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俗之地(13-24)（11/18）

说自己会后悔的话。”

冯露狠狠拧了拧他的手臂。

“你不要捂她的嘴。”陈迩皱着眉毛。

俞苏柏放下了手，只是双臂仍箍着冯露。

“你要跟他聊聊吗？我去别的地方。”陈迩问她。

冯露嘴唇动了几下，然后说：“你先去旁边等我一下。”

“确定吧？”陈迩不放心地问：“有事叫我哦，我就在这里。”

“嗯，没事。”冯露对她说。

俞苏柏已经牵着去三楼的休息室，陈迩确定了眼她的位置才重新回到大厅。

直到舞会快开场，冯露才回到了一楼。

学生自发组织起来的音乐社团成员坐在巨大舞池旁边，或无聊地翻着曲谱或接耳流。

不远处设立了餐食区，餐食优先考虑的还是方便拿取食用优雅，临聘的侍应生穿着制服在一旁等候开场。

最有舞会氛围感的莫属大厅里那两架高高垒起的香槟塔，每架足有一层楼高，在暖色灯光下简直流光溢彩纸醉金迷。

陈迩坐在高脚凳上吃杯子蛋糕，她今天吃得不多，临近开场越来越感觉饿了，她的脚尖时不时地在地面上踩上几个突然想起的舞步。

冯露坐在她身边。

陈迩抬看，她发丝微，嘴唇的颜色也掉得七七八八了。

她都不用问冯露刚刚嘛了，只是咬着蛋糕眼神鬼鬼祟祟地盯着冯露。

冯露一看她眼神就反应过来了，窘了一瞬，抚了抚发，又很是淡定地从手包里拿出随身镜补红。

“说什么了？”陈迩还是没忍住问：“他就是那个你喜欢的吗？”

冯露其实是个过分内敛的，她的绪和感都不容易叫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她主动说，陈迩这种迟钝的更不会知道了。

“嗯

。”冯露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说：“已经不喜欢了。”

“因为什么？”

“因为决定不再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太痛苦了。”冯露表仍然很平静。

冯露以为自己可以做到随便玩一玩就当做享乐的代餐，可是越是与俞苏柏亲密就越是虚无，体无间，但魂灵背立。

他太冷，可她也是怪不了他的，她一开始就知道的，只是误以为自己可以忍受这种痛苦。

她唯一能决定的只有自己的去留。

“他不像不喜欢你的样子。”明明抱得挺紧。陈迩小心翼翼地说。

冯露一时说不清两之间隐晦纠缠的矛盾，只是举了一个类似的例子：“如果陆离现在哭着跟你认错，你会答应跟他一切如旧吗？”

陈迩险些都要以为她是看到什么了，好吓。

“我不答应的唯一原因就是我现在有学弟了。”陈迩说。

“所以没有你就会答应了？”冯露挑了挑眉。

“会考虑。”

……陆离真的会哭欸。

“要我夸你有责任心吗？”冯露哼笑一声。

“可以夸。”陈迩对她笑。

“不过俞苏柏那家伙，”冯露看着不远处古董落地钟的修长分针，“大概永远不会掉眼泪的，所以很幸运，我永远不用做这种选择了。”

“走吧，”冯露站起身，牵起陈迩的手，“舞会要开场了。”

20.舞

轻柔的预热音乐在舞池里流淌，作为开场舞自然是经典的华尔兹。

冯露看着脱下外套的陈迩，眼神落在她的颈链上，马上认出来了，“颈链很漂亮。”

陈迩点点，同时认真环视着舞池边的群。

她已经看得很仔细了，那些陌生的脸穿梭着，可是没有看见自己想见到的。

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吗？

“陈迩，快走了。”冯露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样提醒道。她们都是参加开场舞的成员。

“我没看到他……”她抓着裙摆，陷了计划外的茫然，又挤出点笑来，“你先去吧，我马上过来。”

冯露的舞伴已经到了，正牵着冯露的手。

冯露闻言抽出自己的手。

“那个没有来吗？”她的表本来就不多，现在更显得严肃了。

陈迩半咬着下唇，鼻子轻轻吸了一气。

“应该是临时有别的事，没事没事，”她

对冯露笑，“你快去吧，真的要开场了。”

“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了，”冯露没理她，对自己的舞伴说：“我朋友的舞伴没有来，我需要做她的舞伴。”

栗发的男孩歪了歪：“真遗憾，我期待了很久呢。”没有脆离开的意思。

冯露捏着陈迩的手，想着怎么跟这个讨价还价一下。

“终场的时候，可以再一起跳舞吗？”他倒是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