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自今夜始(15-16)(6/7)
席吟满心欢喜地把男友叫到了自己租住的出租屋。房子不大,一室一厅,但被孩收拾得一尘不染,充满了温馨的生活气息。米色的沙发上放着两个可
的抱枕,小小的茶几上
着一枝从楼下公园里捡来的、开得正盛的栀子花。
门铃响起时,席茵几乎是雀跃着跑去开门的。
“你回来啦!”她一开门,就给了裴小易一个大大的拥抱,脸颊在他的胸膛上幸福地蹭了蹭。
裴小易身体僵了一下,才有些敷衍地回抱了她。席吟没有在意这个细节,她拉着男友的手走进屋里,献宝似的指着厨房说:“快去洗手,我今天特意学做的千岛湖鱼汤,炖了一下午呢,就怕不合你胃
。”
她叽叽喳喳地说着,从出差辛不辛苦,问到公司里的八卦,脸上藏不住地洋溢着见到心上的喜悦。
但她很快就发现,男朋友的绪很不对劲。
他很沉默,对自己所有的话题都只是用“嗯”、“还好
”、“是吗”来回应。他脸上的笑容很淡,很勉强,完全没有抵达眼底。那双曾经看着她时总是盛满了温柔笑意的眼睛,此刻却像蒙上了一层灰,不见底,让她看不透。
“怎么了呀?”席吟在饭桌上,小心翼翼地给他盛了一碗白色的鱼汤,“是出差太累了吗?还是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没有,挺好的。”裴小易喝了一汤,说,“味道不错。”
可他的表,却像是在喝一碗白水。
一顿饭,在孩努力的暖场和男
心不在焉的敷衍中,吃得无比沉闷。 到了晚上,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席吟像往常一样,像只小猫似的钻进裴小易的怀里。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床
灯,她能闻到男友身上沐浴露的清香,这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孩抬起
,嘴唇微微嘟着,凑到他的脸颊边,用一种带着撒娇意味的、柔软的声音说:
“亲一下好不好?”
她想用一个吻,来融化男友今天所有的疲惫和沉默。
然而,裴小易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他只是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他没有推开她,但也没有回应她。那种冷漠,比直接的拒绝更伤,像一堵无形的、冰冷的墙,瞬间横亘在两
之间。
席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凑过去的动作也停在了半空中,显得有些滑稽和可怜。房间里温暖的灯光,在这一刻,仿佛也变得冰冷起来。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是几天没见,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变得如此陌生?
孩委屈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小小的肩膀蜷缩在一起,像一只受了伤的刺猬。刻意营造的温馨气氛,在男友今晚莫名其妙的冷漠中,变得尴尬而冰冷。大约一刻钟后,均匀而平稳的呼吸声从她那边传来,席吟睡着了。
可裴小易却毫无睡意。
他像一具僵尸,直挺挺地躺着,双眼大睁,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上那片被月光映出的、模糊的光斑。喻芝的话,那个黑色的“”型纹身,像魔咒像鬼魅,在他脑子里反复回响。
“所有老子的
脚上,都会有这个纹身。”
裴小易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理智告诉他,这太荒谬了,席吟那么单纯美好的孩,怎么可能和那种肮脏的事扯上关系?可
感上的怀疑,却像藤蔓一样,越收越紧,缠得他快要窒息。
他必须知道真相。否则,这个夜晚,乃至以后的每一个夜晚,他都将在这种猜忌的炼狱中备受煎熬。
一个念,像毒蛇一样从心
底探出来。
他吸一
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极其轻微地、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从床上下来,双脚落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像个小偷一样,踮着脚尖,绕到床的另一侧。
他屏住呼吸,弯下腰,用颤抖的手,轻轻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首先映眼帘的,是两只可
的双足,却穿着淡黄色、毛茸茸的珊瑚绒袜子。 裴小逸的心,猛地往下一沉。现在虽然是初秋,江城的夜晚就算有一丝丝凉意,也绝不至于冷到需要穿这种厚袜子睡觉的地步。唯一的解释就是……
这个发现让他的疑心更重了。他蹲下身,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摸一件最珍贵的、一碰即碎的瓷器,小心翼翼地,褪下了她左脚上的那只袜子。 孩的脚从柔软的束缚中被解放出来。在朦胧的月光下,那是一只堪称完美的、艺术品般的脚。皮肤白皙细腻,脚趾圆润可
,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泛着健康的淡
色光泽。从纤细的脚踝到柔美的足弓,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 裴小逸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
气,那
气仿佛憋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整个
都放松了下来,甚至为自己刚才那肮脏的猜忌感到一阵羞愧。他一定是疯了,被喻芝那个疯
影响得魔怔了,才会怀疑这么纯洁这么美好的席吟。
然而,就在他准备把袜子给席吟重新穿上时,一个念又闪了回来。
万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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