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道总是修不成(11-19)(5/21)

我最开始便一同解了任千秋身上的束缚,但后来苦战之时却也顾不上她。

此刻转头去看,却是一棵藤条从她身后卷上她脖颈。

她双手抓住枝条,却仍是被勒得不得不张开嘴喘息。

任千秋当然没有求饶,却也没有说什么故作镇定的话。不过我想她应该有办法从区区一棵魔树枝条下逃脱。

我转回头,“你威胁我?”

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威胁。说不上是紧张还是激动,但在那些之上,原本已有的不安似乎升级成了焦躁。

总之令人情很差。

女人完全没察觉我的心情,自顾自又笑了一下,“怎样?我下一秒就可以让她死。就算你杀了我,她也活不了!”

我走近她,盯着她的眼睛,不知为何那里面竟然有一种像是“英勇就义”的东西。

分明是魔人作恶,反倒如此大义凛然,实乃奇观。

亦可见是非对错在此处有多么扭曲。

“你既然听说过我,”我最后回答她,“那也就该知道我修的是无情道…”

她没有接话,笑尚且挂在脸上,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紧张。

于是我继续将话说完。

“你觉得修无情道的人、会受威胁吗?”

第13章

“我呸!早就知道你们云海的人,全是如此无情无义无耻之徒!什么正派、什么修士,不过是假仁假义忘恩负义的贱人!”

纵然是我已经预想过很多情景,也还是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到这个地步。

原本是想威胁我的魔族的女子反过来被我威胁了,只是这威胁不曾如预想的一样激发对方行为上的反抗,只是挑起了言语上的暴力。

前者我也许有一百种应对方法,但后者着实令我措手不及。

愣神的功夫里,那咒骂进而一发不可收拾,如同魔音穿脑一样无休无止。

“——真不愧是沈明义的徒弟,和你那师父一样,都是些道貌岸然的狗贼!”

怎么还越骂越远了…我不禁挑了挑眉。

我还是第一次听人如此直呼师祖的名字。

云海的弟子自不用说,凡是提起都是称之为师祖。

其他外界相熟的人会唤一声“明义兄”——不过百十来年过去了,哪还有几个相熟的人呢?

——不相熟的则要尊称其道号,叫做“望尘真人”。

“——看起来人人样的,但其实什么仁义礼智信、全都是个唔、唔——”

面前的女子被我施了个法术封住了嘴,但仍坚持不懈地、含糊不清地“发声”。

情的轻重缓急此刻被重新定了义,原本拴着任千秋的枝条也因驱使者的忽视而卸了力气,松松垮垮地垂落她肩上,被她抓住机会一把折断。

难以理解。

不过作为敌对的一方,未免不是件好事,我趁机思考着。

倒不是关心魔族女人和师祖的关系——从魔尊本人到他手下的魔君,折在师祖手上的不算少数,不如说魔人不恨他才值得奇怪——而是谁会利用这种仇恨,利用它的目的又是什么。

有一点毫无疑问,是个对我异常了解的人

这既算好消息,又不是那么的好

好的方面是、对我熟悉的人不算多,嫌疑人不至于大海捞针;坏的则是、那么几乎可以将范围缩小到云海本身。

唯有云海的人才会对衣着服饰诸如此类的细节如此了解。

但倘若是云海的人,那这份恶意是针对我本人、还是针对云海呢?想要弄清楚,还是只能从面前的人下手。

面前的魔族女子仍是唔唔挣扎着。

我捡了地上折断的藤条代替术法将她绑了起来,好整以暇地找了块石头坐下来看着她。

这当然是一种表演,如同魔族女子最初的虚张声势一般,不过我想以对方现在的状态不足以识破这种伪装。

任千秋走到我身后,小声问我没问题?

自然是有问题的…走到这一步不就是因为问题太多吗?但我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好一阵子,被缚的人才算是挣扎累了。

身上骇人魔纹早已随着魔力的衰退而褪去,此刻白皙皮肤被粗糙枝条勒出红印,加之挣扎得头发散乱香汗淋漓,倒像是个被绑架的普通女子,反衬得我不人道了。

“你安静点,我就让你说话。”

她抬头狠狠地盯着我,像是只野兽想一口吞了我。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直等到她终于点了头

“那就从最重要的事情开始说吧。魔界所谓的信物是什么?”

任千秋在我身后轻轻地啊了一声。哎?该不会是把我们来的目的忘了吧…

没想到魔界女子也像任千秋一样迷惑。

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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