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苇山河谣(48)(3/7)

山。”

“有靠山在,你还担心什么?你呀,自小就是这样,心事好重!”

担心什么?担心父亲安危,担心西宁失守,担心神机营现况,担心百姓存亡,他却说:“没担心什么。”

毕再遇就是这样,看着温润谦和待所有人都十分妥当,但他的心扉,却从未彻底打开过,离自己最近,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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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荣左手贴着他绷紧的后背轻轻拍抚,实则暗暗渡气给他:“毕再遇,我问你。”

“嗯?你问。”毕再遇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你说,爱是什么?”

毕再遇一愣,脚步大乱被自己绊倒,眼看要摔,岁荣嘻嘻一笑,反将他搂住继续往前跑。最新?地址) Ltxsdz.€ǒm毕再遇挺拔的大高个儿被岁荣半搂在怀里,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娶了个壮婆娘,模样十分滑稽。

岁荣就是这样,嘴上永远不会说软话,体贴都在行动中。

“浮世万千,吾爱有三……”

“嚯,你还挺花心。”岁荣打趣他,姿势虽别扭,身法却灵敏,“哪三样?有小爷没有?”

毕再遇敛唇一笑:“日月与卿。”

“嗯?”

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毕再遇说完,耳根都给自己肉麻红了。

岁荣心中一动,胸襟之中像荡开了一朵暖洋洋的水花,周身麻酥酥的。难怪世人爱听文人情话,这其中滋味儿,当是千回百转,无法用言语名状。

“到了……”毕再遇小声提醒。

岁荣忙顿下脚步,尴尬地将他放下。

城楼上早有将官值守,见毕再遇来,忙过来交情况。岁荣听他们交流如听天书,还是无脑等候安排就好,看着玉树临风的毕再遇与那老将议事,岁荣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毕再遇到西宁,不过一周时间,无论是极天城还是西宁的宋兵,都对他格外敬重,分明这样年轻,毕再遇已声名远扬,如若不是宋廷昏聩对神机营处处打压,以毕再遇的智略勇猛,当可封狼居胥。

毕再遇蹙眉深思,而后问道:“老将军,粮料院还有多少黑豆?”

老将一愣,不知这要紧时刻,问这作甚:“这……我不知,可唤来伙夫详问。”

“不必了,老将军传令下去,令粮料院即刻将所有黑豆用香料烹煮,越快越好!”

“这……诺!”老将军抱拳拱手,急匆匆就走了。

“煮豆子作甚?你打算让将士们吃了,放屁把金军熏走?”

毕再遇扶着垛石眺望远方,听得岁荣这话,噗嗤笑出了声:“亏你想得出来!”

“那你说是做何用的?”

“金军以闪电战奇袭,必然不会带多少辎重,长途奔袭,人困马乏,人饿上一两顿还能支撑,马儿却只凭本能反应饿了便吃,若撒以黑豆诱之,马儿停下吃食,金军下马来攻,我军守着地利万箭齐

射,任他铁浮图再勇,也只是移动的靶子。”

“妙啊!”岁荣双眼放光,崇拜地望着毕再遇:“实在是妙极!难怪你武艺平平还能做大将军呢!当不是个绣花枕头!”

毕再遇不恼,勾着唇角挑眉瞥他:“我之前在你心中,就是个武艺平平的绣花枕头?”

岁荣吐着舌头头轻轻撞他肩膀:“你莫与我一般见识,我向来是爱狗眼看人低的。”

“你啊……”毕再遇郁结心神倒是被岁荣逗得轻松不少,伸手摸了摸岁荣的光头,继而又神色凝重道:“只是缓兵之计,若金军主将攻的是北门,却不好应对。”

岁荣心中突突打鼓,正想把先前与神尘猜测的结果告知他,却听远方马蹄达达,轰隆隆似闷雷滚动,黑漆漆的夜色底下,星星点点的火光越逼越近。

攻来了!

“豆子呢!!煮好没?”岁荣急忙去问。

老将军满额冒汗,可煮豆子哪里有那么快,连忙亲自拿着蒲扇扇火。

“不用煮熟!煮香即可!”毕再遇横持龙吟,跃下城楼,银白盔甲映着月光,脚下一蹬墙壁。

金军前锋的马蹄声已如沉雷滚过大地,火把映得天边泛起狰狞的橙红。当先一列铁浮图重骑身披连环甲,马首镶着狰狞兽面,踏碎冻土的轰鸣让城楼守军手心冒汗。

毕再遇横枪立于城下,银白盔甲在月光下如霜雪凝结,忽听得身后粮料院方向飘来浓郁的香料味,黑豆已用八角、桂皮烹煮过半,岁荣揪着两口大铁锅跃下城墙,边跑边将半熟的黑豆撒向金军必经的荒草甸。

“来得好!”毕再遇低喝一声,足尖猛地蹬踏城墙砖缝,整个人如白虹贯日般斜冲而出,龙吟枪在半空划出半轮银月,正撞入前排铁浮图的冲锋阵型。

为首金兵刚举起狼牙棒,枪尖已似灵蛇般绕过甲胄缝隙,“噗”地刺穿喉管,血花溅在冰冷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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