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4/8）

“这是什么地方？”我皱着眉，生怕旁边的那些自行车把手划到我的车。

“老城区你没来过？不可能的吧？”语霜微微笑着看我。

“我不是问这个。这儿有什么味好的饭馆么？我没听说过啊。”

“都知道的话就没有意思了。”

最终，我将车停到了一个胡同。如果是我一个的话大概永远都找不到这种地方。语霜走在前面，我跟着她，来到了一个简陋的远出乎我想象的店铺。半露天，只有寥寥几张桌子，五六个客。一个微胖的穿着脏兮兮的围裙在屋里忙活着，另外一个拥有枯双手的中年男因为暂时没有要招呼的客，正靠在她旁边的墙上休息。

我看着黝黑的

条凳，还在发呆，语霜却毫不客气的拢着裙子坐到了桌子旁边。

“愣着什么啊？”孩笑盈盈的看我。

叶家小姐都利利索索的坐下了，我再扭扭捏捏的话实在是太难看了。况且我对这种街边的东西并不反感，上大学的时候街边的烧烤我也是常客。

“哎呦，小霜？好久没来了昂！老儿，招呼客！”那个胖大着嗓门说。

“杜婶，王伯…生意还好吧？”语霜向他们打着招呼。

“嗨…饿不死就是了。吃点儿什么啊？老样子？”

那个男削瘦而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语霜露出了小孩子一样的笑容用力点着，我从没见过她这个表。

“你呢？”男转向我。

“呃……有菜单么？”我问。语霜和那个男一起笑了起来，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他们这儿没菜单。”语霜解释道。我感到非常的无奈，他们这一笑弄得好像是我不对一样。

“你有忌么？”语霜看到我有些尴尬，于是问道。我给了她否定的回答。

“王伯，那就给他来一碗牛面吧，然后再给他尝尝我杜婶的看家菜。”男笑着去了，我饶有兴致的看向语霜。

“小霜儿今天很不一样啊。”我调侃道。开就把她叫的这么亲昵，叶语霜脸蛋红扑扑的，却没有生气也没有露出窘态。这就好像她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领地，所有畏惧的事已经烟消云散了一般。

“很长时间没回来了，所以开心。而且以前也没带朋友来过，这是第一次。”她说道。

“回来？你以前住在这边？”我下意识的问道。

语霜提起胳膊，指向了我的身后的斜上方。我扭看过去，一栋如同蒙了厚厚灰尘一般的老旧筒子楼。

筒子楼这种东西已经是上个世纪的遗留产物，大部分已经在旧城改造的时候杯茶掉了。『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lt\xsdz.com.com那肮脏灰暗的公共厕所。

叶语霜以前竟然一直住在这种地方，这让我非常意外。『发布邮箱 Ltxs??A @ GmaiL.co??』

“似乎你已经把我当做朋友了。”我抓住了她话里面的一个小尾不放。

“你好，格不错，当朋友没有什么不好的。还是说，你不想？”语霜看着我。

“怎么敢啊…荣幸之至。”我回道。

厨房里传来了锅铲和炒锅碰撞的沙沙声，还有滚油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我用手摸着身下老旧的不成样子的木质条凳，甚至还能感觉到沧桑的条凳表面，那些没有被岁月磨去棱角的年。

身后电线杆上挂着的白炽灯泡亮了起来，层层叠叠的老屋后面，今最后的霞光正在一点一点的消逝下去。不远处，早早用完晚餐的老已经摆好了棋局，落子，发出啪啪的声音。

桌边井窖水泥地上残留着的小孩脚印儿，泥层斑驳脱落露出了暗红色砖身的墙壁，还有虚无飘渺中混着饭香传到耳朵里的，那对中年夫的相互调笑声。

一切都那么嘈杂，一切都那么安静。我在这个仿佛与世隔绝的地方，和清澈如斯的孩相对而坐，自己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了。

男给我们上了菜。一碟炸酥到了骨里的小黄花鱼，一碟切的极细的青椒丝，香的牛面，还有语霜的一小碗清汤混沌。男给我开了一瓶啤酒，我喝了一大，又清又爽。

我食指大动，大的饕餮起来。语霜用汤勺舀着馄饨，一边弯着眉毛笑着看我朵颐，一边吮着混沌汤。

“怎么样？”

“不错。”我吃着，点。很简单的牛面，手擀的。牛切成块，被炖的即烂非常味。葱花很新鲜，连最外面的一层都脆的作响。

“你还真是有一些宝贝啊。”我对语霜说。语霜开心的笑，“我想带大学同学来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