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樱之刃:最后的幕末残照武士(上)(23/24)
的,为什么会是一
只知杀戮的恶鬼?”
为什么?
我侧腹的伤,在剧烈地疼痛着。汩汩涌出的鲜血,已经浸透了我的半边身体,与身上那些早已开始凝固的、别
的血混在了一起。黏腻的、温热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
我有些失神。
我缓缓地抬起自己那双沾满了鲜血的手。
“我的手……只会带来死亡……”
我的生,从穿越到这个时代开始,就一直与死亡为伴。为了活下去而杀
,为了复仇而杀
,为了信念而杀
……
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我以为,我已经为自己找到了挥刀的意义。
为了新选组的“诚”,为了不辜负斋藤健吾的牺牲。
可是,那个年轻武士的死,让我一直以来所坚信的一切,都动摇了。
他也有他要守护的东西。他也有他的“诚”。我手中的刀,斩断的,不仅仅是他的生命,还有一个名叫“阿花”的
的全部希望和未来。
那我所坚守的“诚”,又是什么呢?
是为了一群早已注定要被时代淘汰的,去杀死另一群对未来满怀希望的
吗?
是为了一份早已逝去的忠义,去制造更多、更的仇恨与悲剧吗?
我忽然,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
这种孤独,比我一个在京都废墟中流
时更甚,比我被囚禁在地牢里时更甚。那是一种……灵魂上的、无
能懂的孤寂。
我被同伴们敬畏着,却也被他们疏远着。我为他们带来了胜利,但没有能理解我此刻内心的痛苦与茫然。
在这一瞬间,我无比地想念。
我想念那个和平的、不需要用刀剑来说话的现代社会。
我想念斋藤健吾。想念他那虽然冷酷、但至少还会将我当作一个“”来看待的眼神。想念他那粗糙而温暖的手掌。如果他在这里,看到我现在这副
不
、鬼不鬼的样子,他会怎么想?他会……失望吗?
我甚至开始想念,那个我从未拥有过的、属于“橘梓”这个身体的平凡生。
她本该……像那个叫“阿花”的孩一样,拥有温暖的手,去织布,去
,去创造,而不是像我这样,让这双手,沾满洗不尽的鲜血。
原来,我所以为的坚强和觉悟,不过是一种自欺欺的麻木。
当这层麻木被血淋淋地撕开时,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空虚和痛苦。
肾上腺素,在飞速地退去。
随之而来的,是失血过多的眩晕,和从灵魂处涌起的、难以承受的疲惫。
我手中的刀,忽然变得无比沉重,再也握不住了。
“当啷。”
打刀和胁差,相继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掉在被鲜血浸染的泥土上,发出了两声清脆而刺耳的声响。
支撑着我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也仿佛随着这刀声,被彻底抽走了。
我双腿一软,缓缓地、无声地,瘫坐在了这片由我亲手制造的尸山血海之中。
我不在乎身下的泥泞和血污,不在乎同伴们惊慌的呼喊。
我只是抬起,茫然地看着那片被硝烟遮蔽的、看不见一颗星星的夜空。
我为什么要战斗?
我活下去的意义,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
我好像……把答案,永远地遗失在了刚才那场杀戮之中。
黑暗,如同温柔的
水,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
我闭上了眼睛,第一次,放弃了抵抗。
意识,是在一片温暖的朦胧中,缓缓复苏的。
没有了刺骨的寒风,没有了浓重的血腥,也没有了兵刃击的喧嚣。
我的世界,只剩下鼻尖萦绕着的、淡淡的药香气,和侧腹伤
处传来的、被小心翼翼触碰着的轻微刺痛。
我仿佛陷了一场漫长的梦境。梦里,是那个年轻武士临死前悲哀的质问,是斋藤健吾生死未卜的脸,是我在现代社会里平凡而模糊的过往。这些碎片化的记忆,如同走马灯般,在我脑海中旋转、
织,最终都化为了一声无声的叹息。
我……到底是谁?
“……好了,这样应该就不会再裂开了。”
一个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耳畔的声音,将我从混沌的梦境中拉了出来。
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野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映眼帘的,是一间朴素洁净的和室。我就躺在柔软的被褥上,身上那件浴血的和服早已被换下,换上了一件
净的寝衣。而我的身旁,正跪坐着一个
孩。
她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梳着简单的发髻,几缕碎发调皮地垂在脸颊旁。她的眼睛很大,像林间小鹿的眼睛一样,清澈而纯粹。此刻,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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