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残花录,修整版(7)(12/12)

行动。  想好这些,我果断的加快了脚步,身后好几个跟着我的人明显也跑了起来,我回头看看,起码有3,4个,看着架势,应该是南北双方的间谍都有,这就对了。  我回到那个条件很差,但起码安全的房间里,安心的伪造起报关所需的假交易记录。

接下来几天我有限的行动就是,吃饭,睡觉,去洗衣店的时候,多给了在这里干活的华人劳工几个先令,他看了看我的长相,接过钱说了几句广东的方言,可惜我听不懂,从表情看,应该是想提醒我什么。

过了几天有人敲门,是个卖花的姑娘,她进来后,自称是附近的纺织厂女工,因为现在物价上涨,过得很艰难被迫出来做点兼职,比如可以提供钟点服务,只要愿意付钱的话。

当我暂停手里的文书工作转过身,昏暗的灯光下,露出我的远东人面孔后,这个女人站起身来声音微微颤抖的说:“你……你不是白人,这……这绝不行!若我与非白人苟合,必将被整个社会唾弃,会被视为玷污了英国女性的尊严,和背弃了基督徒的纯洁,巡警会以败坏了帝国道德之名,将我送往济贫院,永无翻身之日!”

她声音颤抖,匆忙起身离去。

这个穷白女人走后,我压抑不住心中的冷笑,有英国做表率,难怪美国会变成那样,听说西班牙控制下的美洲,内部不同的种族阶级,从黑奴和美洲土著矿工到欧洲来的纯血白人分了十几,20多个档,也不知道他们谁学的谁。

看来白人都一样,富的穷的,男的女的,都是恶棍,野兽,豺狼。

我隐约觉得现在支撑我继续行动下去的唯一动力,是斯蒂芬妮对我的不舍,我要活着回去见

到她,这样的念头在我的心中愈发的强烈起来,只有她像白人,而不嫌弃我。

1861年8月末,我搭乘青瓷号返回萨凡纳,在萨凡纳河口外海遭遇了北方军舰的阻拦,此时风浪很高,船只航行有明显颠簸,我感到自己在船舱里来回乱撞,四肢多了几处淤青。

霍克船长依然是一副沉着应对的样子,他手持望远镜密切关注着北军军舰的动向,终于下定决心,指示船员们:“加速冲过去,在这种海况下,舰炮是打不准的。”

北方海军的舰炮不时打在运输船附近,溅起密集的水柱,所有人都在岗位上坚守自己的职责,我也去蒸汽机舱帮助往里面铲煤,这种事最简单,并能让我这个闲人在这时保持安心,其他船员也都在各自岗位上严阵以待,处理各自遇到的情况。

船只进入了萨凡纳河口,风浪有所减弱,碍于河口要塞的岸炮威胁,北军军舰没有追击,脱离了和北方海军的接触后,霍克船长对我说:“九月是飓风最盛季节,不适合航行,十月份风浪才会减弱,我们可以在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对了,上次那个叫玛丽的混血娘们挺带劲,我觉得有意思,你上岸了帮我联系一下。”

【第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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