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苇山河谣 (21-24)(10/16)

少主?咱俩比试比试?”

历天行走出笼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拳脚还是刀剑,你来挑。”

“没有那些规则,谁输了跪在地上学三声狗叫!”南策一拳直贯天行面门。

天行云手去接,被那刚猛拳势带着退了两步,身子往后倒去,他连忙后翻泻力,扎稳了下盘。

左手一阵酸胀发麻,好厉害的小兵,竟小瞧不得。

“呔!”南策一声轻吒,朝着天行小腹一拳贯来。

天行不敢小觑,拍他前臂借力翻至空中。

小卒见有热闹,纷纷围了上来,却有一个脱了人群,往反方向溜去。

南策往前一俯,使蝎腿上踢,天行凌空翻身,抓住他脚踝往后一带,将他扯了个一字马。南策两腿盘绞,两掌拍地,腿上绞起石子往天上一撒,天行眼前一花,被他蹬中侧腰,随手扯过营上旗帜往后退去。

还没落地,却见南策抓起空中石子朝自己掷来,刚见他抬手,石子已打中自己膝盖,当即站立不稳半跪在地,忽的肩上一痛,肩井穴被他隔空点中,当即右臂酸软无力。

“摘星手?你是宴君楼沈家?”

南策不屑道:“哼,魔教就这点见识?摘星手不过唐门袖里乾坤术其中一招而已。”

“哦~”历天行站起身来,两指一推,解了穴道,“原来是被孟章神君灭了满门的蜀中唐门。”

“小子找死!”南策脚踢沙地,又扬起一捧石子,两手连弹,一时石子激射迅过流矢。

天行两臂交叉护住头颅,周身内力汇于膻中穴,咻咻激射的石子打在身上,只听得当当脆响,众人还疑为何是

这种声音,却看天行身子一晃,已欺近南策身前,抠住他胸口往树上去撞。

咔擦一声,听得众人一阵龇牙咧嘴,天行往后一翻,却看南策捂着胸口呕出一口鲜血,身后磨盘粗的树应声倒下,径直压塌了营帐。

天行抱着双臂,挑眉嘲道:“我当有何能耐,不过会使些暗器,怪不得百岁荣不选你。”

他暗暗猜到南策与岁荣有些关系,心道白鹿庄那淫贼果真风流,不光招惹了自己父子俩,还与兰州城守将有些情缘,不由得为父亲不平。

南策偏头呸出一口血沫,鹰隼一般的目光狠狠盯着历天行,反唇讥道:“绣花的枕头,难怪岁荣不让你肏,他可是第一眼见了我,就含着我的阳根吮个不停。”

天行牙关一紧,脚掌前蹬,左腿狠贯南策胸口,南策下腰探爪,使擒拿手来抓。

一个使腿法,一个使擒拿,越打越快,风声扬起沙砾尘埃迷得众人睁不开眼,飞沙散尽,两人已过百招,两人齐躺在地上,绞成了一团。

天行两腿绞着南策双腿,南策两手锁着天行脚踝,双方互不相让又动弹不得。

“绣花草包脚上没劲,莫不是先前蹲了那几下闪着了腰?”南策薅起石子弹天行裤裆。

天行痛哼一声,曲起指节捅他脚心,南策腰眼一酸,差些漏尿。

“看来你这黑猢狲腰子不济,难怪百岁荣来了我极天城,整天缠着我父子俩讨日。”

原本好好一场比试,双方战得有来有回当真精彩,众人看得兴起也不劝架,怎转眼间就闹得如此荒诞,这一人一句浑话相讥,互攻下三路,实在难看。

“不好了!”

有一小卒仓皇跑来,众人纷纷回头看他。

“有人死了!”

“何人死了?”

“方才韩世忠押来那小子……死了……”

人浑身一僵,爬了起来,历天行揪着那小卒衣领:“你说仔细些?谁死了?”

“我……去小解路过那牢笼……闻得一股辣鼻味道,掀开营布一瞧……就看得他七窍流血……死了……”

南策满脸寒彻,灰扑扑一身大步流星就往牢笼处走,历天行扔下小卒,亦跟了上去。

天行一见笼中瘫软那人,一阵地转天旋。

南策手抖着去扯笼上锁链,扯不开,看守的狱卒忙心虚地来开锁。笼门一开,南策探手将岁荣抱在怀中,浑身已经凉透,灰白的皮肤上爬满蛛网般乌黑的血管,七窍流着黑血,模样不能更

惨。

“还有气……”南策探了探岁荣脖颈动脉,虽微弱,但还有跳动。

天行半跪下来,抹了点岁荣唇角黑血拈在指间,火辣辣的疼痛自指尖传开,似被蜂尾蛰过。

“五仙教的狼毫蜂毒!”天行心底凉彻,没想到五仙教来得如此之快。

“可有解法?”

天行脑中疾闪,听得南策在催,更是心烦意乱,却又无暇骂他。

“五仙教的狼毫蜂与天姆教的食蛛獾是天敌,食蛛獾是老姥爱宠从不离身……五仙教既然已经现身,天姆教定然不远了……你们宋廷的斥候可有天姆教消息?”

南策一阵天人交战,旁边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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