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化档案-日记(1)(8/11)

恒旭中学初二(3)班的教室,一如既往的沉闷。数学老师的粉笔在黑板上吱吱呀呀,函数和几何图形在我眼前跳动,但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的感官被前所未有地放大了,能听到后排同学转笔的轻响,能闻到同桌身上洗衣粉的清香,甚至能感觉到……来自斜后方的,两道黏腻的视线。

又是他们。张米勒,还有他那个跟屁虫死党李怡清。

我不用回头,就知道他们的目光正贪婪地、一遍遍地扫过我格子裙下的小腿。若是昨天,那个“旧”的我,此刻大概早已面红耳赤,羞愤地把裙摆往下拽,恨不得在桌子下面筑起一道墙。

但今天,我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恶心。

一种奇异而陌生的情绪取代了羞耻。怎么说呢?就好像……一块涂满奶油的蛋糕,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两只围着它打转、垂涎欲滴却又不敢上前的蚂蚁。对,就是这种感觉,滑稽,荒谬,又隐隐带着一丝被“需要”的兴奋和……饥饿感。

我上半身依旧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课桌上,眼睛认真地“盯”着黑板,完美扮演着好学生谢漱玉的角色。

但在课桌的遮挡下,我悄悄地,将原本并拢的双腿换了个姿势。我翘起右腿,脚尖轻轻绷直,让那层覆盖在脚踝上的纯白短袜——妈妈说它叫

“病毒袜”,是新生命的“赠礼”——在昏暗的光线下勾勒出一个优雅又危险的弧度。它像我的第二层皮肤,细腻、微凉,带着一种非人的质感。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道视线瞬间凝固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灼热得几乎要将我的皮肤烫穿。

我维持着姿势,嘴角在无人察觉的角度,微微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讲台上的函数依旧复杂,但窗外的世界,和课桌下的这个,好像都变得简单又有趣起来。

是的,这只是第一天。

放学铃响的时候,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出教室,那种压抑了一天的“正常”让我感到有些疲惫。扮演一个无忧无虑的初二女生,比想象中更耗费心力。我没有再看张米勒和李怡清一眼,他们看我的眼神,已经从下午的灼热,变成了带着几分迷茫的呆滞。我知道,那是我无意中散发出的气息,正在缓慢侵蚀他们的神智。今天还只是开始。

回到家,屋子里一片寂静。我知道妈妈肯定也刚回来不久,也许正在楼下处理什么“业务”。我换下校服,打开冰箱,随便拿了盒牛奶。平时放学回家,我会边喝牛奶边写作业,可今天,那盒香甜的牛奶在我口中变得寡淡无味。我能感觉到,一种全新的、更深层次的饥饿正在身体里苏醒,它不是来自胃部,而是来自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

没多久,客厅里传来开门的声音,随即又轻轻合上。妈妈的声音像往常一样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但语调里又夹杂着某种猎食后的满足。我不用看,就知道她又“勾”了一个男人回来。

我听着她将那个男人带进我的卧室——那是我们家特意准备的“处理室”,隔音效果很好。接着,是细微的挣扎声,然后迅速归于平静。我知道,妈妈已经用她那非人的力量,稳稳地、悄无声息地将他捆缚在床上。她总是有办法让那些粗鲁的男性在几秒钟内变得像个布偶。

我走出厨房,走到卧室门口。门虚掩着,我看见妈妈正系着睡袍的带子,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里却透着一种完成任务的冷静。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四肢被某种看不见的、柔韧的病毒丝线牢牢缠绕,嘴也被堵住了。他睁着眼,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妈妈转过头,看到了我,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鼓励的微笑。那不是人类母亲对女儿的慈爱,更像是一只经验丰富的雌豹,在示意她的幼崽:看,食物已经准备好了。

是的,食物。我望着床上的男人,心里没有任何涟漪。没

有愤怒,没有怜悯,更没有平日里电视上那种关于男女情的丝毫联想。他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家庭的个体。他只是一个容器,一袋行走的,蕴含着所需能量的……血肉包裹。

这种思维的异化发生得如此自然,如此润物无声。仅仅在一天之内,我的认知就被彻底重塑。曾经,我或许会对这种画面感到恶心、恐惧,甚至可能因为一个陌生男人的出现而感到羞耻。但现在,这一切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清晰的认知:他就是我的晚餐,我的补给,是我维持这种全新生命形态的必需品。就像人类需要呼吸空气,感染者需要汲取生命精元。

我的身体开始发出一种细微的震颤,那是细胞在欢呼,在渴望。这种渴望远超白日里对张米勒和李怡清的“玩弄”,这是一种深植于基因的、原始的饥饿。我走向床边,那层纯白的“病毒袜”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它贴合着我的小腿,仿佛正兴奋地回应着我内心深处被唤醒的本能。

我站在床边,看着那个被捆住的男人,喉咙里像是卡了一团火,烧得我有些口干舌燥。我转头看向妈妈,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址发布邮箱:Ltxs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