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6/7)
应该不是那妖怪!那妖若是报复,九成山必然一片血雨腥风,只怕你也抵挡不住。”君舆吃了一惊,问道:“那妖如此厉害?”司马青衿点道:“她是当年老四大妖将之一,唤作莫问。”君舆心中一直有个疑团,便趁机问道:“司马前辈,你既然早就看出她是妖怪,为何不去捉她呢?”司马青衿反问道:“我为何要去捉她呢?是妖便要捉?这是谁定的规矩?我倒觉得有些妖比起
来,还要可
些。”自平妖之役之后,除妖务尽早已成为各大门派严加恪守的教条之一。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简直是莫大罪孽,若是从寻常正教弟子
中所出,轻则被革出门墙,重则有剜舌之祸。
君舆一时怔住,问道:“那当年的平妖之役,前辈莫非是不赞成的?”司马青衿望了君舆一眼,说道:“平妖之役,我亲自领着江南诸派浴血攻杀。彼时妖魔道太过猖獗,已将正教到绝境,不得不做鱼死网
之举。如今形势倒转,倒是正教在苦苦
迫着妖魔道了。”君舆说道:“前辈为何不愿将妖魔道完全铲除呢?若他们卷土重来,那我正教岂不危矣?生民
岂不涂炭?”司马青衿长笑一声,说道:“若妖魔道重掌局势,正教则危矣,生民却不一定涂炭。你可知道,妖魔道历届魔君,都和昆仑蓟子一样,强调民。”这些言论与君舆所闻大相径庭,但偏偏又是由司马青衿说出,君舆心中迷惘,不由问道:“妖魔道
民?”司马青衿冷笑道:“话虽如此,自然也少不了横征
敛之举。无论谁高高在上,终究离不开黎民劳作供奉。只不过大家都说
民
民,又有几
是真正将庶民生死放在心上的呢?且不去说妖魔道,就算你九成山,逢此大灾,却只有贪财自保,哪里又有半点为民之心?”他说到此处,目光锋锐,直
君舆双瞳:“如今你执掌九成山,我的第二问就是,你这新晋掌门将如何应对融州府的瘟疫?”君舆迎着他的目光,并无退避之意,只淡淡道:“弟子将竭全山之力,救治灾民。”司马青衿望着他,忽然哈哈大笑。他笑了几声,眼光瞥见君舆身上的麻衣,便收敛面容,说道:“好!你如果要扑灭瘟疫,我倒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说完心中默默祝祷:王道兄,恕我不敬,看到你这师侄,山
对你的仙逝只有完全节哀,大笑顺变了。
见君舆称谢,司马青衿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我还有第三个疑问,但却是私事,你可答可不答。”君舆拱手道:“请前辈发问。”司马青衿沉吟了一下,问道:“是她亲自传了你这套小三十六重天剑法么?”君舆见他问的无无脑,琢磨了一下,才说道:“是南溪若前辈以这套剑法考较我,我依葫芦画瓢学来的。”他见司马青衿还是意犹未尽,便将前
说了一遍。
司马青衿听罢悠然不语,抬眼向空,默默静坐。君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敛声屏息,陪在一旁。
司马青衿忽然喟然一笑,收回追思,转对君舆道:“你定是另有名师指点吧?你的元气锁、勾剔指,还有这最厉害的镜
之术,都不是你的师门能教会你的。”君舆虽会这些道法,却不知道名称,不由问道:“镜
之术?”司马青衿道:“正是!若无这镜
之术,你怎能一看别
的招法,就能立刻学会呢?不知道指点你的那位名师,是何方高
?”君舆致歉道:“我曾立誓,关于此事,不能透露半分。”司马青衿笑道:“那便不要说了。我只是想起了故
,随便问问罢了。”司马青衿生
疏狂,毫无前辈尊长的架子,他对君舆青眼有加,与他相谈甚欢。当夜君舆应司马青衿之邀,也不再守夜,与他彻夜长谈,抵足而眠,听他议论各门各派,谈论道术武功,从中大得裨益。
第二,司马青衿与君舆欲要下山,清禹恐山上空
虚,又出什么闪失,忧心忡忡。司马青衿道:“无妨。你去找一匹长布来,提上司马青衿在此六个大字,挂在山门上,看谁敢来!”君舆赞道:“前辈气势如虹,令
心胸畅爽!”司马青衿笑道:“你哪里知道,我年轻时,大家都管我叫司马狂徒,一言不合便拔剑决斗。如今年岁长了,这腔热血也凉了,只有恶名依然在外,不过也有好处,那便是至今没几个
敢真把老子惹急了。”两
进到昭遂城中,找到知府刘大
。原来司马青衿一路而来,详细探查,发现瘟疫肆虐的各村各镇之中,但凡铁匠火工,少有染疾。他推测烈火焚烧能消除病源,便建议刘大
以州府之名发令,让各地将死者火化,以生石灰掩埋病
排泄呕吐之物,以控制瘟疫流传。
刘大素闻司马青衿大名,知道他是江南正教的首领,见他肯出手帮助灭除瘟疫,喜出望外,满
应承,立刻着
去办。
君舆和司马青衿在昭遂中重修医馆,九成山又拿出山上积蓄,按着凌雨嘉的验方购药烹煮,免费施济。君舆更是没没夜的画符散发,一时间灾民如久旱逢雨,欢声雷动。司马青衿见君舆耗费灵力巨大,便又传了他一门心法,令他闲暇修炼。君舆一练之下,才发觉得了异宝,灵力在那心法引导之下,竟泊泊然愈加丰沛,再也不因制符而涸了。
就在秦妙蕊心痛无比的看着大笔钱财打了水漂的同时,瘟疫渐渐被压制了下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