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物志(完)(6/6)

的核心是力量交换。如果《靴下之臣》让大家习惯了女人拥有权力,那么《恋物志》反过来,会让权力从单一的一方性别通过“物“而转移。——其实这与《靴下之臣》不矛盾,淋浴堂所推崇的从来不是性别战争,而是权力退让和转移。

为什么要费这些麻烦扯这些淡呢?我回到大家都熟悉的作品,《黑星女侠》为何一开始就在虐女的路上狂奔?《胸大有罪》为何从黑暗走向更加黑暗。根本的原因,是东方尤其中文语境下,女性从来不曾拥有过权力,这是一个事实,不是一句吐槽。是我们都习惯了,骨子里认同女性对于男性所拥有天生的奴性,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从女性手中

把权力夺走的这一个过程。东方和中文语境下从来没有性别战争,只有奴役碾压。

人拥有权力,那么女人要做什么?是夺走这些权力吗?在《黄金枪》里淋浴堂已经展示了这种荒谬,女人夺权,只是在女人中产生出新的男人而已(这种社会角色与生理无关)。

在纳瓦霍人的传统故事中也有性别隔离的段子:女人嫌弃男人们没有用,不分配东西给他们,受欺负的男人们集体离开了,但是他们中间有一个雌雄同体,他会所有女人会的事情,从床下到床上,所以男人们靠着他,活得很快乐很幸福。而女人们失去了男人性欲无法发泄,只好找石头自慰,然后她们怀孕,生下都是怪物。最后女人只好找男人妥协,大家正常地分享权力。

这些故事里充满了恶心,是权力这个东西被人性化造成的。女人跟石头自慰这个场景深深恶心到了我,当被奴役的男人不再存在,她们居然要把无辜的石头当作自己的性奴隶来实施性主权!其实,权力与金钱都是虚无,是这些虚无对人的捆绑和胁迫造成人的斗争的。

恋物癖故事非常适合权力分析,因为在这里权力是被物化的。在《手套中人》的开头女人拥有性交主动权,她是快乐的,男人,也是快乐的。但这是快乐其中的一种可能性而已,在故事中,奇特的手套出现了,它完全束缚了女人,夺走了她的权力,让性交主动权暂时回到了男人身上。但是我们比较《驯驯丈夫吧》里的那种强弱反转,会发现,这里更加明显把权力物化——拥有权力的其实是那身手套。男人并不拥有女人女人也不曾占有男人,但是他们都愿意做手套、捆绑的奴隶。我觉得,他们是可以在这种奇怪的关系式里磨合得很幸福的。  所以,人的自然性,又有什么高贵可言呢,不过就是为了权力而眼红或者热血的动物本性罢了。压制我们的不过是社会机器,被压制的我们的苦闷需要寻求人来转移,权力的单向导致人人压迫的悲剧。原始社会崇尚有大力气的,后来膜拜洋枪洋炮,如今羡慕高科技武器或者拥有钱——仔细想想,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是吧。

学会让出我们身上的所谓权力,把权力作为物人人来拜,而不是妄图拥有,反而有更多的人人相处的可能性

让我们不要宣扬赤裸,以露出动物野性的体毛为美;恰恰相反,让我们都穿上一身紧贴温暖又约束自我的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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