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都市之丧尸小镇(0.17-0.19)(2/20)
雾,朦胧不清,色彩混。地面、墙壁、甚至是近在咫尺的物体,都在剧烈地摇晃、扭曲,如同醉酒后的视界。她甚至无法分辨自己身处的环境。
然而,就在这片混沌模糊的视野之中,一抹异常清晰、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的色彩,如同利剑般劈开水雾,强行闯
了她的视线——
那是一片纯粹的近乎耀眼的白色。不是惨白,而是一种饱满的带着某种微妙光泽的白色。似乎是…某个衣袖的一部分?非常靠近她的脸颊。那白色的质地看起来异常的平整、细腻,没有一丝褶皱,边缘的缝线工整得如同艺术品,隐约可以看出是某种极为考究、甚至称得上昂贵的西装面料。
这个颜色,这种质地,在这片充斥着铁锈、油污、血迹、体和各种肮脏秽物的废弃工厂环境中,显得是如此的突兀,如此的…不合时宜。它太
净了,
净得如同另一个世界的产物。这白色属于谁?是男是
?是敌是友?她本能地想看得更清楚一些,想顺着那片白色向上看,看清那张隐藏在模糊光影中的脸。但她的力量,仅仅够维持这惊鸿一瞥的瞬间。那
驱使她睁开眼睛的意志力如同燃尽的燃料,迅速耗尽。眼前的眩晕感如同
般再次袭来,将那片耀眼的白色淹没。眼皮,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猛地按压下来,再次无可抗拒地、沉重地合拢。视野,重新被无边的黑暗彻底占据。
但那惊鸿一瞥的、纯粹而耀眼的白色衣袖,却如同烧红的烙铁地印在了她即将再次沉寂的意识最
处,成为了她昏迷前最后一个清晰而又充满谜团的视觉印记。
就在杨兵玉的眼皮再次沉重合拢,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再次向着黑暗渊坠落,脑海中那惊鸿一瞥的白色尚未完全消散之时。一阵微弱彷佛来自极遥远处的声音,穿透了厚重的墙壁和她耳中的嗡鸣,若有若无地传了进来。起初,那声音很轻,如同夏夜远方的闷雷。但仅仅在几秒钟之内,这声音便以一种惊心动魄的速度急剧放大、
近!
“嗡——轰隆隆——”
那不是普通民航飞机引擎那种相对平稳持续的轰鸣,更不是直升机螺旋桨的沉闷拍打声。这是一种更加尖锐、更加高亢、更具发力的咆哮!声音中裹挟着一种独特的、如同空气被生生撕裂般的炸响——是超音速飞行器突
音障时才会产生的、极具穿透力的音
!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从最初的单一声源迅速变成了复数,彷佛有数架甚至更多架这样的飞行器,正以雷霆万钧之势,从难以想象的高空,撕裂云层,俯冲而下,目标直指这片荒凉败的废弃工业区!
轰鸣声是如此之巨大,如此之蛮横,以至于整个败不堪的厂房结构,都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和
微弱的颤抖。空气中弥漫开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迫感,彷佛连空间本身都在这毁灭的声
中颤栗。掉落在地上的金属碎片,甚至都发出了细微的共振声响。
这震耳欲聋如同天神战鼓般的轰鸣,如同最后一支强效肾上腺素,蛮横地、短暂地冲击了一下杨兵玉即将彻底熄灭的意识。一个模糊的、几乎不成形的念如同电火花般闪过:信号…成功了?救援…真的来了?而且…是最高级别的武力介
?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希望,如同黑暗中划过的流星,刚刚点燃随即便被这更加狂
的声
所吞噬。
这铺天盖地的轰鸣,成为了她所能接收到的最后的感官信息。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将她那根脆弱不堪的意识之弦彻底碾碎。紧接着,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感觉、所有的挣扎,都如同被按下了停止键。她的意识,终于彻底、完全地中断,毫无保留地、沉
了那片真正意义上的、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最先恢复的是听觉。不是震耳欲聋的轰鸣,也不是恐怖的嘶吼或痛苦的呻吟。而是一种极其规律的、轻柔的“滴…滴…滴…”声,如同密的钟摆不疾不徐。伴随着这种声音的,还有某种仪器内部风扇运转时发出的、微弱而平稳的“嗡嗡”声。这声音并不令
烦躁,反而有种奇异的安宁感。
紧接着是嗅觉。空气中弥漫着一淡淡的、清新的气味。有些像消毒水但并不刺鼻,反而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洁净感,与记忆中那片污秽工厂的血腥、腐臭、粪便恶臭形成了天堂与地狱般的对比。
她尝试着睁开眼睛。这一次,眼皮不再如同灌了铅般沉重。虽然仍有些艰难,但她成功地将它们掀开了。映眼帘的,首先是一片柔和的、均匀的白色光芒。不是那种医院里常见的、刺眼的惨白色
光灯,而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色调,光线异常柔和,如同清晨透过薄雾的阳光,均匀地洒满整个空间。她向上看去,天花板光滑平整,呈现出哑光的质感,看不到任何传统的灯具或灯管,光线仿佛是从天花板材料本身渗透出来的一样。
她缓慢地转动了一下似乎不再那么僵硬的脖颈,带动着眼球观察四周。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异常舒适的医疗床上,床垫的软硬度恰到好处,完美地贴合着身体曲线。身上盖着一条极其轻薄、却又异常温暖的白色被子,那轻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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