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死,只是不想活(25-41)(8/20)

转着,偶尔停下来翻页,再翻回前面,又翻去后面。

他知道那是什么——“装忙”。

想表现出自己很努力,但实际上一题也没写。

果然,后来的几分钟里,没有任何落笔声。

只有笔在桌上轻点的声响,象是焦躁、又像发呆。

他看着电脑萤幕,手里还握着鼠标,却忽然开口

“写完了就拿过来,不要在那边假装努力了。”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温度,但不重。

那声音一出,她明显吓了一跳。

像小偷被逮到一样,抬头转过身看了他一眼,接着像得到赦令似的,立刻放下笔站起来,捧着那五份厚实的试题屁屁颠的走过来。

他没有动,只伸手接过,顺手翻了几页,瞥了一眼上头的字迹。

写得乱,却不是胡写。

——她真的有尝试。

他看了一眼手表。

“现在快五点半,给你半小时自由时间,六点会——”

“我知道啦,会有人送餐来,我摆好,等你出来一起吃嘛。”

她没等他讲完就抢话。语气带点小得意,好像抢答成功了的学生。

他看着她眼里的光,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嗯。”

她好像得到什么隆恩似的,生怕他反悔,快速的大步往外走,还一边哼了个没旋律的小调。

门一关上,沈柏川才低头看向手上的卷子,眉心轻蹙了一下。

那不是不耐,而是一种——复杂又难以言说的情绪。

**

沈柏川将五份试卷摊开,一张张审阅。他从数学开始,对照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学力分级参考表,标记她的答题范围与正确率。

数学——国小三到四年级水准。

会基本的加减乘除,进位与借位略懂,但只要题目一长,换算

稍复杂,就整个跳过。乘法表似乎还背得不是很熟。后面有几题简单的应用题,全空象是根本没看。

他拿笔写了一些笔记,心想:连审题能力都还没养成。

国文部分——白话文尚可,文言文完全不会。

她在白话阅读题里的答题不差,至少能抓到大意、找出明确讯息。写作题虽潦草,却不象是乱编。但只要出现古文,她就像断电一样完全空白。

“国文程度:约小六。”

社会科目——历史、公民、地理全盘混乱

历史题,她只认得“孙中山”这个名字,剩下全错。公民只有些基础常识:“几岁有公民权”、公民义务那些,勉强算是记得。地理部分写“台北有101”之外,全是空白。

评估水准:社会科目落在国小三四年级。

自然科学——生物与化学近乎空白,物理题错得干净利落。

几个关于人体器官的题目她还写得出,但只要牵涉实验、元素、公式,她就仿佛没学过。

沈柏川摇头,把“自然”那页合上,直接在对照表上画了一条:“整体水准小四小五。”

最后是英文。

他打开那份试卷,看了三秒,忍不住皱眉。她在字母抄写栏位只写了:、、、、。

就这样。从第六个字母开始全是空白。

单字填空、句型改写、阅读理解,全空。

他低头记下:“英文程度:零。”

**

他看着整叠试卷,食指敲了敲桌面。

不是笨。

她答题的方式杂乱但有逻辑,书写顺序也有一定习惯,反映出她脑子并不是空的。只是,她从没受过正规教育。或者说,受过,但从来没有进入过她的系统里。

不是笨,是没被教、也没人逼她认真学过。

他眼神没有太多情绪,只是将试卷重新收好。

她要补的,不是一年半载的空洞

是十几年的失序,是一整段该被引导、塑形、被要求的年纪,完全被放任的结果。

他心里已经有安排。

她会补起来。他会逼她补。

第32章 如果没有留下来

她关上书房门,脚步轻快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那一叠试卷她是真的有认真写,至少在她力所能及的程度里。她知道那些答案可能错得离谱,也有很多题目她根本跳过,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专心

地做完一件“正经事”。

她不想承认,但心里真的有点小得意。

回到房间,她第一件事不是坐下,而是走到床边,从包里翻出那盒几乎被压烂的烟盒。

她抽出一根、点上,吸了一口,坐回床沿。烟雾在空气中缭绕,像她近来那些还来不及被想清楚的念头

她想起那晚,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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