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郎说(29-53)(18/22)

居然会是病死了。

要说一病不起,当然不是。

他可还有个孩子,老天给他开玩笑,也可怜他吧,孩子健健康康。

景顺帝都庆幸还有个孩子有个念想,让他多活了六年,他病了这么久,就连派去的太医院御医都要摇头,要治好是不容易的,心死了又走不出来。

他为此大发雷霆,大骂他们是白养的,都治不好这么个大活人

自从知道他们生有情,要不是她死,张知敬是演都不想演了,闹得他不想知道都难。

面对张知敬,景顺帝不知用何眼光去看待他,明明想着这是他的私事,他想祸害亲人就祸害去,都心宽成这样了,难怪谁都比不上他。

只是,他还是会想起那个不过是少年郎的张知敬,他跟他打天下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他妹妹跃枝必须跟着,去哪里都行,只要人在。

景顺帝看张知敬生得像权贵人家的人,要不是确实是生在一个农户家,他这样的人,完完全全是生错了人家。

他感动过,他们的兄妹情如何的重,还有俩人真的是生错了人家,论长相,都像金玉堆积的权臣生的才是。

也是到了战事吃紧,为了不让分心,他曾明里暗里提意张知敬先把妹妹送到普通人家,等打完了再接回来。

张知敬拒绝了,他说怕她和哪户人家有感情的,他们有父母的,只是都不在了。

景顺帝回过神,手中的信笺被他攥着了痕迹,他又伤了心。

他是真的爱将才,不然也不会可惜张知敬的死。

他老想再出个张知敬,其实是他吃了败战心有不甘,这份心有不甘比过了人要是活着会猜忌他是否会谋反。

总会想要是张知敬还在,是不是就不会这般沉重。

追着匈奶人打,还追到他们老家去,这连年的战争,真的不能再打了,要不是看到了百姓的苦,还有士卒与他说起当初追随他的话,等到何时才能检讨自己。

景顺帝看着信笺,听到了那时自己听到张知敬很看重妹妹,一语笑道:“好啊,那是你妹妹重要,还是你的地位重要?”

“妹妹重要。”

这些对话到如今同样有穿透力。

他一直都以为,张知敬是色心起的,男人嘛,都懂。

可事到如今,原来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小娘子是古代女子没有嫁人的称呼一种,不是错误认为我们所说的只有老婆意思。

第四十九章:她是奸臣妹妹篇(十)

有事耽搁了不少时间,这时已然天黑,京畿城都名不虚传,缺不少人,远远望去,满道的萤火。

裴惜提及纱帘角边,看着马车外的夜景,小贩的叫卖声,石拱桥下停靠的船,才子佳人有约,衣香鬓影间,人世间所有的美好仿佛显现在她眼中。

“哥哥,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她说着还回头看下人

他们两人都不大喜欢明亮,所以就没点灯,这时马车内因

纱帘一角被人提溜了起来,透来的明光虽然不多,不足以把这里全部映亮,却能依稀看清青年的眉眼以及脸庞,他可比一般男子情绪要寡淡的许多,就连亮光与暗中的交接处无形之中显着着他瘦削的侧容。

他原先是休息一会,都没跟她有说过一句话,到她看向外头,有了光照到了他,人才缓慢睁开眼。

裴阁问她:“你要问我什么?”

裴惜道:“我们为什么要来。”

她是真的猜不到有什么意义,按道理来说,他们宗门是不会管皇室或者世家大族那些破事的,除非是出宗门除妖灭鬼有所交际。

这里面本就有因果一说。

人生在世,拿命中注定来说,就好比不该管的最好不要瞎管,有可能那人命里该绝了,你一个人强行去介入,那本该是那人的死期就会轮到你去填。

又亦或者是那人注定要失去什么,你破坏了,要么有血光之灾,要么他人寻仇到你身上,家破人亡。

云云众生,因果循环,怪来怪去还是好人难当。

世有险恶,人性有恶,常遇不到良人,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好妖鬼给你碰到。

裴惜最不想提及那些夸张的人间妖鬼痴情故事了,好人都遇不到,那有这么好的事给遇到好妖好鬼了。

还有人不可貌相,讲的是一个人生的如何不能因此评价他人的好坏,可一个人的面相和眼神是藏不住的,尤其是叁眼白,利益之上。

上下眼白,不恶意揣测也要有防范之心,任何人都不能深信。

“你想知道?”裴阁就是顺水推舟卖个人情罢了,他自己都没想管的,“大概是我要听听看是什么样的要求,我要不要帮。”

兄长都这样说了,裴惜当下明白了,又问他:“要是要求危害众生,太过无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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