话时选择来见面,应该是期待着什么的。是的,齐鹭是期待着的,期待着哥哥展露脆弱的一面,对她的思念,曾经忽视她感受的忏悔。

可是他分明就跟五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温和的眉眼,对她还是同样的态度。

不合时宜的冷意袭上后背,丝丝缕缕春蚕吐丝般结茧缚住她,天气适宜,还是在室内,她却开始肢体僵硬。

“哥、哥哥,对不起。”

“怎么突然道歉了,哥哥没有怪你呀。”他依然笑着,好像只有这一种情绪般。

“对不起,对不起……”

“哎呀怎么还说个不停呢,”修长的指节拭去眼泪,笑容消失了一点,大概是多了几分心疼,“我从来就没觉得你有什么错呀。”

温柔的哥哥轻轻将妹妹揽入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不知为何情绪不对劲的妹妹。

客厅转角的墙后,齐槐投过视线,只能看见父亲的背影,女人的下巴支在他的肩窝,眼里没什么神采地滑下一行行的水珠。明明能对视上的两人,她却仿佛看不见他一般。

他静静的,依旧不发一言,也许是性格如此,也许是读懂了氛围。

父亲耳朵上挂的是姑姑送他的、他经常戴着的耳饰,那常见的普通银色饰圈此刻摇晃着蹭姑姑的脸,父亲面对姑姑宛若情人般低喃,可今天也才是他的妻子去世的第二天。

3.那个讨厌的同事

工作日晚上十点过后的街道就比较冷清了,特别是齐鹭租的房所在的地段,几乎就路边的24小时便利店依然开着,天色灰蒙蒙的,看不见月亮和星星,乌云分布又不是特别均匀,衬得天空像一潭浑浊的水面。

陆瞻白让她留宿,但她拒绝了。当初决定断联时她也没敢走多远,只是待在了邻近的城市,来往车程两个小时左右。

这种感觉难以言明,哥哥是对她很好的,她也告诉自己去接受待在哥哥身边,反正现在哥哥嫁出去了又不用再看他家人脸色。

可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无法作伪,被那个氤氲清淡花香的怀抱包裹时,恐惧、自暴自弃、不配得感如龙卷

风般轻易地就吹散那点安心的香气,卷起的沙砾,烟尘一股脑地灌进切割她的咽喉。

难以呼吸,感官的意识都在扬起的尘灰里变得轻而浅。

嘀——

尖锐的鸣笛声响起和突然被人扯到身后几乎发生在同时。

“喂,绿灯倒计时只有两秒了你还往前冲,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

人特意扯大了嗓门,差点和她相撞的那辆车赶时间疾驰着而去,扬起的风吹起那人些许凌乱的长发,打在她的脸上,扎扎的。

她用左手拂开脸上的发丝,指尖的触感有点粗粝,随即就见到眼前的人火急火燎地甩开了刚才牵住的她的右手,然后将手中的便利袋轻放在地面,迅速地摘下手腕上的黑色皮筋随意地将长发捆了个低马尾。

夜色微凉,齐鹭裹着一件浅咖色的风衣,面前的青年只穿了件高领衫和浅色牛仔裤,看起来挺薄的,也不知道他冷不冷。

青年长相是纯天然系美人,可本人疏于打扮,同时他的外眼角略高于内眼角,这使他眉目显得有几分锋利,配上此刻不耐烦的神态竟一点也不突兀。尽管他尽量克制着了,嘴角勉强扯了个公式微笑:“真巧啊齐经理,下次上路注意点。”

“谢谢你刚刚拉我一把。”齐鹭也对他回以礼貌微笑。

眼前的青年名叫季非虞,是和她在同一个单位工作的同事兼室友。从他对她的态度来看,他对她的讨厌不加掩饰。但其实他们有过关系还不错的时候。

他们的初见是从室友的身份开始,房东为了招人入住,对双方都说的是对方是同性室友。齐鹭倒是无所谓,因为在普遍的社会观念里男性才是会被占到便宜的一方,所以季非虞非常生气地跟房东理论了一番,但结果以他找不到性价比更高的地方作罢。

为了跟室友的关系不要闹得那么僵,她先提出去住更大的那个房间,然后主动地按比例承担更多的房租。她以前的家庭条件也不好,会主动干一半的家务活,加上这个异性室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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