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凝霜(9-17)(15/26)

的尖啸,远处传来野猫交配时的哀嚎,与镖局梁柱因腐朽发出的细微呻吟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夜曲。我回忆着当年和爹娘在这些房间内的快乐时光,也明白为何无人敢接近这个发生过屠杀的镖局。

师娘说道:“走吧,埙儿,此地虽曾为你家,但如今阴气过重,不宜久留。”

我对着牌位磕了几个头,和师娘离开。没走几里路,便看见一个岁数不大的女子,蹲在河边,正准备将一个婴儿放在一个篮子中。我刚准备制止她,便听到一声“住手”。

原来是师娘已经喊了出来,看起来非常急迫。师娘瞬间轻功点到女子身边,将女子禁制住,然后从她手中将孩子抱了过来,将襁褓轻轻托在臂弯,眉眼弯成一汪春水。指尖抚过宝宝粉嫩的脸颊时,动作比触碰晨露还要轻柔,发梢垂落的碎发被呼吸带起,划出柔软的弧线。看到婴儿发出细微的哼唧,师娘立刻将孩子贴近心口,脖颈处的玉佩随着晃动轻碰,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怕惊醒这份静谧。

当宝宝的小手无意识地攥住师娘一缕发丝,她非但不恼,反而笑意更浓,低头看着那肉乎乎的手背。又看到怀中的小人儿绽开无齿的笑,师娘的瞳孔里便像盛住整片星河。没想到师娘居然这么喜欢小孩子,可惜师父没有和师娘留下一男半女,也许正是如此,师娘才会看到小孩时如此温柔。

“你为何将婴儿丢弃?”师娘厉声斥责女子,同时解开了女子的禁制。

女子看到师娘的仙容和装束,知道师娘一定来者不凡,抽泣地说道:“仙子,非是奶家心狠,这婴儿乃是奶家,乃是奶家被恶人奸淫后所生。”

师娘听到女子的话,心知一二,语气和善了点,说道:“纵是如此,孩子是无辜的,既然怀胎十月将他生下,又怎可狠心抛弃。”

女子无言以对。师娘继续劝道:“能有自己的孩子是一件天大的幸事,是上天赐予的厚礼,如今抛弃,将来定后悔莫及。”

女子哭诉道:“奶家也不想,奈何奶家一人养不起。为了生他,我已被家里赶出

。现身无分文,自身都难保,又怎么养育他。”

师娘对我说道:“埙儿,把刘辟给的银子给她。”

“好的,师娘,给多少?”我也认为若给些银两给女子可以救助这对母子的话,无疑一件善事。

“全给了。”师娘直接说。

“好的,全给了。什么?全给了。师娘,全给了?”我惊愕道,小声对师娘说:“师娘,一个女子有如此多的银两,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师娘看了我一眼:“你有很多银两吗?”

算了,跟师娘讲银两纯粹是对牛弹琴。我给了些银两给了女子,足够她带着孩子生活,然后和师娘走了。师娘将婴儿交还给女子时,还依依不舍地看着婴儿。

“师娘,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孩啊?”我问道。

师娘没有回答,只是说:“赶路吧。”

厉国都城宁京,皇宫大殿内一个头发曲长蓬松,脸上络腮长胡的,毛发像头狮子一样的长得一张国字脸的高大男人站立在大殿中央。他就是厉国广武皇帝达纳戈烈。

只见他双目如炬地盯着两边的文臣武将说道:“达纳休颜,朕听闻近来丹欲教又开始兴风作浪,可有此事?”达纳戈烈一向不喜魔教,但对于兰朝不经他同意就擅自大军进入厉国除灭丹欲教就是另一回事了。

“父皇,儿臣未收到明确线报。”一个长相略像达纳戈烈的年轻人回应道。

“虽说你哥哥不幸死在兰朝,朕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了。但你若真把朕当老糊涂了,朕不介意另寻他法。”达纳戈烈双目紧盯着达纳休颜。“

儿臣明白,儿臣这就去查。”

“朕对他们容忍是有限度的。”

落下最后一句话,达纳戈烈头也不回地离开大殿。

宁京城中心的四海客栈内,人生鼎沸,作为宁京数一数二的高端客栈,来京各路人士经常首选该客栈落脚,顺便打听各自所需消息。三楼最里端的房间内,水映真人换上了厉朝人的装束,一身青澜杉朴素不失优雅。

经过两个月的行程,水映真人到达宁京后便四处了解厉朝最新政局形势、江湖近况,了解了几天后便召唤了九信司驻宁京分舵的现任领事,即宁京分舵舵主,同时也提领整个厉国九信司的事务。也就是现在站在她前面的男人,当地小有名气的商人许逸。

面对着水映真人,许逸大气不敢出,他可是听说过司首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恐怖实力,能当上兰灵派长老的女人可不会是什么善茬,在明京直

接秘密处死当朝太傅那不守王法的孙子以及其他不法官员,想捏死自己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

“现在本司在厉国真正还有多少成员?本真人根本不信你说的一千多人。”水映真人浅浅地抿了口水,眼神都不曾扫过许逸一眼,淡淡地问道。

“回司首,这些年人手确实损耗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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