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合欢门一心练剑(1-19)(15/18)

身体赤裸,只女人身上披了件薄衫,荀音的外衣。

露出的肌肤泛着红,满是暧昧的痕迹。

更恐怖的是,他低头一看,和荀音毫无区别,甚至小腹上还有一道掐痕

——不!

我、他、她……!

不是吧。

人懿惊恐地瞪大了眼。

他动作剧烈地向后一退,脑袋磕到坚硬的床头木,嘶了一半捂住嘴,手心竟然也一疼。

他摊开手,也是一道齿痕,断片的记忆闪回:

他央求再来一次,被失去力气的女人咬了一口

她说,不行,两个人,你刚刚已经说不做了……

人懿看了一眼熟睡的禾梧,瞳孔剧颤。

“拜托,我这是做了什么……我他娘的睡了兄弟的女人啊,我真是疯了我,元阳都没了,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

他在心中绝望地咆哮。

荀音对禾梧特殊,他是知道的。

自从他认识荀音起,就知道这人和他一样多半是个怪胎。

短发、音修、天赋过人却又甘心屈居下三洲,只为研究什么新道统。

直到他遇见禾梧。

人懿自己伤都没好全,就得天天听荀音在他耳边问:鼎楼是怎么对待鼎炉的,被刻上青印的人怎么才能摆脱鼎炉被采补的灵脉……

现在好了,闻人懿在绝望和惊恐中甚至有一丝庆幸:

还好是三个人

要是禾梧单独和他睡了,他该怎么办啊。

不对,现在是想现在该怎么办啊!

人懿看了眼天,天色将明。

珑州接近凡俗,附近都是市集,鸡要打鸣了。

他轻声翻下床,这才看见变化的厢房。

在他们聚餐的厢房外,这件屋子凭空出现并与厢房相连,无论是床榻的尺寸还是踹翻的熏香炉,都谕示着事件的蹊跷奇异。

人懿已来不及多想,他穿好衣服,回头看两人,用了一道束衣诀周整了禾梧的衣衫,顺手抚顺她的长发。

然后顾不得赤裸的兄弟,一溜烟跑了。

情是怎么都掩不过的,祈求这两人都是酒后失忆吧!

人懿捏了把脖颈的避火珠,打算先把这玩意儿丢了。

昨晚就因为这破东西造成他的过热体温,禾梧嫌烫,少了他好几次!

……

远方的鸡鸣声叫醒了禾梧。

头疼欲裂,轻轻喘息着坐直了身,掀开床帘。

有一只纸偶人嬉笑着朝她招了招手,消失在眼前。随即她看见床前的方桌上,一双手将那只她踢翻的熏香炉摆上桌。

的主人正是荀音。

他看见禾梧清醒,拢了拢身上的衣衫,少了最外层那件青衫,腼腆地一笑:“禾梧,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禾梧低头,那件宽大轻薄的纱衣穿在自己身上。

意识到昨晚发生什么,禾梧面色如纸,瞳孔缩小。

熏香炉旁,绸布端端正正摆在一旁。

见禾梧无言,目光落在上面,荀音解释:“这是掉下床的,包的很严,我没看。”

本来想着聚会后可以趁着荀音送她回寝舍将耳坠送给他,现在看来,怎么着也不是好时机了。

禾梧站起身,捏着绸布团塞进袖袍,终究是把它放进储物袋。

她没有说话,过长的沉默里,荀音小心翼翼道:

“禾梧,昨夜……之前,你有看见闻人懿吗?”

第17章 美好地丢下处男之身

他的话教禾梧一愣。

荀音——不记得闻人懿也在?

她目光落在三足青铜香炉上,这东西有古怪。

“你还记得什么?”

荀音面色一红,挠挠脸颊,站在她身侧,声音蚊子似的哼唧:“记得我……嗯,美好地丢下处男之身。”

“什么?”

禾梧专心地看着香炉的构造,将其转到一侧,发现了什么,“这里的组件不太对,寻常香炉通常是铁铜完整浇灌。”

“没什么。”荀音哪敢说浑话,目光一转,也注意到熏香炉的不对劲:“这个花纹——是风月道的修士!”

看着两人乱的床榻、和包厢相接出现的整间寝室,他恍然大悟,闭眼运诀。

放在枕边的子衿笛应声而起,无风自动地吹响一段短促音律。

禾梧被荀音轻轻扶住肩带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音律化作一条丝带,环绕香炉的特殊锁扣数秒后,“哐当”一声,熏香炉一分为二。

分开的瞬间,禾梧皱了眉毛。

数不尽的纸偶人像蝴蝶一样到处飞舞,它们没有昨夜那只纸偶人脸上的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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