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司机的妻子与儿子(完)（5/18）

汽氤氲开来，那今天早上似乎闻到过的、那种不属于沐浴露香味的特殊气味，也变得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清晰地萦绕在她鼻尖。那是一种少年独有的净气息，但又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让她身体处感到异样的诱惑力。她并不知道，这是张浩然之前洗澡时，从他体内随着汗和热水蒸发出来的信息素，还混杂着那红色药剂带来的影响。

这味道并不令讨厌，反而……好闻得有些可怕。那味道像一根无形的线，瞬间将她的思绪拉回到了儿子张浩然身上。他的身影

再次清晰地浮现在她脑海里，他专注读书的样子，他喊“妈”时的声音，他身上那种清澈又带着少年蓬勃生命力的气息……这些画面和感受，在弥漫着热气的浴室里被无限放大。

紧接着，一陌生的热意开始从她身体处涌起。不仅仅是热水的温度，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点燃了一把火。她的脸颊开始发烫，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四肢传来一阵阵的发软感，好像站都快站不稳了。这种感觉是如此陌生，陌生到让她感到一阵沉的惶恐。怎么会这样？身体不受控制地发出这样的信号，就因为闻到了一点气味？

更让她惊慌的是，在这惶恐之下，她隐隐约约感知到了一更原始、更具坏力的东西正在悄悄苏醒。那是一种她以为只有在和张伟亲密时才会出现的冲动，一种名为欲的渴望。它隐藏在身体处，像一只蛰伏的野兽，在嗅到那来自儿子的味道后，开始蠢蠢欲动，发出低低的咆哮。

李娜抓紧了浴室墙壁的扶手，试图让自己站稳。热气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但心里的惊涛骇却清晰无比。对儿子的强烈思念和身体里这不受控的欲望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让她又害怕又无法抗拒的诡异吸引力。她知道这不对，这非常不对！她应该感到恶心，应该立刻冲出浴室远离这味道！可是她的身体，她的潜意识，却似乎被牢牢地钉在了这里，贪婪地呼吸着那让她心悸的气味，感受着体内渐渐升温的燥热和空虚。那种隐秘的渴望像毒一样，缓慢而坚定地渗透进她的每一个细胞，让她在惶恐中，竟然产生了一种想要更多、更的危险念。她感觉自己在失控的边缘摇摇欲坠。

李娜紧咬着下唇，意识告诉她不能继续沉溺在这种古怪的感觉里。她强迫自己控制住混的思绪，呼吸了几次，然后颤抖着手将花洒的热水迅速转到了冷水。

冰凉的水柱猛地冲击着她的身体，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突如其来的低温驱散了之前身体里不受控制的燥热，也仿佛瞬间浇灭了她心底刚刚燃起的那一危险的欲火。她打了个冷颤，感觉四肢的虚软感渐渐消退，混的大脑也慢慢清醒过来。她迅速用凉水简单冲洗了一下，洗去身上的泡沫和那些让她感到不适的、萦绕不去的气息。

她关掉花洒，抓过毛巾用力擦身体，然后迅速套上睡衣，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这个湿热、充满了让她感到惶恐气息的浴室。经过儿子张浩然房门的时候，她甚至刻意加快了脚步，仿佛那里藏着什么随时会扑出来的猛兽。

回到卧室，李娜轻轻地掀开被子

，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身旁的张伟睡得很沉，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平躺下来，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试图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下来。

然而，当她静下心来，感受着身旁丈夫熟悉的体温和气息时，一种前所未有的违和感却悄然升起。她转看向躺在身边的男，在微弱的夜光下，他的睡颜是那么熟悉，是他标志的方脸，粗犷的眉眼，还有微微张开的嘴。这是和她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

可是，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陌生？就像身边躺着的不是张伟，而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那种熟悉感好像被什么东西隔开了，中间横亘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他的一切，都突然变得和她无关，甚至让她隐隐感到一丝排斥和距离。这种感觉非常突兀，也非常令不安。

李娜在黑暗中睁大眼睛，仔细地、仿佛第一次见到这个一样，端详着张伟熟睡的面庞。她心里涌起一荒谬感，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嘲笑自己：李娜啊李娜，你一定是加班加糊涂了！竟然会对朝夕相处的丈夫产生这种古怪的陌生感！太可笑了！

她用力地甩了甩，试图将脑海中这些荒谬的念全部赶出去。浴室里闻到的怪味道，失控的心跳和体温，以及现在对丈夫产生的陌生感……这些都一定是她太累产生的幻觉。她强迫自己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抛掷脑后，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明天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带着这种自我催眠，李娜闭上眼睛，努力放松身体。慢慢地，疲惫最终还是占了上风，她沉沉地睡了过去，进了没有梦境的、黑甜的睡眠。

接下来的两天，李娜完全被卷了工作的旋涡。各种会议、报告、突发状况，像是没完没了的洪水，将她淹没在忙碌之中。她甚至没有时间好好回家休息，在公司里睡了一夜行军床。身体和神都到达了极限，耳鸣眼花，脑子里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