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樱之刃:最后的幕末残照武士(上)(21/24)

只有在刀锋切开敌人肉的瞬间,那温热的触感和喷涌的鲜血,才能让我暂时忘却心中的空洞和那一声纠缠不休的枪响。斋藤健吾的影子,高杉信司的狞笑,那些屈辱的、痛苦的记忆,只有在杀戮的极致兴奋中,才能被短暂地压制下去。

我的剑法,也在这一场场生死搏杀中,变得愈发狠厉、简洁。不再拘泥于任何流派的招式,一切,只为了最高效地夺取生命。我甚至开始像传说中的宫本武藏一样,在混战中同时使用打刀和胁差。左手的胁差用于格挡、牵制和近距离的刺杀,右手的打刀则负责致命的斩击。二刀流的技艺,在我的手中,变成了一曲死亡的舞蹈。

同伴们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

惊艳和好奇,逐渐变成了敬畏与恐惧。他们私下里,称我为“五棱郭的赤色罗刹”。

我不在乎。

罗刹,总比任人宰割的玩物要好。

那一天,我们接到命令,突袭一处位于七重滨的新政府军前哨阵地,意图烧毁他们的弹药补给。

夜色如墨,海风带着咸腥的气味。我们一行二十人,如同鬼魅般潜行在海岸边的松林之中。

然而,我们终究是晚了一步。

当我们靠近那处哨站时,迎接我们的,是早已埋伏好的、密集的枪火!

“砰砰砰!”

林中火光四溅,子弹如同死神的镰刀,在我们身边交织成一张致命的网络。几名同伴瞬间中弹倒下,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是陷阱!撤退!”队长大吼。

但在这种情况下,转身逃跑,只会成为活靶子。

我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红光。

“退路,在他们身后。”

我低语一句,不等队长反应,整个人已经如同离弦之箭般,从掩体后冲了出去。

我没有走直线。我的身体以一种惊人的柔性,在树木与岩石之间,划出一道道字形的轨迹。我的步伐轻盈而迅捷,每一次落地,都恰好能借助地形,避开大部分的弹道。

人的枪口,根本无法锁定我这道在黑暗中急速穿梭的红色魅影。

“铿!”

我终于冲入了敌阵,左手的胁差精准地格开了一名士兵刺来的冰冷铳剑。借着格挡的反震之力,我身体顺势一旋,右手的打刀,已经如同毒蛇的獠牙,无声无息地划破了他的颈动脉。

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捂着喷血的脖子,倒了下去。

战斗,从这一刻起,进入了我的领域。

我左胁差,右打刀,如同卷起了一阵钢铁的风暴

面对从正面刺来的铳剑,我不再闪避,而是用左手的胁差向上格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与此同时,我的身体已经如同没有骨头般向右侧滑出半步,右手的打刀顺势递出,刀尖从那名士兵的肋下缝隙中精准地刺入,贯穿了他的心脏。

我甚至没有拔出刀,而是以他的身体为轴,猛地一转,将他当作盾牌,挡住了侧后方射来的一颗子弹。

子弹嵌入肉体的闷响,听起来如此悦耳。

我一脚踹开尸体,打刀顺势拔出,带出一蓬温热的血雨,浇了我一身。

“怪物!她是怪物!”

新政府军的士兵们,终于感到了恐惧。在他们眼中,这个浑身浴血、手持双刀的女人,根本不是人类。她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每一次挥刀,都必然伴随着生命的凋零。

我沉浸在这种掌控生死的快感之中。我的嘴角,甚至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我像一头入羊群的饿狼,左劈右砍。胁差格挡、穿刺,打刀斩首、断肢。鲜血染红了我的和服,也染红了我的视野。世界,仿佛只剩下红色。

我方的同伴们,也趁着我制造的混乱,冲了上来,与敌人缠斗在一起。

战局,竟然因为我一个人的突入,而被硬生生地扭转了。

就在我斩下第五个敌人头颅,正准备冲向下一个目标时,异变突生。

一名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士兵,在目睹了同伴被我如同砍瓜切菜般屠戮之后,眼中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爆发出了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慌乱地开枪,而是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咆哮,端着铳剑,以一种完全舍弃了防御的姿态,向我发起了决死冲锋。

‘又一个来送死的。’

我心中冷笑,准备用同样的方式,将他了结。

然而,就在我与他交错而过,右手的打刀即将划过他脖颈的瞬间,他竟然做出了一个完全出乎我意料的动作。

他没有去格挡我的刀,而是猛地将身体向我的刀刃上撞了过来!

“噗嗤!”

我的刀,深深地陷入了他的胸膛。

但与此同时,他也用这生命中最后的一撞,为自己争取到了零点一秒的时间。他那本该刺空了的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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