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樱之刃:最后的幕末残照武士(下)(2/24)

您在我们心中,就是这样的存在!您是……是我们的希望!”

我看着那张画,又看了看早苗那张充满希望的脸,以及永仓队长那张理所当然的脸。

心中的痛苦和迷茫,没有丝毫的减少,反而变得更加……复杂了。

在那个年轻的敌兵眼中,我是夺走他未来的、丑陋的恶鬼。

而在我的同伴眼中,我却是守护他们未来的、美丽的战神。

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我?

又或者,这两个,都是我?

我赫然成为了这座堡垒里,无可争议的“人斩”。我的剑技,我的身姿,都成了士兵们在绝望中寻求慰藉的传说。

我拯救了他们,也被他们……捧上了神坛。

我伸出手,想要去触摸那张画,但那双手,却在半空中,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这双手,既是斩断敌人生命的凶器,也是同伴眼中带来希望的神器。

我……到底该如何自处?

我的人生意义,并没有失而复得。

它只是,被分裂成了两个我无法理解的、截然相反的极端。

而我,就被困在这两个极端之间,动弹不得。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我拒绝了所有人的探望,包括早苗那小心翼翼的关心。我只是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房间里,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那毫无意义的木纹。

那个年轻武士的质问,永仓队长的辩护,还有那张名为“刀姬”的画,像三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上,让我喘不过气来。

然而,武士的身体,是经过千锤百炼的钢铁。即便灵魂陷入了迷惘,肉体的本能,依旧在渴望着恢复。伤口在早苗的精心照料下,开始缓慢愈合。总躺在被褥里,只会让身体变得迟钝。

于是,在第四天的午后,我终于走出了那间令人窒息的小屋,来到了五棱郭的庭院里。

我需要走动,需要让气血流通,这是最基本的复健。

午后的阳光,难得地穿透了北国的阴云,洒下些许暖意。庭院里,虾夷共和国的士兵们正在进行着日常的操练。他们有的在练习剑术,有的在保养步枪,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兵油和一种末日来临前特有的、紧张而压抑的气息。

我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

所有人的动作,都下意识地慢了下来。无数道目光,或隐晦,或直接,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我穿着一身简单的便服,没有佩刀。宽松的衣物,反而让我的身姿显得愈发曼妙。因为伤势还未痊愈,我的步伐很慢,但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武者特有的、如同磐石般的沉

稳和坚毅。

我能感觉到那些视线。

它们像藤蔓一样,缠绕在我的身上。我能清晰地分辨出,那些视线都落在了哪里。

落在了我行走之时,胸前那两团因步伐而自然晃动的饱满曲线上。

落在了我那被和服包裹着,随着腰肢的扭动而显现出惊人肉感的、如同波浪般起伏的臀部上。

曾几何时,这样的视线,只会让我感到羞耻和厌恶。

但现在,我的心中,却毫无波澜。仿佛他们注视的,只是一具与我无关的、名为“刀姬”的精美雕像。

“喂……快看,是刀姬大人……”

“天啊……真的像画里一样……不,比画里还要……”

“闭嘴!你想死吗!那可是能一个人冲垮一个百人队的罗刹!”

“可是……你不觉得吗?她走路的样子……那、那个……”

“咳……别说了,被永仓队长听到,你的腿会被打断的。”

士兵们压低了声音的议论,断断续续地飘进我的耳朵。他们口中的那个“刀姬”,听起来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

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自顾自地,一步一步,走在这条环绕着奉行所的石子路上。

我到底是谁?

我是恶鬼,还是战神?

我的人生,还有意义吗?

这些问题,依旧像跗骨之蛆,啃食着我的内心。

就在我绕过一处拐角,准备返回房间时,两名军官的对话,毫无征兆地,钻入了我的耳朵。

其中一人,正是永仓队长。

“……新政府军的援军,今天已经抵达箱馆港了。看来,总攻击就在这几日了。”

“哼,又是一群脑满肠肥的萨长公卿,派来抢功劳的吧。”永仓队长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这次来的,似乎不是等闲之辈。”另一名军官的语气有些凝重,“据说,领军的主将,是在鸟羽??伏见之战中,立下大功的新锐将领。此人手段狠辣,作战勇猛,深受大村益次郎的赏识。好像是叫……高杉……”

我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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