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那个盲人木匠(虐男1v1)(31-36)(5/11)

又顺着他的背脊与双腿,漏作了一个个足印。

为不惹得过路人注目。

她只能踩着他的足印,远远跟在他身后。

盲杖打在地面笃笃地响。

划动起尘土,搅散了砂石。

一声一声钻入她耳朵里,不经意间刻在了她记忆的纽带上。

他明明说他走得很慢啊。

为什么一眨眼的,那样快。

他们就走到了该到的地方。

天际从深蓝完全变为浅蓝。

鸟群飞过,也不知要去到何处过冬。

候车的路边没有任何指示标记,只是个约定俗成的叁岔路口

远处是山,四面是田,一望无际的。

他与她并排站在一起。

中间甚至能容得下两个人,挤一挤叁个恐怕都可以。

四下无人,鞋底摩擦过碎石发出沙沙声很是显耳。

她只想挪得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近到她与他臂侧相抵。

近到她的指尖能摩

擦在他的手背。

微微屈起的小指勾在他指缝之间,轻轻厮磨着他指侧的茧痕。

他怔动后保留着一分迟疑,学着她的模样弯起小指。

悄悄然与她的指勾在了一起。

轮胎噪响由远至近,碾碎了这本就短暂的时光。

日里等得人焦躁的班车,今天来得撞巧。

“车来了。”

深吸了吸稍有湿润的鼻腔。

以吞咽掩盖下了颤抖的音调。

他松开了她的手。

班车停稳拉开车门。

他摸着门边为她把行李扛上了车。

“快去吧,快去。”

他狠狠抹了一把脸。

退在她身旁,催促着。

售票员的喊嚷容不得她回首。

在后脚刚收上车的那一刻,关闭的车门便将二人分隔开来。

顾不及脚下的行李。

乔佳善穿行在过道急忙找到一处空座,使着力气推开了卡顿的玻璃窗。

“陈挚!”

车窗里探出半个头

他听到她的唤喊后寻着她的声音疾步来到车窗下。

晨光落在了的发梢,铺满了他浓长的睫毛。

他仰着头,寻着她在的方向。

一汪苦水波光粼粼地动荡在灰白色瞳心深处,一浪接着一浪

就快要把她卷走去了。

“你回去吧!”

她强忍着涌上鼻尖的微红,喊道。

他紧抿着薄唇。

沉沉颔首:

“嗯。”

她忽然好想伸出手去触碰他。

他的脸,他的鼻,他的耳,哪怕是他的发丝也好。

然而还没等她探出车窗触碰到他,车子缓缓行驶了起来。

她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逐渐淹没在飞尘里。

她就快看不到他了。

“乔佳善!”

她听到他唤她。

她便也不管不顾了,拼命跑到车尾,双手攀在车尾玻璃窗上。

用力擦了一把模糊的视线,她只想最后看清他一眼。

就一眼。

远处,孤零零的身影向前追了几步,被碎石绊得踉跄。

颠颠倒倒好不容易啊,终于踏出了浓尘。

割光的麦田里只剩下光秃秃的残根

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长长的泥巴路上。

容温热染红了他的眼,容一滴泪落入了他勾起的唇角。

说出了分别的最后一句话:

“一路平安。”

——

火车站门口

人海之中梁耀民一眼便见着了从班车里走下来的乔佳善。

他迫不及待跑到女友身旁,一把接下了女友的行李。

“乔姐!”

东崽几人拨开人潮也迎了过来:

“怎么现在才到噢,再晚点火车都要开了。”

“竞哥有事不跟我们一路,等到了那边会安排人接我们……”

扯着蛇皮袋往肩膀上扛的梁耀民此时才发现了女友的异常:

“宝贝崽崽,你怎么了?……你哭了?!谁欺负你了?”

乔佳善吸了吸鼻子,用衣袖胡乱往眼睛上擦。

“别乱讲,我是没睡醒。”

梁耀民松了一口气。

瘦瘦的小身板扛着大大的蛇皮袋,即便没装满,也显得分外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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