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苇山河谣(50)(2/7)

行。

她小心将发簪握在掌心里,轻轻捏了捏,两行清泪流了出来,却似想起了什么趣事,禁不住地嘴角上扬:“我未出阁时,常侍奉师傅梳妆。|@最|新|网|址 wk^zw.m^e总角之年,一心盼着长成,能效仿师傅那般风华绝代,日日

珠翠环绕、容色照人。彼时见师傅鬓边这支玉簪,玲珑剔透,心下欢喜,便缠着她磨了许久。师傅才道,此簪原是她母亲留的嫁资,待我出阁,便赠予我作陪嫁。自那日起,我便日日数着光阴,盼着披红戴花……”

岁荣不言,只听她说。

春熙呼出一口长气,轻轻摇头:“太难了,做沈家的儿女太难了,万般不由己。除嫁血刀门时,我日日惶恐不安,画御常凌却待我极好,我也想过与他就此安心过日子。可是那日荧惑星来了,命我毒杀血刀门上下,就此搅乱西夏武林,将祸事栽赃给极天城,我下不去手,求他放过我。|最|新|网|址|找|回|-ltxsdz.xyz荧惑星将我打晕,再醒时,身边已成一片血海。”

“我知道,我该为自己争了,否则无论天涯海角,都要笼罩在沈自新的阴霾之下。于是我用血刀门的家资创办学堂,专收五帮十六派的子女,多年经营下,五帮十六派已尽被我笼络,从此我也有了对沈自新说不的权力。你不知道,那滋味有多好,我从来没有觉得空气可以这样轻。权力,一但拿起,就再放不下,我自问我无愧于心,我别无选择。”

她本可以不解释这么多,可岁荣要去金国,她知道岁荣一定回把这些话带给妫婵,全天下所有人都可以怪她怨她,但师傅不可以。

岁荣点点头,道:“你真厉害,一个女子,仅靠自已,能拥有如今的权势和地位,当真了不起。”

春熙听他如此说,亦觉宽慰不少。

“只是……”岁荣话锋一转,冰冷道:“你千万不该,不该与金人谋划害死毕进!也不该逼得厉刃川走火入魔,害得极天城上万口漂泊无依!你本可以手下留情的,为何还要对历天行下手?”

春熙眸子也冷了下来,她与岁荣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今生都再回不到过去:“如今连金国王爷都对你马首是瞻,你自有底气与我兴师问罪,只是,杀了我,改变不了过去,你的前途也不会更顺利,我想,你应该是想跟我合作的,不妨直言。”

女人实在聪明,与沈星移简直天壤之别。

“辽国如今式微,却还有一口生机,金国与你西夏合作令你们扰宋,无非是想安心将辽国覆灭。辽国若灭,届时西夏便要与蒙古直接接壤,介时,夏国北临蒙古,西临回鹘,南临吐蕃、宋国,东临金国,这样团团包围,想必日子不会安宁。”

春熙闻言,不得不认真看待,从前确实是小看了这小师弟,只当岁荣娇纵,不想胸中竟有如此伟略,难怪沈星移不是他对手。

“我又何尝不知,可夏国空有

十二军司,武力却个个不敌周遭,皇权也乱,内斗不休,只能任凭强者裹挟。”春熙亦给他交了底。

“师姐怎忘了,非是一寸长一寸强,西夏势小,是劣势,亦是优势。正因西夏势弱,便不成威胁,我若是你,便会与蒙古亲好,以蒙古之名为辽国输血,金国一日吃不下辽国,西夏便得一日安宁。”

春熙眼珠一转,笑道:“实不相瞒,先前我打定主意,无论你说什么,都绝不会应允。”难怪,厉刃川如此敢赌,百岁荣,实在是她平生所见,最厉害的一个对手。

岁荣亦笑着抿了口茶:“师姐此意是答应了?”

“明知故问。”春熙伸出右手。

岁荣亦伸出右手,与她击三掌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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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熙知岁荣不爱骑马,特地送了一辆马车给他。

千骑铁浮图开路,这气派世间无二,岁荣得意得都想把马车拆成敞篷。

赛虎端坐马车之中,上下打量着岁荣:“你与王妃说了什么,她竟如此痛快放行?”

岁荣踩在完颜宗望的胸肌上,用脚趾夹着他伸长的舌头挑逗,随口道:“我说‘你若不放,我就打得你屁滚尿流!’,你知道我的实力,她吓得当即求饶,便放行了。”

“……”赛虎拿他没辙,心中窝火也只能强忍,见完颜宗望还是这副痴态,忍不住又问:“都统此毒,你准备何时解?”

“他可不是中毒,世上哪有这种毒。他这是瘾,只有他自己可解。”

“瘾?”

“你想试试?”

“……”

岁荣笑道:“换做你在你金国将士面前被羞辱至喷精,你也不想醒来。”

“你!!”

“放心吧……”岁荣舒服地往软枕上一靠,“只要我平安到了金国,他这淫魇自有办法消解。”

赛虎眯着眼睛看他,沉声问道:“若我当时,舍他强攻西宁,你待如何应对?”

岁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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