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的巷口(第二部)（2/6）

录影的那一边拍，一边笑出声，“175公分，腿细长成这样，还能撑著个小肚子这样走路……说真的，感过了吧？”

她听见那句话时，整个像是瞬间冷掉。不是冷汗，是一种从骨冒出的空。

她明白他们眼里看到的不是她的狼狈，而是“素材”──可用、可剪接、可重播的画面。 她不是，是“画得

好看的东西”。

脚步又晃了一下，她几乎要跌倒，身体本能地想往后靠，可背后是空的，没有会接住她。

她眼前的光线模糊了，泪水又一次悄无声息地流下。 不是为了现在，是为了她知道自己还会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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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下

墙角的水龙下方积著一滩黄灰色的水渍，地面湿滑，空气里混著尿味与发霉的气息。

“直接脱光冲吗？还是怎样？”其中一拿起水管，甩了两下，水珠在空中飞。

“别啦，穿着才感啊。”另一笑着回，“这件湿掉贴著身体，比脱了还彩。”

她听见这句话时，整个像瞬间被浸在水里，心跳卡在喉，呼吸也跟着抖起来。

不是因为寒冷——是因为他们看她的方式，就像在看一件透明的玩具，等著被重复使用、重新定位。

其中一蹲下，从袋里掏出一截细铁链，咔地一声扣住她脚踝，再将另一端绕进一根老旧的水管上。

“乖乖站好，这样才不会跑。”

她被锁住那瞬间整个僵住了。那不是什么大动作，但她清楚知道，这意味着──连站着的位置也不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了。

水龙被扭开，一冰冷的水哗地冲出来，击打在她的脚上。她身体一抖，本能地踢了一下。

“不要……拜托……不要这样……”

她的声音几乎是哭出来的，带着颤抖，像溺水的最后一次往岸边伸手。

“这样才洗得净啊，新娘子。”其中一笑着，把水管高举往上，一道水柱猛地冲在她腿上，再一路往上灌到裙摆、腹部、胸前，全湿了胸形、、毛和小几乎是一览无遗。

她踮着脚躲，脚踝却被铁链拉住，整个晃得像快倒下。纱早就被冲湿，黏在脸上，遮不住她脸上的泪水与羞愧。

“站好啦，不是最会摆姿势吗？现在倒是没气势了喔。”

她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知道每一个动作、每一声求饶都会被放大成笑点、成素材。那不是求生，是让他们更起劲的开关。

这时，另一从袋子里翻出几件衣服与鞋子。他挑了一套红色、裙摆短得几乎遮不住大腿的细肩带连身衬裙，嘴角浮出一点玩味。

“这套等下穿，别弄脏。”他将衣物搁在墙边的塑胶椅上，拍了拍袋子，语气像在代摄影道具。

“感一点，看起来才有神。”

他说完打了个哈欠，走到门边，回补了一句：“昨晚了她一整夜，我先去补眠，洗完你们接着。”

她站在水里，布料湿透贴著皮肤，脚踝铁链还在勒著，她不知道该怕的是这条链子，还是这句话的内容。

她的眼神失了焦，水继续冲，声音嗡嗡地包住整个空间。

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也不确定自己还剩下什么，只觉得自己像一块贴著墙的影子——一动也不敢动，只能被盯着、被等著、被安排。

她想哭，却发现自己早就哭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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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前

仓库角落的落地镜，锈痕斑斑，镜面模糊得几乎照不清五官。

有走过来，一手把她发抓住，用几根弹力绳随意绑成双马尾，糟糟地垂在耳后。шщш.LтｘＳdz.соｍ发丝还是湿的，贴在脖子和脸颊上，凉凉地黏着，让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她站在那里，脚上换了双10公分白色高跟拖鞋，细细的鞋跟陷水泥缝，让她每一步都像踩在不稳的针上。

身上那件衣服是红色、贴身、薄得近乎透明的衬裙，裙摆短得过分。ｈｔtｐ://ｗｗｗ?ltxsｄｚ.ｃōｍ被腹部撑起后，更往上收了一截，连站直都变得犹豫——短到只要她一动，就露出小了，原本遮得住的，现在像故意露给看的。

她不想看镜子里的自己。但她知道，那个画面才是他们眼中的“成果”。

“嘴唇太淡了，看起来没气色，补一下。” 那语气平淡，仿佛她只是橱窗里的一尊模特儿。他拿出一支香奈儿红，走近。

她本能地想往后退，却被反绑的双手限制，动弹不得。那抓住她下，让她脸转过去。

“安静点，不然涂不准。”

她的唇被抿住，颜色一笔一笔堆上来，浓厚、鲜艳，与她苍白的脸形成一种违和的对比。她感觉自己像个被刷上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