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将军(暖绿) (5-11)（9/12）

难以形容。

“没错，你说的都对。”她选择了坦白，声音里带着一种卸下伪装后的沙哑，“灵儿是朝廷的，从我被派往北境的那天起，她就跟在我身边了。而我身上的毒咒，也确实是他们为了‘补天’计划而种下的。”

“我曾经想过反抗。”母亲的目光望向窗外的夜色，带着一丝遥远的回忆与不甘，“只要我能突到八阶，便有了与他们谈判的资格。可我终究是慢了一步……在我即将触碰到那个门槛的时候，他们便动手了。这毒咒，断了我所有的希望。”

她的语气很平静，却让我听出了一种被命运扼住咽喉的绝望。

“朝廷的势力，远比你想象的要强大，他们背后，站着的是那些不知活了多久的‘仙’。”她转回，重新看向我，眼神中多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柔和与……歉意，“夜儿……在他们面前，娘也只是一枚身不由己的棋子。”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急切地问道，“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母亲看着我，看着我眼中那不甘的火焰，她沉默了片刻，随即，一丝欣慰的笑意浮现在她嘴角。

“不。”她摇了摇，“以前，我只是棋子。但现在……”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我的身体，看向了我身后的影，也看向了我体内的“先生”。

难怪当初母亲知道我被先生附身时，只是简简单单的吓唬了一下，便被我一句话劝住。

想必，先生的到来能改变格局？

所以，她当时选择信任“先生”，看来，因为在强大的敌面前，敌的敌，便是盟友。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几分玩味和慵懒的声音，清晰地回在整个书房之内。

“呵呵呵....白将军。”

我心中一惊，先生竟然主动现身了！

“我似乎……有一个办法...”

一道漆黑的、扭曲的影，缓缓地从我身后的地面升腾而起，在烛火的映照下，凝聚成那个模糊而充满压迫感的形廓。

先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那由纯粹影构成的“脸”，正对着母亲，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母亲也死死地盯着那团黑影，她那聪慧的脑，瞬间就明白了先生的意思。

她看了一眼那团黑影，又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神坚毅的儿子。

最终，她的目光变得决然。

“夜儿，”她开，声音恢复了往的平静，“你先出去，在门外守着，不许任何靠近。”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接下来的谈话，是属于她和先生的谋划，我点了点，地看了母亲和那团黑影一眼，转身走出了书房，并轻轻地带上了门。

门扉闭合的刹那，我仿佛能感受到，一场足以改变我们所有命运的计划，正在那间小小的书房内，悄然展开...

一个时辰后，那属于先生的冷而庞大的气息重新钻回了我的体内。

是先生回来了。

“先生？”我立刻在心中焦急地追问，“你们谈了什么？那个办法是……”

“脱离你这身体太久，有些累了，我先睡了。”先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和疲惫，任凭我再如何呼唤询问，都再无声息。

有些累了？

这种鬼话，谁信？他绝对是不想告诉我！

我心中又气又急，但又无可奈何。

不过，天色已晚，夜露重，我压抑着满腹的好奇与疑问，决定还是等明天再向母亲问个清楚。

==========================

第十章

天刚蒙蒙亮，我便再也躺不住，一骨碌爬了起来，决定先去找母亲问个清楚。

然而，母亲的房间里空无一，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我又快步走向饭厅。

饭厅里，母亲已经端坐在主位上，正小地喝着清粥。

她的神色看起来比昨开心了不少，不再是往那种时刻紧绷，拒于千里之外的严厉，眉眼间都舒展了许多，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发自内心的笑意，让她整个都

柔和了下来。

而灵儿，正安静地站在她身旁，为她布菜添粥，动作轻柔，无可挑剔。

看到灵儿在，我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我没办法当着这个“眼线”的面，去询问任何关于昨天的事。

我默默地坐下，食不知味地吃着早饭。

期间，我几次试图用眼神与母亲流，但她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我的视线，只专注于面前的碗筷。

一顿饭在压抑的沉默中结束。

母亲刚一放下碗筷，便立刻起身。

“今军营有要事，我需去巡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