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苇山河谣 (01-05)(11/16)

岁荣惨然一笑,撑着他起来往屋子里走:“与我看来,你这都是多想了,反正我武功不济,临月阁主怎么都轮不到我做。”

赢曜手臂一紧,自责道:“是师哥不好,若不是我当时把你留着原地,你也不会被仇家偷袭,害你……害你……”

“哎呀,你怎么总提这个……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本身我也不喜欢练武功,况且……连丫头小厮都知道,我是要被撵走了……”

赢曜抱起他进了屋子,瞬间暖和,就着这姿势,他熟练端正地坐到椅子上,郑重其事许诺道:“弟弟放心,不管师伯把你许给谁,等师哥做了临月阁主,我都会接你回来。”

虽然这样的许诺,岁荣从小就听他说过成千上万遍,他还是觉得很安心,枕着赢曜那两块宽阔厚实的胸脯,手便探向他劲瘦的腰身。

赢曜勾着嘴角,吻了一下他的头顶,捉来他另一只手,隔着光滑绸裤让他感受自己硕大坚硬的轮廓:“姜灿那边,你有多少把握?”

“等二师哥回来,你就知道我有多少把握了。”岁荣含住他胸前兴奋挺立的乳粒,少侠立刻闭上了嘴。

情到浓时,赢曜两臂搭在椅子扶手上,头颅后仰,整个身子敞开任由怀中人索取玩弄,岁荣旁的不行,性事却经验丰富,左手轻捻少侠的乳首,右手握着绸裤里那条肉刃滑动,唇舌浅吻舔舐着赢曜起伏的喉结,男人粗重的鼻息很快就变成了舒服的低哼。

月蔻领着少年上了飞流馆,院门大开,房门不闭,这缱绻一幕好似就为了等她来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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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缘起

月蔻低头轻咳两声,

立在院门外也不进去。

赢曜扯过毯子将岁荣裹住,左手凌空劈了一掌,掌风携着房门挡去门框半边。

岁荣倒是镇定,反正他的荒唐,也给下人看到过不少了:“这是给甜枣来了?”

月蔻自然听得出岁荣口中的讥讽,赶紧赔笑道:“亲母子哪有置气的……”

赢曜见是月蔻来,想来与自己无关,听她这话,却是身子一僵。

“这不,大太太想着您这儿缺人使,特别指了个新的小厮,今后就答应在‘飞流馆’了。”

这话落下却不见里面应答,月蔻一身鹅黄短袄,娇俏得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衬得身后在寒风中颤抖的少年更显伛偻。

正要探头去看里面的动静,却看赢曜穿束齐整,铁寒一张脸迎面走出来,月蔻赶紧朝他福礼,他也是不理,径直就走了。

头头雾水,正回忆自己又是哪句话说错了,却见房门打开,白皙少年披着一袭红艳至极的狐裘走了出来。

狐裘拖在地上,少年勾着嘴角眼神冷冽:“真是稀奇,十余年不派丫鬟,临着要撵我走了,反送来个小厮,是嫌行墨告密不得力,多给找了个帮手?”

月蔻心想你娘俩置气,干嘛为难我个传话的,连忙扯了一下少年的衣袖把他拽到身前。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也只是奉命办事罢了。”

“哼,你倒知道自己是个奴婢。”岁荣冷哼一声,朝少年勾了勾手指。

月蔻虽为奴婢,却还没谁对自己说过如此重的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还是个新人?怕是规矩也没教就囫囵塞我这儿了,现下真是敷衍都顾不上面子了?好得很,你且回去答话,既有了新人,行墨就不用伺候了,我飞流馆使不上这老些人,再来只能活活打死。”

月蔻羞恼至极,也顾不上尊卑,礼也不鞠,捂着脸就跑了。

“院门关了,跟我进来。”

布衣少年冻得四肢僵硬,听了这话连忙去关院门,然后追着那个红艳背影进了屋内。

他立在厅中快速瞥两眼屋内布置,脑袋里只有空旷二字,这少爷的屋子倒不似他想象中富贵。

岁荣把暖炉踢到他面前,自己坐回太师椅上打量他:“你唤何名?”

“我……”少年喉头嘶哑,竟一时想不起自己曾经叫什么名字了。

岁荣见他那苦思模样不似做戏,便道:“罢了,反正你跟了我,也是要换新名字的,从今往后,你就叫‘蠢驴

’,现去烧热水吧‘蠢驴’。”

少年不动,两个拳头攥得发白,沉默半天道:“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岁荣茶水刚喂到嘴边,听他这样说,挑着眉笑问道:“那你喜欢什么名字?”

少年正视他的眼睛又垂了下去,闷闷地又不说话了。

“那,叫你南策好了。”

“……哪个南策?”

人世悲欢不可知,夫君初破黑山归……罢了,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

有趣,岁荣盘腿坐正,裹着狐裘面对着他,似要从他身上看出些真假。

少年躲开岁荣的眼神,道:“高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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