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光的夜行者”赞妮小姐(上)(1/14)

城市的夜幕如一块浸透了墨汁的厚重天鹅绒,将白日的喧嚣与秩序尽数吞噬。╒寻╜回?╒地★址╗ шщш.Ltxsdz.cōm『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联合商业银行总部大厦的顶层,信贷审批部的办公室只剩下最后一盏灯还亮着,冷白色的光线勾勒出赞妮孤直的背影。

她面前的电子屏幕上,最后一笔贷款审批的数据流已经处理完毕,精确到小数点后六位。分毫不差。她按下发送键,听着主机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仿佛是这庞大金融机器的一声疲惫叹息。墙上的石英钟时针、分针、秒针以一种冷酷的精准重合在“11”这个数字上。下班时间。

赞妮关掉电脑,办公室瞬间陷入黑暗,只有窗外都市的霓虹,在她那双浅褐色的眼眸里投下流光溢彩的倒影。她站起身,动作没有一丝拖沓。身上那套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白色修身衬衫,以及那条标志性的鲜红领带,将她包裹得像一件精密的仪器。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这层象征着秩序与理性的外壳之下,是怎样一具布满伤痕、渴望暴力的躯体。

她没有与任何人道别,因为整个楼层早已空无一人。孤独是她的盔甲。穿过空旷死寂的走廊,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像是从她心底取出的那块老式怀表的节拍,一下,又一下,精准而冰冷。

回到位于城市灰色地带的公寓,赞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从那身名为“职员”的束缚中解放出来。西装外套被平整地挂好,鲜红的领带被解下,像一条被抽离的动脉,静静躺在床头。当她解开白色衬衫的纽扣时,动作有了一丝极难察觉的停顿。随着衣襟敞开,灯光照亮了她上半身触目惊心的景象。

那不是一块完整的、光洁的皮肤。从锁骨到小腹,纵横交错着十几道颜色深浅不一的疤痕。有的已经泛白,与冷白的肌肤融为一体,如同冰面上的裂纹;有的则呈暗红色,微微凸起,像一条条狰狞的蜈蚣盘踞在她紧实的肌肉上。这些伤疤,是她地狱归来的勋章,也是她永恒的耻辱柱。它们在提醒她,秩序是多么脆弱,而暴力又是多么真实。

她赤裸着上身,走进浴室,拧开冷水。冰冷的水流劈头盖脸地浇下,让她因白日高度精神集中而有些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水珠顺着她银白色的短发滑落,流过她冷硬的面部轮廓,淌过那些狰狞的伤疤,最终汇入她平坦小腹下清晰的马甲线沟壑中。

她闭着眼,感受着这刺骨的寒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内心深处那头名为“创伤”的野兽。

冲洗完毕,她换上一身纯黑色的运动内衣和紧身训练裤。这身衣服比银行制服更能让她

感到安全。它们紧紧包裹着她的每一寸肌肉,让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里蕴藏的力量。

公寓的客厅被她改造成了一个小型的训练场。沙袋,单杠,以及墙上那副巨大的人体要害解剖图。她从一个隐秘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经过多层加密的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特定的号码。

“嘟……嘟……嘟……”

听筒里传来的是长久而死寂的忙音。她面无表情地挂断,又拨了第二次,第三次。结果依然相同。她与市警局刑侦队长张曦的这条秘密单线联系,已经中断了整整一周。

张曦,那个总是叼着烟,眼神比她还要锐利的女人。她们不是朋友,只是在某些“清理垃圾”的行动中,达成过默契的盟友。张曦为她提供情报,默许她的“法外制裁”,而她则为张曦处理一些警方不便出面的“脏活”。这种危险的平衡,建立在彼此对这个腐朽城市同样的失望之上。

一个像张曦那样经验丰富、警惕性极高的老警察,绝不会无故失联一周。

赞妮的眼神沉了下来,她放下电话,转而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这次,电话几乎是立刻就被接通了。

“……喂?”一个怯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

“是我。”赞妮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城东,铁拳会。最近有什么动静?”

“大、大姐头……您怎么……”线人显然被这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吓到了,“没、没什么大事啊……就是……就是听说他们前阵子好像丢了一批‘货’,图索老大发了好大的火……”

“张曦。”赞-妮打断了他,“见过她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几秒,只能听到线人粗重的呼吸声。“……一个星期前……有人看到张警官的车在三号码头仓库区附近出现过……就……就那一次,之后再也没人见过她了。道上都在传,说她可能……可能……惹到图索了……”

“知道了。”赞妮直接挂断了电话。

三号码头仓库区,铁拳会的老巢。图索,那个满脑子都是肌肉暴力的疯子。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股熟悉的、混杂着愤怒和杀意的寒流从她的脊椎升起。她走到训练场中央,从怀中掏出那块老旧的银质怀表,按下弹簧,表盖“啪”地一声弹开。她要用最严苛的训练,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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