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流合污(21-30)(2/13)

方闻钰双手插兜,漫不经心道:“去了趟,见了教授。”他顿了顿,补充,“经济系的。”

司遥心跳漏了一拍,

脸上却不动声色:“所以?”

方闻钰转头看她,眼神复杂:“所以,我申请了明年交换。”

雨声骤然放大。司遥握紧伞柄,指节发白。

“恭喜。”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冷静得不象话。

方闻钰盯着她,突然笑了:“你就没别的话要说?”

司遥抬眸,直视他的眼睛:“你想听什么?求你别走?还是祝你前程似锦?”

方闻钰眼神一暗,猛地拽过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旁边无人的巷子。雨水顺着伞沿滑落,他的呼吸灼热,逼视着她:“司遥,你到底在怕什么?”

司遥冷笑:“我怕?”她甩开他的手,“我怕的是有人连自己的未来都要别人决定!”

方闻钰瞳孔一缩,拳头狠狠砸在她耳边的墙上:“那你呢?你的未来里有我吗?”

司遥呼吸一滞,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她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方闻钰退后一步,眼神彻底冷下来:“算了。”他转身走入雨中,背影很快被雨幕吞没。

司遥站在原地,伞不知何时已掉落在地。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像是无声的眼泪。

深夜,司遥坐在书桌前,笔电萤幕亮着,显示着的申请页面。她盯着“提交”按钮,指尖悬在触控板上,久久未动。

楼下传来开门声,方闻钰的脚步声经过她的房门,短暂停顿,又继续走向他自己的房间。

司遥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终于点下“提交”。

萤幕闪烁,跳出确认讯息:“您的申请已成功送出。”

窗外,雨仍在下。泰晤士河的潮水无声上涨,淹没了所有未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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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体温(h)

一年后。

方闻钰的房门没锁。司遥推门时闻到浓烈的威士忌气息,月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将他半裸的背脊照得像块冷玉。他背对着门坐在床沿,肩胛骨随着呼吸轻微起伏,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

“的r?”她反手带上门,声音比想象中平静。

纸张在他指间发出细碎声响。“你不也拿到了?”他没回头,喉结在阴影里滚动,“经济系,正适合你这种精于算计的人。”

司遥踩着他的影子走近,睡袍下??扫过地板上散落的衣物。她看见他手边放着半杯琥珀色液体,冰块已经融化,杯壁凝着水

珠。床头柜上躺着一本翻开的《国富论》,页边密密麻麻的笔记像某种无声的抗议。

“我们非得这样说话?”她伸手去拿酒杯,指尖刚触到杯壁就被他扣住手腕。

方闻钰终于转过头。月光下他的瞳孔黑得惊人,眼下泛着酒精催出的薄红。“那该怎么说?”他拇指摩挲她腕内跳动的脉搏,“恭喜你如愿以偿?还是谢谢你这三年来的体温?”

司遥猛地抽手,酒液泼洒在亚麻床单上,晕开深色痕迹。她揪住他汗湿的发根逼他仰头,膝盖压进床垫时碰到个硬物——他的手机亮着萤幕,是和姐姐的对话框,最后一条写着“爸希望你毕业立刻回国”。

“真可笑。”她冷笑着跨坐到他腿上,睡袍敞开的缝隙露出大片肌肤,“你骂我精于算计,自己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方闻钰的眼神骤然变了。他掐着她的腰翻身将人压进床褥,酒渍立刻浸透她后背的丝质衣料。湿凉触感激得司遥一颤,随即被滚烫的唇舌封住惊呼。这个吻带着威士忌的焦苦,他犬齿刮过她下唇时尝到铁锈味,手掌已经扯开腰带探入腿心。

“我没勇气?”他喘息着扯下自己的睡裤,勃发的性器拍在她小腹上,“那现在是谁在犯贱?”

司遥曲腿蹭过他绷紧的腰侧,指甲陷进他后背:“互相折磨也算同流合污的一种?”

方闻钰低吼一声撞进来,没给她适应的时间就开始凶狠抽送。床头撞在墙上发出规律闷响,司遥在颠簸中看见那张r飘落在地,墨迹被酒液晕染成模糊的蓝。快感像潮水漫过脊椎,她咬着他肩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却在他拇指按上阴蒂时溃不成军。

“叫出来。”他咬着她耳垂提速,每次顶弄都带出黏腻水声,“让楼下那些绅士淑女听听,司家大小姐是怎么被操软的。”

司遥弓起身体高潮时,指甲在他背上抓出长长血痕。方闻钰闷哼着射深处,精液混着前次的残留从她腿间溢出,在床单上洇开更深的印记。

他们维持着交合姿势喘息,汗水和酒精味在空气中发酵。方闻钰先动了,抽离时带出的液体滴在r上,正好模糊了“nn”那个词。

“我改选了政治经济学。”他突然说,手指梳开她黏在颈侧的发丝,“教授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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