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仙子的凡间淫秘(56-57)(10/14)

门守兵已换,今夜子时前,巡逻薄弱。”

另一人冷声道:“你丁家真敢赌。”

“不是我们敢赌,是你们的大王敢赌。”那丁氏家丁冷笑一声,取出一枚铜符,其上犬戎狼头浮雕清晰可辨。

“开门的条件,犬戎许了吗?”

“许了,攻破城后,西市以西,归丁家。”

“尸山血海换半城……你丁家真会做买卖。”

丁氏家丁不语,只是点头。他手指颤了一下,低声道:“走。”

人同时扑灭灯火,翻出窗去,消失在夜色中。

……

寂静西门,一片死寂。

此时早已过了三更,守门的士兵早换了两轮,岗哨稀薄,灯笼昏黄。

“开门。”一名丁氏的家丁走上前,从袖中掏出一支火折,划亮,在黑夜中一闪即灭。

数息后,门缝中探出一个黑影,低语一声:“确认身份。”

铜符递出,火光再起。

对方不再言语,转身而入,数名黑甲“守军”将门内横木拔开,沉沉木门在夜中缓缓开启,露出一道缝。

一缕冷风灌入,随后是一阵沉重的马蹄声,从门外的黑暗深处传来。

犬戎先锋,入城了。

几乎同时,城中多处民宅仓库起火,浓烟翻腾,火光染红夜空。有人惊呼:“失火了!是火!”

紧接着,街头巷尾传来惨叫与兵刃

交击声,夜色骤然变得嘈杂。

……

西南角一处驿馆,惊醒的百姓赤足奔出,满脸惶恐。街头几个兵卒闻讯赶来,却在转角遇上快速突入的犬戎兵,一刀一剑,喉断血涌,转眼倒地。

守兵军心本就松弛,如今见火光、闻惨叫,不知敌从何来,惊慌四散。有人跌跌撞撞跑回军营,高声大喊:

“敌人进城了!敌人攻进来了!”

军营霎时如锅中热油沸腾,许多人更衣不及,惊慌奔逃。

……

府衙内,陈载仁方在后院歇息,床帷尚未放下,便听得外头喧哗:“失火了?怎会有哭喊声?”

丫鬟尚未来得及回报,院外已乱成一团。婢女惊叫、内眷呜咽。

“快!来人!”

这时外头传来老仆疾奔之声:“大人!西门……西门已失守!犬戎杀进来了!”

“什么?”他声音都在颤,“怎么会……”

陈载仁披衣而起,脚下打滑跌坐在地。他挣扎起身,扑向案头,那上头摆着一份尚未封蜡的文书,正是他与士绅密谋写下的降书。

“原是明日清晨送出的……”他喃喃,捧着那纸,指节发白,“可如今,献城之功,怕是没了。”

他双手发抖,几欲将那文书撕碎。

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那些士绅中,怕是有人根本不想等到明晨!

……

绥宁副都统高彦清正在中军大帐小憩,突闻急报赶至。未待更衣,便策马直奔西门最近的营房。

高彦清飞身下马,长靴踏进军营,夜风裹着远处的火光吹得营门猎猎作响。他怒目环顾,怒声喝问:“营中值守将官何在?西门失守,为何不战而退?”

人应声。

营地空旷得近乎诡异。营帐内烛火东倒西歪,有的还在晃,有的已经熄灭。甲衣横陈,兵器散乱,连箭壶都倒在地上,一脚就能踩上去——像是突遭劫掠后的残垣断壁。

他疾步冲入主帐,眼中血丝暴涨,只见几名值夜士兵衣衫不整,正狼狈从角落钻出,一见他便吓得瘫软跪地。

“逃了?”高彦清声音冷得像是从喉骨中挤出来的,“你们一个个,连甲都没穿,连兵刃都没拿稳……逃到哪儿去?!”

“将军……”一人哆嗦着,“敌人太猛……我们……守不住……”

“守不住你便丢了甲?!”高彦清怒吼一声,声音如雷霆滚过营帐,“你们手中的兵器是木头做的么

?!犬戎铁骑杀入家门,你们连一刀都不敢挥,就只会逃?!你们是士兵还是豢养的狗!”!”他转身走出营帐,眼看外头更多士卒正抱头鼠窜,甚至有人翻墙出营。他猛地拔剑,剑锋发出清啸,映着火光寒光凌厉。

“你们逃得过这座城?逃得过那十万犬戎的刀下?”

“你们想弃家弃子?还是想让他们死于敌军屠刀之下?”

人回答。

风更冷了,远处西门的火光已烧得天色微红,仿佛整座城都要陷入血海。

高彦清双目赤红,望着这些连抵抗都不敢尝试的兵卒,一股难以名状的痛意从心底迸出。他颤着唇,像是要咆哮,却忽然哑声低喃:“算了……景平,已完。”

他仰天长叹,血气翻涌,忽而将剑横在颈前,双膝跪地。

“此身既无力保一城百姓,便当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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