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红妆(7-13)(3/20)

江若宁垂下眼帘,声音清冷而克制:“王爷与妾室的闺房事,不该由我们妄议。”

话虽如此,那句传言却如碎针般扎进了心头,藏在一隅,无声无息地生根发芽。

那夜之后,她常想:若湘阳王真有那样的渴望,为何从未向她提出?是尊重,还是冷淡?是另有偏好,还

是她不够让他动情

入府七年,湘阳王对她宠爱有加。她也实说不上来为何对此事如此在意。

她想到宋楚楚那张张扬艳丽的脸,想到那双会说话的眼——忽而有些怅然,却又羞于承认这种情绪。

一月以来,她未再提及此事,举止一如往常,谈笑间依旧端庄有度。然而偶尔,她也会在茶香间、书案后,不动声色地观察湘阳王,那早已让她魂牵梦萦的男子。

这样的疑问,终于在某夜悄然爆发。

这夜湘阳王于雅竹居留宿。日间政务繁忙,朝堂风云诡谲,重臣各怀鬼胎,令他心力交瘁。夜深之际,他只愿在此寻得片刻清宁。

他沐浴完毕,立于烛影摇曳间,发湿肤热。水珠沿着精壮肩背滑落,肤色被烛光映得更显炽热。

江若宁亲自为他擦拭水痕,自肩至臂,自胸至腰,一路顺至腿侧,指尖动作温柔,无声似水。当她跪地为他拭去膝上水痕时,目光不由自主停在他结实有力的大腿根部。

她抬眼,见他闭目歇息,水气氤氲间,俊颜沉静,宛若神祇。

压抑多日的疑问翻涌而上,心中那点不安与渴望,在灯影与静谧中悄然决堤。她竟神推鬼使般,在一念之间凑前,轻轻吻上了他那尚未苏醒的男根。

一瞬之间,空气仿佛凝住。

湘阳王猛然睁眼,眸光剧震,像被利刃骤然刺入。那双总是冷静的眼,蓦地闪过强烈的错愕与不可置信。

他全身肌肉顿时绷紧,原本放松的神情早已荡然无存,眉宇之间写满压抑与不解。他难以想象,这个一向温雅有度、清洁自持的女子,竟会在此时、此地、如此行动。

他伸出手,捧起她的下巴,掌中力道不重,却带着逼视的坚定。语声低沉,夹杂着质问与探究:“你为何这样做?”

江若宁一愣,脑中轰然作响。她简直不敢相信刚才是自己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举动。她面色泛红,垂眸闪避,羞愧与惊惶在眼底交缠,几乎将她吞噬,只觉呼吸急促,五内俱焚,恨不能立即遁形。

他静静凝视她几息,眼神渐沉,似乎也忽然明白了什么,眸中掠过一丝怒气——那群奶才们竟敢将污秽之语带到她耳边。他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线。

“……你是你,她是她。本王从未向你如此要求。”

语气虽比方才柔和,却象是划出一道不可跨越的界线。

江若宁听在耳中,觉得那句“你是你”竟冷过刀锋。她垂眸瞥见他身下已有反应,脸颊

再度染红,眼底更是浮上一层倔强,声音微颤:

“既然王爷喜欢被人这般取悦,为何妾不能如此做?”

湘阳王神色未动,淡淡道:“本王是男人,自有男子的欲望。可你不必如此,你与她不同。”

言罢,他闭目沉声,似欲结束话题。

江若宁胸口一紧,委屈与羞辱同时袭来。她一月以来的克制与不安终于压不住:

“如何不同?”

他睁眼,缓缓道:“你是清正之人,本王不愿令你做这等事,辱了你自己。”

话说得好听,却拒她于千里之外。

她语气冷静,却隐着尖锐:

“清正之人……那何不供到庙里去?日日焚香,朝夕参拜,眼不观色,耳不听声,唇不沾情。留在王府有何意义?”

此言一出,四下死寂,仿佛连窗外风声也止了。

湘阳王骤然收紧眉峰,目光如刃般射向她:

“江若宁!”

他一向纵她几分情性,却万万没想到,她竟会说出如此犯逆之语,眸底凝结冰霜,周身气压骤降。

眼见亲王动怒,江若宁轻垂臻首,低声道:“王爷恕罪。妾……非有意顶撞。”

稍顿,她缓缓抬眼看他,语气轻得几不可闻:

“王爷不是圣人,妾也不是木石。您有欲,妾愿奉承,是人之常情。”

他沉默,胸膛起伏微重。

她望着他,湿润的眸中一片柔情,却字字清晰:“《礼记》也不禁人有欲,乃禁人无度。妾所为,不为媚俗,但为……一片真情,甘以微身,承君之需。”

湘阳王闻言,胸膛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她的才情是通通用在巧言令色上了。他眉宇间闪过一丝忍俊不禁,却转瞬隐去,唇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他声音依旧冷冽,带着几分压抑与讽意道:“你是想告诉本王,《礼记》容你如此僭越了?”

江若宁面颊嫣红,轻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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