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都市之丧尸小镇(0.11-0.14)（14/25）

芝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值得吗？”这个念甚至没有机会形成完整的句子，就被一更加强大、更加决绝的意志彻底碾碎！

“必须用！”

不用，接下来的几分钟、几小时，她和车里的婉芝将要面对的，是比任何地狱描绘都更加具体、更加残酷、更加令作呕的现实。她能清晰地“闻到”那种混合着、鲜血和绝望的、属于她们两的终末气味。

用……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代价是巨大的。

她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异常坚定，一种近乎疯狂的、带着毁灭一切决心的光芒在她那布满血丝和痛苦的眼底处彻底燃起！那不再是单纯的愤怒或仇恨，而是一种更加纯粹、更加原始、更加不顾一切的……向死而生的决绝！

为了赵婉芝！为了不让这些畜生得逞！为了……复仇！

13.

左腋窝最处，那紧贴着骨骼的皮下软组织里，微型胶囊的存在如同一道冰冷的诅咒烙印。杨兵玉每一次因剧痛而抽搐牵动的呼吸，都能隐约感受到它坚硬的廓，一个细微的凸起，一个通往未知渊的扳机。这是绝对的禁忌，是档案里只剩下冰冷编号和猩红禁令戳印的魔鬼造物。寥寥数行语焉不详的记录，字里行间暗示着比单纯死亡更令毛骨悚然的代价：不可逆转扭曲的生理畸变？体朝着怪诞、非的形态异化？意识

彻底崩塌，沦为只知杀戮与毁灭的行尸走？甚至…对灵魂最核心的本质造成永恒的、不可磨灭的、如同被地狱业火反复灼烧的创伤？档案末尾那意味长的“或者……更糟？”的留白，悬挂着最沉最无法言喻的恐惧。但她现在别无选择只能一往无前。

身下的地面冰冷粗糙得如同砂纸，混杂着早已涸发黑的污渍和刚刚溅上去、尚温热粘稠的新鲜血迹。五个身影如同盘旋在腐尸上空的秃鹫，带着令作呕的贪婪气息，将她围困在污秽的中央。他们的喘息声粗重而急促，混合着汗蒸发后的酸臭、劣质烟的焦油味，以及毫不掩饰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浓烈欲，像一张粘稠腥臭的蛛网，将她紧紧包裹。身上被钝器反复殴打留下的、骨髓的闷痛；被利器划开皮时那撕心裂肺的锐痛；两腿之间被粗对待后留下的痛楚；还有胸前那道几乎将整个房剖开、可见到森白肋骨的狰狞伤，随着每一次艰难的呼吸带来的剧烈撕裂感……这一切痛楚如同无数尖叫的怨魂，在她体内疯狂冲撞、嘶吼。她强忍着这一切，强忍着喉咙里不断涌上的带着铁锈味的温热血沫，颤抖得几乎失去控制的右手，艰难地、一寸一寸地挪向左腋——那个埋藏着禁忌希望与自我毁灭的终点。手指在血、汗水织成的黏腻滑中绝望地摸索，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带来一阵难以抑制的痉挛。但脑海中更清晰回的是钩子的叫嚣“等会儿老子用这钩子把你那骚给掏烂！”，是胖子那肥腻的手在她胸前、腿间肆意游走的恶心触感，是蛮子施时那坚硬如铁的肌廓和粗重的在她脸上的喘息。档案中那些冰冷的警告，此刻也失去了所有威慑力，只剩下一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眼前这些杂碎付出千百倍代价的、近乎癫狂的决绝。够到它！捏碎它！无论之后变成什么怪物，无论要付出多么可怕的代价！

湿滑粘腻的指尖终于触及那个藏皮下的硬点。再没有丝毫犹豫。杨兵玉猛地吸了一充满铁锈和血腥味的污浊空气，本就受伤的肺部剧烈刺痛。她依照记忆中那个复杂而确到毫厘的顺序，用微微颤抖的拇指和食指，以特定的、几乎要将自己指骨都压碎的力道，狠狠地按压向皮下的胶囊。“咔哒”——一声微乎其微、几乎被她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和周围男的污言秽语彻底掩盖的细微脆响，在她体内处悄然响起。禁忌之门，开了。瞬间，一难以形容的仿佛来自极北冰川极寒却又带着强烈灼烧感的体，如同蛰伏了亿万年的剧毒冰蛇终于苏醒，从那裂的胶囊中疯狂奔涌而出，沿着她的血管、她的神经网络，以超越闪电、超越思维

的速度，急速蔓延、侵蚀、改造着她的全身每一个细胞！这极致的冰冷与身上无数伤传来的灼热剧痛形成了最极端、最诡异的反差，带来一种既像被瞬间冻结成冰雕、又像被投熔岩核心难以名状的诡异感觉，伴随着档案中那些不祥预言所化的影，在她开始紊的意识处疯狂轰鸣。这不是简单的药物注，这是最彻底的献祭，是以她的未来、她的灵魂、她作为“”的一切不可知之物为祭品，向某个未知的、邪恶的存在，换取此刻、当下、足以碾碎一切敌的力量与权力，换取一场最血腥、最彻底的复仇。

冰冷的冲击如同刹那的电击般贯穿全身，随即被一更为狂、更为原始、灼热到足以熔化钢铁的能量洪流所彻底取代！她的血仿佛在瞬间被点燃，沸腾着，咆哮着，被一种密度更高、能量更磅礴、如同态火焰般的未知物质所替代。心脏不再是规律地跳动，而是在胸腔内如同被投了成吨炸药般疯狂地、失控地擂击，每一次搏动都将力量的狂如同海啸般泵向四肢百骸、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