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冰钥匙（3/4）

，横著走。

显然，亮羽白天时在窗外对整个房间的布置进行了细致微的观测，一切早有计划。

兰斯暗暗高兴：亮羽这般好手段，西米塔尔就是醒著，钥匙也逃不出自己手掌心了。

一本撂在书架顶上的文案忽然掉下来，砸在黑鸠上。

它（他）昏厥了一会儿，挣扎著爬了起来，又忘了维持缩骨，被书架挤的半死。整个书架晃起来，书本抖动，发出扑棱扑棱的响声。

如果有在房间里守夜，准会以为在闹鬼。

幸好这只是一间空空的办公室。

亮羽本可以大摇大摆的通过，但主难得参加偷盗，它

想要显显本领，不料弄巧成拙。

“白痴！你这个白痴！”兰斯读出了亮羽的心意，在心里痛骂不止。

鸟连连道歉，稳住身子，手足并用向前爬。现在它进退维谷，不爬也不行了。终于离开书架，吹气似的胖了起来。黑鸠全身都是灰土，不细看，外观跟灰老鼠差不多。

现在，黑鸠栖身在两面墙壁角处，沿著南墙向对面望，是一扇纯铁打造的大门，没有窗子，没有把手，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块铁板。

里面就是西米塔尔的临时睡房。监长在三层另有一个住处。

毫无疑问，亮羽钻不进去。它并不是教皇亲卫队。兰斯以鸟的状态无法召唤教皇亲卫队，就算能，笨蛋地们也很难拿到钥匙，拿到也带不出来。

兰斯正在发愁，一只老鼠从对面影里钻出来，对著亮羽上下打量，似乎把它当成同类了。

亮羽扇动翅膀，招呼老鼠过来，等它靠近，突然发出神波冲击。老鼠尖叫一声，用前腿指著亮羽，向后仰倒。

这一决定是亮羽和主同时做出的。有老鼠的地方，自然有老鼠。两个翅膀对拍了一下，击掌相庆。

黑鸠从老鼠出现的地方开始找，果然在一只垃圾桶后面找到了老鼠。它试著把探进去，发现老鼠的走向与墙壁平行。那墙壁至少有一尺厚，足够打的。只是不知道在里面的房间有没有出。

看样子，必须一探究竟了。兰斯对老鼠心存反感，也没办法。施展缩骨法，进。

黑鸠在老鼠里胡闯，将老鼠一家大大小小十几只尽数打翻，结果神力消耗过度，昏脑胀，兰斯也跟著受了不少折磨。

一共找到了四个，其中有一个开在西米塔尔临时睡房里。黑鸠小心翼翼的钻出墙，变胖。它仰起，四处观望。

房间里家具很少，甚至连床也没有。在两面墙壁之间连著一根粗麻绳，晃晃悠悠，而伦伯底监长，瓦勒宰相的亲信西米塔尔竟然就睡在那根麻绳上面。他还睡得很香，发出轻微的鼾声。

黑鸠（兰斯）惊得半天合不拢嘴。

兰斯：“这真是不可思议呀！”

亮羽：“是呀，连衣服也不脱，他在虐待自己吗？”

“蠢鸟！我的意思是，怎么可能挂在绳子上不掉下来！”

“这有什么难做到的，主。所有魔蝠都是这样睡的，亮羽也能倒挂在树上不掉下来哟……”

“我跟你没话好讲！”

黑鸠仰著脖子，绕西米塔尔转了一圈。一条链子从裤袋里垂下来，正挂著一把钥匙。

钥匙生满绿色铁锈，上面还刻著一个魔法符号，是个古西国文字。只有这把钥匙，兰斯判断，正是自己要找的那把。

黑鸠兴奋的跳了两跳。不用翅膀，显然够不著钥匙。

“主，那链子细的很，亮羽可以剪断它！”

“那就做吧。”兰斯答道。

黑鸠开始扇动翅膀，无声的，一下一下，身上的灰尘向四周弥散。脚爪离开地面。

“不，停下来，亮羽！”兰斯命令道。

鸟听话的停下，落在地面。

“为什么？”

“我们不能偷。如果我拿了这把钥匙，明天他们会给我换另个枷锁。”

“的确！那该怎么办才好？”

“钥匙与锁的制作原理很简单，我在一本纪元时代的工艺学书上读过……我们不用管那些，值得记住的只有一点，一把钥匙的锯齿是固定的，只要仿制出来，就能打开对应的锁。即是说，我不要带走钥匙，带走它的形状就行了。”

“那该怎么做？”亮羽越听越糊涂，但兰斯的命令已经传到它脑子里，虽然不明所以，仍立刻开始行动。

黑鸠在房间里找到了水瓶，里面有半瓶水。又在墙角挖了一些土老鼠里的土掺著沙粒，难以使用和成稀泥。黑鸠用嘴饺著稀泥，飞上去，用泥记忆钥匙的形状。

以一只鸟的身体完成工作相当困难，须要不停扇动翅膀，把嘴凑上去，稳稳的啄一下钥匙，把锯齿的形状留在嘴里的泥盘上。好不容易完成任务，亮羽已经累得汗流浃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