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自今夜始(27-28)(3/6)

整个人脱力,软绵绵地瘫在床尾,视线恰恰和女友极美极反差的足踝齐平。

毋庸置疑地,怜惜涌上心头。裴小易看着女孩那张因醉酒而泛着无辜酡红的脸,心中涌起的是一阵柔软的刺痛。他爱女孩,像一只受伤后躲回巢穴却不辨方向的幼兽,可怜又可爱。这份怜惜是如此真切,以至于当他看到那个纹身时,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心脏

被狠狠揪住的疼——她当年,该是经历了怎样的胁迫与征服,才会在这样一双完美的脚上,烙下如此一个永久的、属于他人的印记?  但这怜惜,在与纹身对视的第二秒,便迅速发酵、变质,催生出了庞大的无力感。这是一种面对“既成事实”的、作为席吟男朋友的终极挫败。这个纹身,是一个过去的遗迹,一座由另一个老男人业已建立的丰碑。发]布页Ltxsdz…℃〇M他裴小易,也许可以给席吟未来,可以给她现在,却永远无法篡改她的过去。他所有的爱,所有的努力,在这座黑色的、小小的丰碑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和徒劳。他就好像一个国家的现任君主,却发现王后身上,永远佩戴着前朝帝王的徽章。这种无力感如同一氧化碳,无色无味,却迅速抽干了他身体里的所有氧气,让他脱力地跪倒下去,额头抵住床沿,发出沉闷的声响。

紧接着,无力感这片贫瘠的土壤之上,开出了最恶毒的花——屈辱。他不再是君主,他成了一个小丑。这个纹身在无声地尖啸:你,裴小易,不过是个接盘侠,你所爱女神,曾经是那个老男人精盘!

他现在所珍爱的一切,她最深处的柔软,她最激烈的反应,都早已被那个老头子探索和定义过了。他以为自己在开疆拓土,其实只是在修葺一座旧宫殿。每一次他抚摸甚至亲吻这双脚,都像是在向那个看不见的老男人的影子俯首称臣。屈辱感像无数只蚂蚁,啃噬着裴小易的自尊,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r,一个爱情的殉道者。

当屈辱积攒到顶点,便轰然引爆了最原始、最黑暗的嫉妒。这嫉妒不再是空泛的羡慕,而是具象化的、带着血腥味的疯狂。那个“老头子”究竟是谁?他用了什么手段?是金钱,是权势,还是……某种他裴小易永远无法企及的、支配灵魂的魔力?他嫉妒的,不是那个男人拥有过的席吟的身体,而是他拥有过女友的“同意”——那种愿意被烙下印记的、极致的臣服。这个念头,让裴小易的爱意与占有欲彻底扭曲成了一种毁灭欲。他看着那个淫靡的“”,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冲动:他想用一把刀,将这块皮肤连同纹身一起剜掉,留下一块全新的疤痕,一个只属于他的、丑陋的伤疤。或者,他想要用更滚烫的烙铁,印上一个属于他裴小易的“p”,用更粗暴、更痛苦、更巨大的方式,将这个前朝的徽记彻底覆盖!

……

但他并没有。

窗外的雨水啪嗒啪嗒打在卧室的窗户上,似乎提醒着男人,这是一个风雨加交的夜晚,这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场所;女孩睡着的气息悠长而均匀,显然是浑

然不知裴小易的心理活动。

也许他可以干点什么。

但是他并没有。

他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压抑住自己的嫉妒,也压抑住想给喻芝打电话刨根究底问老头子到底是谁的冲动。在长长的夜色里,男人终于站起身来,从床尾走向床头,然后俯下身子,接着缓缓地解开女孩衬衫上的一个一个扣子;待到女孩的肌肤裸露,男人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团起女孩带着浓重酒气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然后,裴小易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温水,端到床头边,拧干毛巾,开始一点点地帮女孩擦拭身子……

第二十八章:单身税

“所以,你小子是真的和席吟分手了?”几天后,储振鹏和裴小易在星巴克面对面坐着。

这一天天气不错,秋高气爽;中午吃了饭,太阳晒着暖洋洋的,还一洗过去几天的潮气。因此,两个男人却是坐在星巴克的户外,遮阳伞下面白色的铁皮镂空椅子上。却是有点风,裴小易忙不迭地用手机把纸巾给压住了。

“是啊,死丫头不肯复合。”他低头喝了一口拿铁,说道。

“你不是说周一那天把她找回来了,晚上又接回去了。第二天早上,她对你还挺温柔?”储振鹏不太理解。

裴小易叹了口气:“嗯。温柔是蛮温柔。但是话说得很死,就是不肯复合。一心一意要分手。最╜新Www.④v④v④v.US发布”

“为啥啊?”

“我也不知道为啥。女人心,海底针啊。”裴小易说。

“哦,会不会是有了别的男人?”储振鹏腆着胖脸,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裴小易白了他一眼。与其说席吟小丫头有了别的男人,还不如说你面前的这个好朋友有了别的女人,这个女人,他妈的好死不死还是你的女人

“哦,”储振鹏以为自己读懂了好基友的白眼:“席吟那种性格……应该不至于出轨。”

裴小易更无语了。他觉得储振鹏单纯得可爱。自己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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