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啼鸟的忏悔:灼热的落羽(1-2)(2/14)

谢谢大人~”少女的声音明显软了下来,那匆忙的神色与表情也逐渐消解了。

“说吧,什么事

?”

日晷停下了责打,用鞭子轻轻点了点少女的后颈。

情况不太妙,日晷大人……”少女稍稍平定了情绪,但语气依旧十分迫切,“俘虏那边……出事了!”

“什么?哪个区,多少人?”日晷眯起眼睛,提高声调询问着,随即拾起了桌上的佩剑。隐隐的担忧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急忙整了整衣服,披上一件便甲,稍作迟疑,又从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支短枪。看得出,他已经戒备起来了。

“第二营区,两个俘虏,”法茵大声而清晰地汇报着,那撅起的屁股却没有丝毫松懈,“是敌人的将官。她们力量太强,魔女压制不住她们,射击军只能勉强维持秩序。请大人速下决断吧!”

“我马上过去。”

日晷急忙穿好战靴,披挂好那件宽大的战袍——与麾下的少女们一样,他的战衣也只有必要的遮挡——为了精准地感受身体的状态与动作。所不同的是,那件特别的白底黑纹战袍,与镶嵌着整颗红解石晶体的“虎盔”,瞬间便将那国之重臣与大将的气度展露出来。他迈着大步,走向帐门,掀开帐帘,转身准备前往查看:

“大人,需要我协助您吗?!”

趴在地上的法茵顿时有些急了——没有主君的命令,她可不敢擅自更改指示。现在主君命令她趴下接受惩罚,但却没有下达起身的指示——要是被晾在这里撅着屁股,那也太过于尴尬而无奈了。

于是,她适时地提醒着即将迈出门去的日晷。

“起来吧,跟我同去。闯帐的事晚上再收拾你。”

日晷急忙挥了挥手,示意少女起身。法茵终于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来,拉起丁字裤,又从架子上摘下战袍披在身上,利索地跟在日晷身后,赶往事发的区域了。

“来啊,乌鸦们!”

身形高大的少女怒吼着——她碧色的双眼已经彻底被愤怒所浸染。她的右手正紧握着一柄夺来的长剑,而那只受伤的左手,正将另一个轻盈的身影揽在怀中,拼死地护住了她。她的身旁聚集着好几位俘虏——毫无疑问,这些战士已经重新武装起自己,排列成水泄不通的阵型,将她们拱卫在中心。她们的身边横七竖八地倒着十几个身着白衣的射击军,其中还夹杂着一两名身着黑袍的魔女。在这场差距悬殊的战斗中,毫无疑问,她们胜利了。外围的射击军正排列起防冲击的线列方阵,伸出长枪,将她们团团包围;空中的魔女也纷纷展开法术屏障,巩固着这道脆弱的防线。然而少女却毫无惧色,只是轻蔑地扫视着面前这

些秩序的驯服者——而射击军也丝毫不敢面对她的目光,只得侧开头去,尽量不注视那令人惶恐的眼睛。

是的,此时的她已然十分狼狈:她的甲胄已经被剥掉了,身上只剩下贴身的胸帘和兜裆布,而这点仅存的衣物也在厮打中支离破碎——胸帘散落在腰间,那对沾染着尘土与伤痕的丰满乳房正随着呼吸起伏着;兜裆布也被扯断了,只剩下一截微不足道的部分垂在身前。可以说,此时的她与全裸几无区别。身边拱卫的少女们也并没有好到那里去,她们同样在战斗中撕扯得衣不蔽体。然而她们都没有退缩,而是像战场上一样,保持着腾腾的杀气,似乎要将面前的敌人全数吞噬。

“究竟什么情况?”

日晷瞥了一眼被包围的少女们,不由得暗自赞叹。“真是强大的对手……”他甚至由衷地敬佩和喜爱了起来。毫无疑问,他麾下的射击军本就以战法凶狠、机动迅速而声名远扬;然而甫一见到这些战俘们的气势,他瞬间便感受到了差距——这不是训练可以达到的程度。

也因此,他开始怀疑起来。

“问你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见无人应答,他拍了拍后排一名魔女的肩膀。这是隶属于北贤王的帝国魔女空中猎兵团的一名中队长——金色的穗状圆扣标记了她的所属,也标记了她的职阶。与衣装贴身干练的射击军不同,帝国魔女的制服以宽松为特征:黑色的长袍如伞盖般营造出一个小世界,其中是魔女们纤细的身躯与各类贴身携带的装备;长袍里没有其余衣物,只有贴身的黑色胸带,与下身学生装样式的黑色迷你裙——毫无疑问,这个“小伞盖”也是中空的。很难说这究竟是一种恶趣味,还是现实的需求——毕竟对于魔女们而言,“用身体感受风的流动”,是作战中首要的信条。

当然,这些部队并不归属于他。为了保证法术压制,北贤王特地拨了一部分魔女部队,混编进了日晷的射击军中。她们是属于北贤王的“奶隶”,而自己只是借用罢了。

精神高度紧张的小魔女被身后的男人吓了一跳。在意识到问话者是自己的主君后,这位优秀的帝国魔女急忙行了一礼。然而日晷却制止了她,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着:

“快点告诉我,快。”

“禀告大人,俘虏们暴动,打倒了维持秩序的射击军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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