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徒(22-30)(13/16)

风的人,但空气中仿佛还残留赵寄风的气息。

心脏的位置传来刺痛,巨大的痛苦几乎令他无法呼吸。数年来在他脚下的薄冰终于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冰面裂开,他直直坠入水中,黑暗和寒冷包裹着他。

那天赵寄风走之前,去了一趟老张的家。

许是还睡着,赵寄风敲完门有一会门才从里面打开。

老张打着哈欠,头乱糟糟的,脸上有一块淤青,身上还是穿的昨天的衣服。

赵寄风提了点东西,说:“我来替我那个逆子给你道歉来了,老张,昨天的事真是对不起,他其实没有恶意。”

老张似乎大脑宕机,原地怔了很久。

“昨天什么事?”老张给赵寄风让出路,“你先进来,昨天你送我回来的?我断片了,一点都记不得了。”

“一点都不记得了?”赵寄风将信将疑。

老张倒了杯水,张嘴的时候怪叫了一声:“我的脸怎么这么疼啊?”

赵寄风笑着摇头,他要走了,同老张做了最后的告别。

赵屿在赵寄风租住的房子里等了三天,之后接到翟先生的急报。

“翟先生的情况不太好,我们最好赶快回去。”赵屿的助理辛泽赶来,拿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

辛泽就是那天送老张回去的司机,他站在门口,看到赵屿脸色很差,眼下的乌青说明他这些天都没有睡好。

他对那个人相当执着,辛泽只怕他不肯回去,关键时刻不在,这么多年付出的心血便都功亏一篑,一切都完了。

赵屿坐在床边,揉了揉剧痛的太阳穴,看了眼辛泽的脸色,说:“你也不用这么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已经定好机票。”辛泽说。

“定了几张?”

“两张。”

赵屿沉默片刻,说:“辛泽,你留下,我自己去。”

“你要我做什么?”

“找到赵寄风,随时报告他的情况。”赵屿站起来,一时间竟眼前一黑,差点栽倒,扶着墙缓了一会才无事,“不要让他知道,也防备一下,别让其他人的手伸到他那里。”

“好,我会办好这件事。”辛泽说。

“你去吧。”

赵屿拿过行李与机票,动身前往苏黎世。

林家骏现在在港城经营一家店,生意还算不错,阿广去了外地,两人都洗手不做了。

在外地闯荡的阿广,听说了赵寄风要回来,连夜赶回港城,同家骏一起在车站接人

家骏还是老样子,只不过阿广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家佳上来就抱住了赵寄风,小丫头长成了大姑娘,靓得很。

他们虽然有联系,但也多年未见,仔细看看,家骏同阿广的眼睛里都有些湿润。

“风哥,你憔悴了好多。”家骏说。

赵寄风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膀。“走吧,回家说。”

人坐上家骏的车,回到赵寄风原来的住所。

这些年一直留着这个老房子,开门有点久未住人的霉味,但家具上却并无灰尘,想来,是家骏常找人来打扫。

也亏他有心。

“风哥,你先休息吧,晚上咱们老地方见。”家骏说。

“好。”赵寄风正好也有些疲倦,从昨夜到今天下午为止,他一直都无法入睡。

晚上,他们在海哥排挡吃饭,给赵寄风接风。

聊了这些年的变化,真是日新月异,也说机会多,遍地都是黄金,到处都是机会。又聊到以前,难免提到赵屿。

“阿屿这小子,可变了不少。”家骏说。

赵屿以前穿衬衫,和现在穿衬衫,可完全不一样。一些气质,可不是穿名贵衣服就能装出来的。

“我都没敢认,像当红的大明星似的。”家佳补充道。

“当时我正巧回来,也没敢认,成熟了不少。”阿广说。

“我知道。”赵寄风啜了口啤酒,漫不经心地说,“我见过了。”

“风哥,当时阿屿求我告诉你在哪儿,在我家门口站了一晚上,后来阿广又灌他酒,我看他实在可怜,就告诉了他,也没必要搞得老死不相往来对不对?”家骏解释道。

他有些不忍,看着赵寄风同赵屿的关系弄成这样。

“我知道,家骏,我没怪你。”赵寄风说。

“风哥,你这次回来,是不是不走了?”阿广问。

赵寄风沉默地呷着啤酒。

不,他不打算留下。

良久,赵寄风看着家骏说:“我想把他留下的房子卖了,家骏,这件事麻烦帮我去办。”

“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家骏说。

人干了一杯,敬久别重逢。

赵屿自机场出来,翟先生的管家等在外

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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