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白(10)(母子、纯爱)(2/3)

相比,苏姨先前的举动简直像是在温柔地按摩。

刚一上车,她便毫不留情地一脚高跟鞋踹在我胸口,将我狠狠踹到车座里头,随后猛地关上车门。我能清晰地听见她剧烈的喘息声,夹杂着压抑的愤怒。发布页LtXsfB点¢○㎡恍惚间,我听见她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死死按住我的头,用力往车窗上撞去。

沉闷的撞击声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我的眼前瞬间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耳内响起尖锐的嗡鸣。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接踵而至,鼻梁骨发出

清脆的断裂声,温热的血浆顺着鼻腔喷涌而出。我不受控制地咬破了舌头,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脖颈的肌肉剧烈抽搐,仿佛下一秒脊椎就会发出断裂的危险声响。

整个世界开始扭曲旋转,车窗的触感从坚硬变得黏腻,每一次撞击都像是炸弹在脑中引爆。我的意识如同被撕碎的纸片,在无边的黑暗中四处飘散。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女人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不断回响,时间感彻底错乱——每一秒都被拉长成永恒,又在瞬间快进到下一轮剧痛。

在某个恍惚的瞬间,我仿佛灵魂出窍,飘到了天花板上俯视着自己:那个女人弯着腰,死死揪住我的头发,暴怒的咒骂声忽远忽近,而我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无力反抗。

也不知这无尽的煎熬持续了多久,当一切终于平静下来时,我早已奄奄一息。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世界在眼前摇晃不止,脑袋像是被灌了铅,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痛。鲜血顺着额角不断流下,脸上布满她的抓痕,火辣辣地疼。

耳鸣声震得我几乎失聪,只能听见自己痛苦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声。我想要反抗,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微微颤抖。愤怒、委屈、恐惧……各种情绪在心中翻涌,到最后,只剩下“什么时候才结束”的麻木。

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见女人的嘴角夸张地上扬,脸颊两侧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看起来像是在笑。那笑声刺耳又诡异,如同玻璃渣子撒在地板上,令人毛骨悚然。我满心只剩仇恨,曾经对她的心动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根本就是个疯子,而我不是受虐狂。

这残忍的一幕,突然勾起了我痛苦的回忆。小时候,我也是这样被打、被骂,无依无靠,常常饿着肚子。那时候我就明白,只有忍耐才能活下去,无数次幻想长大后能逃离苦海。可如今,我却又一头扎进了另一个噩梦。在那些漫长而寒冷的夜里,我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描绘父母的模样,可他们从未出现过。

现在的我,依然孤立无援……我没有意识到,在这危机关头,我没有想到苏早。

我强撑着身体,努力坐了起来。在我模糊的视线里,女人只是一个摇晃的黑影。

“我做错了什么?”我颤抖着开口问道。心里暗自揣测,那条内裤难道是她的?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像——她这样的人,真的会喜欢粉色吗?

女人的表情突然凝滞,仿佛被一层胶水慢慢糊上她的脸,她满是鲜血的手上还在微微发抖。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苏姨焦急的喊声,声音尖锐又慌乱

似乎在喊着女人的名字,但因为耳鸣,我听不太真切。紧接着,紧闭的车窗被人敲得咚咚作响。

她来的太晚了?还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我透过车窗,与苏姨对视,在她的眼中,我看到了震惊与后悔。这次,我终于听清了她的呼喊:“开门!开门!别打了!”然而,女人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对苏姨的喊声置若罔闻,仿佛我刚刚的问话有什么神奇的魔力。

车门被打开了,应该是苏姨用了车钥匙。可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来查看我的伤势,而是一把抱住向后倒去的女人女人突然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滴落。

苏姨将女人紧紧搂在怀里,轻声安慰,“没事的,都过去了,没事的……”

我彻底傻眼了,喂!该安慰的人是我才对吧?

晃了晃昏沉的脑袋,耳鸣似乎减轻了一些,勉强能听见些声音。正想推开车门,却听见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那不是压抑的抽泣,而是从胸腔深处迸发出来的嚎啕,像是一头被刺穿肺腑的野兽,绝望又悲怆。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手指死死掐进手臂,鲜血顺着指甲缝不断渗出。

那声音尖锐而嘶哑,几乎不像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带着一种濒临死亡的绝望。她的脸因痛苦而扭曲,泪水混着鼻涕糊了满脸,嘴唇也被自己咬破,血珠不断滴落在下巴上。

“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她的哭声中夹杂着干呕,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双手疯狂地抓挠着座椅,皮革被撕出狰狞的裂口,里面的填充物翻露出来,像是血肉模糊的伤口

她的喉咙像是被利刃割过,声音支离破碎,只剩下不加掩饰的剧痛。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膝盖上,很快浸湿了大片布料,可她依旧停不下来,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着,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从她体内将她生生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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