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白(1-8)(母子、纯爱)(17/18)
起的烟雾混合着啤酒和汗水的味道,构成这座城市最市井的夜景。
我们挤在矮塑料凳上,膝盖碰着膝盖。苏早的羊毛裙边沾了泥渍,我的衬衫袖卷到肘部,铝盆里的红汤翻滚着,浮起一串油星子,在灯光下炸裂成细小的金箔。
“鸭血好了。”苏早忽然说。筷子尖在锅里一挑,那块颤巍巍的暗红便落进我碗里。隔壁醉汉划拳的声扑过来时,我正咬
汁的鱼豆腐,辣油顺着嘴角逃窜,被苏早用拇指截住。
“老板!再来十串腰子,二十串羊,两瓶冰啤!”隔壁一个光
拍着油腻的塑料桌子,声音大得半个摊位都能听见。他四十出
的样子,穿着沾满油漆点的工装裤,黝黑的脸上泛着酒
带来的
红。
“小声点!”坐在对面的年轻工压低声音,却也因为醉酒而控制不住音量,“你他妈想让全世界都听见啊?”他比光
年轻些,但同样满身尘土,指甲缝里嵌着洗不净的黑色污渍。
“怕个!”光
灌了
啤酒,泡沫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这地方,条子从来不来!”他环顾四周,烧烤摊上坐着的大多是和他们一样的建筑工
,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的站街
,目光在我和苏早身上停留片刻,苏早冷冷地回瞪,光
不屑地撇撇嘴,“再说了,咱们聊咱们的,谁他妈在乎?”
老板端着烤串过去,面无表地放下食物就走。
小年轻拿起一串羊腰子,咬了一大,油脂顺着下
滴落。“老陈,你上次说的那玩意儿……真有那么好使?”他压低声音,眼睛却闪着异样的光。
老陈嘿嘿一笑,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皱的烟盒。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没
注意,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没有香烟,而是几片淡蓝色的薄纸,边缘裁切得整整齐齐,每张大约邮票大小,印着咖啡的图案。
“看见没……咖啡!现在市里最火的玩意儿。”老陈的声音带着炫耀,“半张就能让你嗨一晚上,
活不累,
神百倍!”
邻桌几个工大声划拳,盖过了他们的谈话。我看见小年轻盯着那些蓝色纸片,喉结上下滚动。“这
……不会上瘾吧?”
“上瘾?”老陈嗤笑一声,“比香烟上瘾还轻!我告诉你,现在东区工地、西区工地,哪儿的兄弟不在用?不用这个,一天十二小时你试试?腰都能累断!”
小年轻的眼神变得犹豫而渴望。他伸手想拿,老陈却迅速合上烟盒。
“急什么?”老陈眯起醉眼,“先说好,第一次可以送你半张试试。觉得好用了,下次得花钱买。”他凑近小年轻,酒气在对方脸上,“一张一百二,熟
价。你要是能介绍其他兄弟来买,每介绍一个,我给你提二十。”
烧烤摊的烟雾越来越浓,小年轻的眼睛被熏得发红,却舍不得移开视线。“真……真不会出事?我听说老刘他……”
“老刘那是自己作死!”老陈突然提高音量,又赶紧压低,“一次用三张,能不进医院吗?按规矩来,事没有!”他拍拍胸
,“我都用半年了,不还好好的?”
隔壁桌的划拳声突然停了,一个戴安全帽的工转
看了他们一眼。老陈立刻闭嘴,假装专心吃串。等那
转回去,他才从烟盒里小心地撕下半张蓝纸,塞到小年轻手里。
“藏好了,回去再试。”老陈眨眨眼,“含在舌底下,十分钟见效。保证让你爽上天,明天
活跟玩儿似的!”
小年轻颤抖着手,把那半片蓝纸塞进袜子处。他的额
渗出细密的汗珠,不知是因为烧烤的热气,还是即将尝试未知毒品的紧张。
“对了,”老陈又灌了啤酒,“用了这个,千万别喝酒。上次二柱子边用边喝,他妈直接送u了。”
小年轻的脸色瞬间煞白:“你他妈不早说!我都喝五瓶了!”
“怕啥?”老陈大笑,“我说的是用的时候别喝。你现在喝了,等会儿回去用,早代谢完了!”他拍拍小年轻的肩,“放心,我还能害你?咱们可是一个工棚的兄弟!”
烧烤摊的灯光忽明忽暗,几只飞蛾围着灯泡疯狂打转。我盯着那些飞蛾,突然觉得它们很像老陈烟盒里的东西,不停地飞啊飞,却永远逃不出这盏灯的范围。
“老陈,”小年轻的声音突然变得清醒,“你说……这玩意儿到底哪来的?谁做的?”
老陈的表僵了一瞬,随即恢复醉醺醺的样子。“管他哪来的,好用就行!”他避开了问题,“听说……听说连那些写字楼的白领、当老板的都在用。只不过
家用的是高级货,加糖的,装在漂亮盒子里,一片顶咱们十片的价钱,副作用还低!”
小李的眼
睛瞪大了:“老板们也……?”
“你以为呢?”老陈神秘地压低声音,“要不怎么那些老板一天开五六个会,半夜还能去v找小姐?都是这玩意儿撑着的!”他打了个酒嗝,“这世道,想赚钱,不靠点辅助怎么行?”
“而且啊……不止老板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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