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啼鸟的忏悔：灼热的落羽(12)（5/15）

下跪施礼时，她便自觉地退到一侧，提起裙角、颔首低眉。君王与王承受的礼节，绝非自己能享用；若不是备受恩宠，她也只是属于北王的，众多中的一名。

“主与二位小姐贵安。”

璃珂也急忙跪下，向主北王与两位王行礼。由于是近臣，她的称谓可以更亲近随意一些。北王环视一圈，向众逐一点致意；不过两位王似乎完全没有在意，就连看也没看一眼，只是讲着各自的事。

“

咦啊……父亲大的船，原来这么小嘛……”

露缇娅伸了个懒腰，两瓣盈盈一握的酥胸也从上衣背心下半露而出，肆意展示着青春体的张力。她不以为意地小声埋怨着，却被姐姐特莱乌丝扯了扯裙角：

“嘘……小心父亲大收拾你……”

北王当然听见了两个儿的议论，不过，他却装作没有听到，只是径直看着舷窗，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挥了挥手，聪颖的赛凡琪急忙走了过来，侍立在主君身侧，与船们一起，等待着指示。

“改变航向，向标记点全速前进。”

他将手掌拍在舱室的地图上，地图闪过一阵紫光，而那条标记好的路线，也随之一闪一闪起来。

“改变航向，方位200——！”

“收起滞空浮标——！“

“主帆75度，三角帆82度，尾帆103度！”

“全速前进——！”

一连串令有序地传递着，飞行船改变了原先缓慢漂流的状态，扬起帆布，向西南方向径直驶去。赛凡琪展开记事本，而北王也将嘴唇凑到她的耳边吩咐起来。她忠诚地记录着，不是眨着眼，点一点自己的小脑袋。当笔尖停止时，北王也露出欣慰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趁着少害羞脸红，在她滚烫的脸蛋上亲了一。

……

“按照你的意思，法兰，本王反而应当‘盛装出行’？”

晷的对面，坐着那位熟悉的，身穿白色三点式击军制服的高挑美——法兰。她的声明被妹妹掩盖了太多，但在此关，晷反而更愿意与她商量。原因无它，法茵和北王之间的关系有些暧昧，找她来问反而不太好。

就在昨天，面对思来想去后还是给自己发信的主君晷，法兰给出了关于赴宴的看法。与晷预计的“单刀赴会”不同，她提议晷应多带些。不解其意的晷亲自登门求教，而此刻，这位忠诚的部下，正向自己的主君剖析利害。

“没错，主公大。北王殿下欲借此示众立威，若只带‘那个’前去，怕是身陷重围，即便得出也要落下笑话。但是，您也不可带心腹前去，以免落实。依在下愚见，莫若择有功卿士数位，携内府姬妾与王数一并前往。既免于受围见笑，壮大声势；又体现您擢升新锐、进退有度。更何况，北王以庆功之名设宴，必要拉拢心，有所封赏；若您携王赴约，择机许之，以为约，则北王之计不成。”

一番剖析下来，晷可

谓是拨云见。他的眉梢逐渐舒展，神也振奋起来。本以为这道北王抛来的难题不好作答，如今却被法兰的计谋逐一针对，可谓是尽收眼底。

“那……我能否取回‘另外一半’呢？”

参与了围剿战斗的法兰，自然知道“另外一半”是什么——那正是给北王的，叛军的首领“玹”，也是主君晷手上俘虏灏的配偶。)发布LīxSBǎ@ＧＭＡＩＬ．ｃＯＭ邮箱她眨了眨眼睛，将手腕摆在桌上，摊开手心，认真地看向晷，顿了片刻，才意味长地回答到：

“这就要看您的应对之法了。不过，如今的北王殿下，大概也不得不主动丢掉这半侧‘玉璧’，来找您换点什么了。发布页Ltxsdz…℃〇M哪怕，仅仅是一个沉默呢？”

晷犹疑地歪着脑袋，一时间没听懂法兰的暗示。他拿起桌上的茶匙，准备搅一搅杯中的的茶叶——茶匙在指尖旋转摆动着，却慢慢向匙面一端倾斜，直到速度慢下时再也保持不了脆弱的平衡。他挪动手指去扶，却在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什么。

“是啊……匙柄如何花俏，重心也终究在匙面一端……若是放上……我懂了！”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连忙站起身，握住法兰的手：

“帮大忙了，法兰……本王知道该怎么办了！”

------------------------

2

灏跪在这位西王殿下的身侧，与其他仆一样，注目着他的更衣——她已能够旁观如此私密的场合，不过，因为“笨手笨脚”的缘故，晷也不许她有多余动作，只是让她跪好。一如既往，晷指定了一套宽松的，装点着甲片与铁索的短袍，以及一双古典式的凉鞋——他的审美一如既往，无论在战场还是宴会，都一贯如此。当他睁开眼睛，瞥了瞥镜中的自己，轻轻点时，一旁的仆们便举起那顶崭新的，烫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