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小区的富太太们(1-9)（10/16）

多吃点。胡秀英的声音很轻，尾音还没落下就被高玉军咀嚼脆骨的咯吱声切断了。

老李的筷子尖在碗里划出细小的痕迹，米粒粘在嘴角不敢擦。　　胡秀英的脚在桌下碰了碰他的拖鞋，又迅速缩回。

高玉军突然把骨吐在骨碟里，嗒的一声，老李的肩膀跟着一抖。

他快速的扒完碗里的饭，连汤都还没来得及去喝，就站起来，我吃好了，先……先回去了。

他声音哑得不成调，最后一个字还没落地，已经摸到了门把手。

关上门的时候，还听到大嫂在后面喊，“汤还没喝呢？”　　老李一脚踢开路边的石子，胸堵得慌。

今天难得的休息，一点心从早上就被折腾没了。

他摸出皱的红塔山烟盒，抖出一支叼在嘴上。打火机咔哒咔哒按了七八下，火苗死活窜不出来。

！老李把烟捏得碎，烟丝从指缝里漏出来，飘散在热烘烘的空气里。

转过21栋楼角时，他猛地刹住脚步——投诉他的那个瑜伽教练苏婉柔正拎着垃圾袋往门垃圾桶里丢。

她今天换了身白色居家裙，棉布料子软塌塌地贴在身上，脚上趿拉着一双色拖鞋，右脚踝上还系着条细细的红绳。

没化妆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苍白，眼下泛着淡淡的青。　　看到她，老李的气不打一处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拖鞋底拍在水泥地上啪啪响。　　苏老师！老李堵在她回楼的路上，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沙哑，你凭什么投诉我？

苏婉柔明显吓了一跳，垃圾袋啪地掉在地上，几个空酸盒滚出来。

她后退半步，左手无意识地攥住衣领，右手摸向袋——老李注意到她在找手机。

我昨晚好心送你回家，老李往前近一步，闻到她身上飘来的自然体香，你……就这么报答我？

苏婉柔的睫毛快速扇动了两下，让开。

她的声音比昨晚清醒，但同样冰冷。

老李站着没动：你知不知道你瞎投诉，害得我被扣了一个月奖金？

还他妈要写检讨？

他的声音在小区里显得特别响，远处有个遛狗的老太太往这边张望。

苏婉柔冷笑一声，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事，我他妈什么时候骚扰你了？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滚！”她绕开老李往楼里走，拖鞋在地上拖出沙沙的声响。　　老李愣在原地，闻到她经过时带起的一阵风里，除了迷的体香，还有淡淡的酒味……

电梯门缓缓关闭的瞬间，苏婉柔终于抬看了他一眼，满是不屑。

老李的胸像塞了团浸透汽油的棉花，一点就炸。

他狠狠踹了脚垃圾桶，哐当一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又摸出支红塔山叼在嘴上，摸遍裤兜才想起打火机刚扔了。　　他咬着滤嘴吸两，烟的苦味在舌尖漫开，更添烦躁。　　正要把烟塞回皱的烟盒，电梯叮地一声——

咦，李师傅？你怎么在这儿？

是林芳，昨天晚上把他撩得梆硬的少，也是苏婉柔的邻居。　　她踩着细高跟从电梯里晃出来，v领的连衣裙裹着丰腴的身子，领低得能看见小半个雪白的弧度。

她手里拎着个印满外文的购物袋，身上飘来甜腻的香水味，熏得老李鼻子发痒。

在这儿嘛呢？林芳凑近两步，睫毛膏刷得根根分明的眼睛上下打量他。

老李把烟别到耳后，轻咳了两声，没……没事，随便转转。　　正好！林芳突然挽住他胳膊，胸脯软软地压上来，那你去帮我个忙。

她拽着老李就往小区门走，高跟鞋踩得咔咔响。老李被她拉得踉跄，胳膊肘不时蹭到一团温软，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啥忙啊？老李想抽回手，却被她指甲轻轻掐了下掌心。　　等会就知道啦～林芳拖长的尾音像把小钩子。

正午的太阳毒得很，老李的后背已经湿透。

走到小区门，才看见路边停着辆小货车，两个工正往下搬实木衣柜。

就这个！林芳指着那庞然大物，帮我抬家里去。

老李扭就走。

这鬼天

气搬家具？怪不得她一开始不说。

别嘛～李师傅，帮个忙。

林芳小跑着追上来，拽住他皮带扣，请你喝冰镇酸梅汤，我自己熬的。

她踮脚凑到老李耳边，呼出的热气带着薄荷糖的清凉，加了好多冰糖……

老李耳根一麻。

低看见林芳v领里晃动的雪白，喉结不争气地滚了滚。　　她食指在他手心画圈，新做的美甲上镶着水钻，阳光下晃得眼花。

咳咳……就……就这一次啊。老李听见自己嗓子发。　　林芳笑得像只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