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苇山河谣 (13-16)(14/16)

章神君,可睁大眼睛看看这是谁啊?”

语罢便侧身让开,让岁荣站在那人面前。

墙上那人虚着眼睛来看,登时双眼瞪圆,也顾不得的铁钩扯着骨肉,一阵猛烈挣扎,口中发出嘶喊,却是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岁荣骇了一跳,差些被棺材绊倒:“你这老怪物,又做何玄虚!小爷可不是这等没骨气的废物!你若要辱我我便咬舌而死!届时你便洗干净脖子等我白鹿庄将你们这群怪物挫骨扬灰!”

冥河老祖闻言,更是哈哈大笑,朝墙上那人问道:“是不是与姬蘅一个模子?”

墙上那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也不闹了,冥河老祖捏着岁荣两腮,将他提到棺材跟前,岁荣紧闭双眼绝不肯看,冥河老祖便扒开他眼睛令他非看不可。

只见棺材之中却是一个美貌至极的女子,若非口中含着肠子,当也不那般可怖。

她周身穿着纱衣,棺材中塞满了新鲜的花朵,若不是皮肤发青隐有尸斑,岁荣只以为她是个活人

“我女儿是不是很美?”

岁荣瞪着老太婆一言不发。

冥河老祖红了眼眶:“我女儿与你爹早有婚约,那日刚过中元,你爹来朝她借船,我这傻女儿满心盼着如意郎君来见,早早就收拾得这样美丽……哼,却不想,你爹身边还带着另一个女人……”

岁荣当不是傻子,听他说到这里,便知那女人应该是自己娘。

“你瞧这诗!就是你爹写给我女儿的!”冥河老祖心中万般凄苦委屈,他不敢寻上白鹿庄寻仇,如今见着岁荣,只把他当做负心汉来痛诉。

岁荣看那女子怀中抱着的卷轴,上书字迹,还真是百经纶的。

“望舒台上雨纷纷,经纬楼里转经纶。神仙不过齐天寿,不如红尘千寻春。”

岁荣不服气道:“这如何是写给你女儿的?千寻春分明是我母亲名字!”

“你母亲?”冥河老祖一声冷笑:“你母亲原名姬凌华,与你爹还是远亲,我女儿才是真正的

千寻春!那贱人仗着武功强横,不仅一掌打死了我夫君,更冒用我女儿名字夺了我夫君大船!你那把荼蘼枝就是证据!它本事我夫君冥石真君的佩剑!”

岁荣如听天书,他说的与岁荣认知中的父母全然两人,却又莫名其妙地,隐隐觉得他们口中所说才是真相。

“我不信,我娘根本不会武功,根本不是你们口中所说那个辣手无情的泰山府君,我爹正直恭顺,有情有义,根本不可能是你口中那个冷血负心之人!”

“哈哈哈哈哈哈!”冥河老祖仿若听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两手掐住岁荣的脖子。

岁荣憋着气,也不挣扎,两眼坚定地瞪着他。

冥河老祖咬牙切齿,却突然松手将他放了,口中连说几个好字,周身卷起澎湃气浪

狐面太子一见这阵势,当知冥河老祖动了真气,连忙一缩脖子躲出洞外。

“好得很!老子不娶便由你这儿子来娶!今晚就让你与我女洞房!”

岁荣捂着脖颈,反正死也不怕了,痞笑道:“好哇!不知你女儿禁不禁得起折腾,我倒正想试试手脚倒装头也是腚,腚也是头的玩法!”

冥河老祖双眸齐缩,这幅狠劲,倒与他娘如出一辙。

岁荣趁他失神,一脚蹬他胸口,直往石壁上去撞,只想一死了之,免得受辱。

冥河老祖身手极快,飞来一掌打他背心,硬是顶着玄天一气道的刚猛内力反噬将他打晕。

“你想寻死,我偏不让你死!”冥河老祖托拖着昏死过去的岁荣出了洞窟。

……

静江府,广陵别院,漆红大门靛蓝牌匾,上书“康王行院”。

赵构还未行成人礼,未有正式府邸,这广陵别院只是神宗赏的一处行馆,平民哪知其中这许多轻重厉害,统统只称这处为“康王府”,赵构当也受用,“康王府”的匾额都已备好。

漆黑夜色,一匹白马划过,街道稀稀拉拉有小贩撤摊,险些被那疾驰马蹄踩死,张嘴要骂,只听一声“吁”声,那白马停到了“康王府”门前,小贩只得将脏话吞回肚中仔细收摊。

白马骤停,年轻斥候当即摔下马去,也顾不得疼,拍门就喊。

赵构正于榻上与赢曜巫山云雨,缱绻正酣,听得门外叫喊,直恼得披上外袍提剑去看。

“王爷!王爷!”那斥候跪在地上抱拳,气喘如破鼓。

“禀来!若非要事我就砍了你的脑袋!”

斥候遥指门外,道:“太子,

太子已至城外了!”

赵构心中一惊,周身寒毛炸起,太子要来先前却无消息,况且此间已是亥时……他心中一阵打鼓,把手中宝剑“哐啷”一声丢到地上,连忙转身回了房间。

赢曜披着白绸亵衣,胸腹敞着,上面印满红痕,见赵构回来便伸出手臂去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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