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总是摇摆不定(24-34)(2/21)

都是她亲笔所写,供奉她的表哥,也就是魏朝碧虚公子玉无瑕,由他生前医治过的病患家属筹钱所修建。

这庙宇气派,硫璃鸳鸯瓦盖顶,屋脊五彩嵌瓷,规模宏大,庄严雄伟。石柱猫雕出自名师巧匠之手,活灵活现,憨态可掬。

墙壁人物画屏栩栩如生,一对情人手牵手互视彼此,嘴角带笑,女

头上梳着复古的猫耳朵发髻,男子指间佩一枚玉龙扳指。

上书:一生一世一双人,永永远远不分离。

鸾鸾知道,这是红玉夫妇,从古至今,流传甚广的一对鸳鸯,只不过,赞颂与骂名并存。

总归来说,丹青老师与自己的女学生在一起,尤其小红杏还是有夫之妇,更甚者,他们那时候处于男尊女卑的魏朝文德年代,这段关系到底禁忌,有多少人追捧,就有多少人口水。

陆云锦忽而问:“你说,小红杏更爱玉无瑕还是江过雁?”

鸾鸾一顿:“我并非小红杏,如何知晓她的心思?”

陆云锦站在杏花树下,清亮月光被繁密花叶遮挡,只余细碎的光,陆云锦的脸庞半明半暗,幽幽沉寂。

他声音低不可闻:“我既希望你是小红杏,又怕你是小红杏。”

前者,他还有入局的可能性,后者,他无法忍受,人性如此,谁不盼爱人心中只有自己?

爱我,为何不能只爱我?

鸾鸾没听清,问:“你方才说什么?”

陆云锦自嘲一笑:“没什么,是我着相了。”

鸾鸾不明所以,却也没再问,只是仰头看一树杏花,乞巧佳节,这花给面子,开得极好。

杏花树枝还绑着很多许愿红绳,微风一吹,红海翻浪飞舞,依稀有花旦唱戏、锣鼓咚锵的声音从前堂传来,一片叫好声。

鸾鸾忽而起了念头,道:“我想把大师兄送我的簪子埋在这儿。”想来,抱节真君会保佑她和大师兄的。

后半句话,她没忍心说出口,但陆云锦很快明白她的用意,心中难过,但他还是先顾着她:“我帮你一块弄。”

鸾鸾道:“不用。”

她本想在地上捡根树枝当铲子用,谁知道这庙宇的道童那么勤快,枯枝落叶都扫干净了,她寻摸不到,又不想去掰折生长完好的枝叶。

陆云锦想了想,拔出却邪剑,随便挽了个剑花反转剑柄递给她,“虽不趁手,但姑娘将就着用吧。”

鸾鸾第一次仔细打量陆云锦的这把佩剑。

剑若霜雪,周身银辉。锋芒温润,暗藏锐利。

剑身毫无修饰雕刻,只余剑柄镀染金环,仿佛日月光辉,像他这个人,只是缺了两条飞扬的剑穗增色。

她伸手接过剑,指尖摩挲剑鞘金环,心念一动,问:“习武人最在乎自己的武器,你当真愿意借我铲土?”

(注:却邪出处——无念念即正

,有念念成邪。)

陆云锦并不觉得勉强,微微一笑:“却邪可以是一把剑,也可以是一把铲子,取决于使用者,再者,它充当一回铲子,也不会失了剑的利气。我只为它能让姑娘解围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他待她,从来真诚,不掺半句假话。所以,即使并无撩拨鸾鸾的意思,说出的话也足够叫人头小鹿乱撞。

鸾鸾握紧剑鞘,本想道谢,又觉多余,到底转过身,在杏花树底下寻了块松软的地,用却邪剑“吭哧吭哧”挖土,将破碎的美人蕉发簪埋进土里,重新盖上细密的沙土,她心头才舒口气。

陆云锦站她一侧,等她弄好,接过剑,用帕子擦拭干净剑柄,重新插回剑鞘。

“我们去前面看戏吧。”

鸾鸾道:“好,我们去找溜溜他们。”

第25章 听戏

前堂庭院一派热闹,人声如沸。

果真如裘溜溜所说,他们来晚了,连个落座的板凳都寻不到,只能尽量找高处站着。

台上,红衣花旦“小红杏”出任扫黄大钦差,手持尚方宝剑,威慑地方恶官,解救暗娼于水火,百姓称颂,好不威风。

鸾鸾瞧着,艳羡道:“展颜舒可真厉害,要是我像她一样,也有能力救苦扶弱就好了。”

陆云锦好言宽慰:“只要你有心,总会实现的。”

鸾鸾颇为丧气,从小到大,她就是大师兄的包袱,连自立都做不到,何况助人

此时,一个只剩半截身子、散发恶臭味的乞丐滑着木板过来乞讨,别人要么掩鼻嫌恶地避开,要么权当看不见,鸾鸾见他可怜,主动掏出铜板放到他碗中,乞丐一迭声说“谢谢”。

陆云锦又拿了一块银元宝给他,“庙里人多,你找个地方休息,免得被人冲撞受伤,届时反倒不值当。”

乞丐眼眶发热,道了声“哎,我家去了”,手撑地面,轮子咕噜,慢慢离开。

鸾鸾看他崎岖背影,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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