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同人番外之苏惜妍的噬梦 6-7)(6/23)

他的拥抱如此用力,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颤抖和近乎崩溃的情绪。

“没事了……没事了……梦璃……对不起……对不起……”他语无伦次地在她耳边重复着,声音沙哑得厉害,滚烫的泪水终于从他眼眶滑落,滴落在她散乱头发上。

在这个冰冷、肮脏、充斥着绝望气息的夜晚,这个紧紧拥抱的姿势,这滚烫的眼泪,这急促的心跳,以及他话语里那浓得化不开的愧疚与痛惜……这一切,对于刚刚从极致屈辱中被拉回来的柳梦璃来说,如同溺水之人抓到的唯一浮木,如同无尽黑暗里唯一的光亮。

它太温暖了,太有力了,太像一种超越

了友谊的、充满占有欲和疼惜的告白。

在她破碎而混乱的感知里,这几乎顺理成章地被解读为——他明白了她的付出,他感受到了她的情意,他为此心痛不已,并且……接受了。

一种巨大的、近乎悲壮的慰藉感,混杂着还未散去的屈辱和恐惧,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她在他怀里哭得浑身抽搐,却下意识地反手更紧地抓住了他的衣服,仿佛抓住了绝望深渊中唯一生还的希望,抓住了她所有痛苦付出的唯一回报——她以为,那是爱

然而,她错了。

当最初的震撼与激动过去,当伤口结痂,噩梦似乎被强行封存。

陈明杰对她的态度,似乎恢复如常,甚至比以往更加亲近。他变得前所未有的依赖她的陪伴,几乎每天都会找各种理由和她待在一起,实验室、图书馆、咖啡馆……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毫不犹豫地答应,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

这种近乎宠溺的依赖,让柳梦璃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她开始更加大胆地试探。

她会特意换上那件他曾经称赞过的黑色蕾丝衬衣,衣领开得极低,若隐若现地勾勒出饱满的曲线。在他专注地看着实验数据时,她会假装站立不稳,纤纤玉手“不经意”地扶上他的手臂,温软而富有弹性的胸侧轻轻擦过他结实的肘部,停留的时间比必要的长了那么零点几秒。她能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瞬间的僵硬。

有时在图书馆僻静的角落,两人并排坐着看书,她会突然毫无征兆地倾身过去,假意看他手中的书页,发丝垂落,扫过他的手腕,脸颊靠近到几乎能感受到他皮肤辐射出的温热呼吸,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清甜的香水味。她期待能从他眼中看到一丝慌乱或迷恋。

甚至有一次,在他讲完一个笑话,她笑得花枝乱颤时,手臂“顺势”下滑,掌心极其大胆地、带着调侃意味地轻轻按向他双腿之间,指尖清晰地感受到那蛰伏的轮廓和瞬间的膨胀与热度。

然而,陈明杰的反应总是让她失望。对于那些暧昧的触碰,他要么是全然不觉,心思依旧完全沉浸在学术讨论里,要么就是后知后觉地瞬间红了耳根,像是被烫到一样,略显慌乱地 地将她推开。

“别闹,梦璃。”他总会这样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却更像是对一个调皮妹妹的纵容,而非对一个性女人挑逗的回应。而他躲闪的眼神和微红的脸颊,在柳梦璃看来,甚至成了一种可爱的羞涩,让她更加享受这种追逐的游戏。

可她错了。

当她撞上他看她的眼神时,那里依旧是一片令人心碎的清澈。里面盛满了毫无杂质的感激、深沉的愧疚、毫无保留的信任,唯独缺少了那种男人女人最原始的悸动和灼热渴望。他依旧会神采飞扬地和她争论量子力学的诠释,会无比自然地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膀,笑着对旁人说“这是我最好的兄弟”;依旧会在实验受阻、心情低落时,第一个跑到她面前,像只寻求安慰的大型犬,把下巴搁在她肩上絮絮叨叨地倾诉。

甚至……在一个阳光极好的午后,他们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讨论,并肩坐在图书馆靠窗的沙发上。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在他柔软的发梢上跳跃。短暂的沉默中,陈明杰望着窗外葱郁的树木,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悠远,像是无意识地呢喃出声:

“不知道……苏惜妍学姐最近在看什么书?”

这句话说得极轻,却像一道猝不及防的闪电,又像是一盆掺着冰碴的冷水,对着柳梦璃当头淋下,瞬间刺穿了她所有的幻想和伪装,冷意顺着脊椎急速蔓延,冻僵了四肢百骸。

原来如此。

原来,那个失控夜晚紧紧相拥的体温,那滚烫的、砸落在她颈窝的眼泪,那所有的痛惜、安慰与近乎承诺的依赖……都未曾撼动他们关系的分毫本质。

在他心里,她的地位或许更重要了,更珍贵了,但那个定位从未改变——她是可以为他两肋插刀、托付生死的“兄弟”,是值得他用一生去回报和守护的“恩人”,却唯独不是他心底那份蠢蠢欲动的、渴望去爱、去温柔占有、去携手一生的“女人”。

他感激她的牺牲,心疼她的遭遇,并将这一切转化为更牢固的“兄弟情谊”,却恰恰忽略了,这份牺牲本身,源于她作为一个女性,对他最深沉、最绝望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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