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的故事 (16-20)(7/11)

虚地把罐子摇了摇,填好抹平,看不出明显动过的痕迹。完美,成功!

我又回去看电视。但看了不到三分钟,肚子又有点咕咕响了。

没想到啊,腰果这玩意儿,是吃了还想吃……呃不,偷了还想偷啊!

刚刚其实也就吃下去了一点点,看上去,罐子里也就薄了浅浅的一小层;小葛不是天赋异禀,应该看不出来吧?就好比,一半,和百分之四十五,谁又能记得那么清楚呢?

于是我又蹑手蹑脚地开冰箱偷吃了一口。随后,过了五分钟,我又想……呃……

那个……百分之四十五,和百分之三十八,也差不多啵?

当小葛拧着钥匙开门的那一瞬间,我是第六次偷感很

重地去开那罐腰果了。  我的数学计算,已经来到了:百分之二十六,和百分之二十三,也约等于吧?  随即在他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来的时候,我立马把手上刚刚捏出来的十几粒腰果,一股脑儿都塞进了嘴里。

“小葛,你回来啦?”我含混不清地说,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活像一只准备过冬的松鼠。

“嗯!渺渺,来帮我拎一下。”自从那天我授权他“可以”叫我“渺渺”后,他就再也不肯叫我“闻姐”了。

此刻我把犯罪证据都咽了下去,接着惊奇地看着小葛:我在家里饿得不行,这哥们则是几乎把超市搬家里来了。

他先递过来两个大塑料袋,我看了看,里面有薯片,瓜子,奥利奥,火腿肠,速冻水饺,自热火锅;然后他又转身去门外提另外两个塑料袋,那里装的居然是冻鸡翅和米面粮油。最后垫底的还有两大瓶可乐。

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至于吧,而且我今天晚上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他准备通过征服我的胃来征服我的心?离谱了点儿吧,用零食来包养女人,没听说过。

“小葛,你整这么多吃的干嘛?”毕竟是刚刚偷吃了他的存货,我做贼心虚地问道。

“啊?渺渺,你没听说吗?我们小区被封了。”他提着最后两大瓶2.5的可乐,头也不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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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这玩意儿我也有

封控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是很开心的。

最早大家是可以在小区内部自由活动的。小葛家,也就是我家这个小区,是一个2005年左右建成的中等规模小区,不算特别旧,有25栋小高层,我们是第21

栋。

小区里开始充斥着像我这样的突然不用上班的牛马,和更加开心更加亢奋的中小学生以及幼儿园小朋友。平时工作日大白天,只有老头老太互相招呼的小区绿化和康乐区域,突然变得异常热闹和拥挤。有打羽毛球的,有踢毽子的,有玩水枪的,有玩轮滑的,还有像我这种,啥也不干就在树荫下嘿嘿笑着看的。  那种滑板,我十岁生日的时候也曾经收到一个,但我从来没学会过。看着面前几个在细碎树影下熟练穿梭的男孩身影,我想起来,我似乎错过了一些成为追风少年,哦不,追风少女的可能呢。

近处有个小胖墩在那种健身圆环上随着器材原地转圈,陀螺一样好多圈了。我不知道他晕不晕,反正我是都快看晕了。小胖墩的奶奶和其他几位银发好友在调嗓子。

夹杂在各种乱糟糟的声音中,穿过廊拐过墙,传来的依稀是这首歌:  “水千条山万座我们曾走过,

每一次相逢和笑脸都彼此铭刻~

在阳光灿烂欢乐的日子里,

我们手拉手啊想说的太多~”

真好啊!我发自肺腑地感慨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旋律,仿佛一瞬间从童年穿越过来,又好像被上辈子的记忆撞了一下腰。人生啊,有几多这种无所事事无忧无虑的时刻呢?

……

确实不多。因为很快,疫情加重,居委会的要求就从封小区变成封楼了。同一栋楼可以互相串门,但是不能出楼。

这就有点离谱了。好在小葛家是在2楼,还可以看到窗外的不少绿色。我自我感觉还没有和大自然隔离太久。再高的楼层,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每天只能看钢铁森林的万家灯火吧。

原来能在小区自由活动的时候,大家还可以通过小区铁门和保安那边,和外界买菜买日用品;快递啊,外卖啊,能送到小区门口,大家再去拿。但随着疫情日益严重,现在变成封楼了,物资的交互在一夜之间突然断绝了。

有的人有准备,屯了不少物资,像小葛;有的人没准备,吃了上顿没下顿,或者只能吃大户,比如像我;还有的人,屯也屯了,但是屯的货不对;很快,我们21楼上下几十户,就拉了一个微信群,互通有无。谁能想到呢?21世纪的全球化市场经济体系下,别开生面了一处以物易物的本地闭环小市场——一夜梦回新石器时代。

就像我说的:大部分人屯的东西都不对。当所有人都自作聪明地屯了一大堆米面粮油和生活必需品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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