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菲丽妮（4/5）

计划便是给他作嫁衣了。”雕像道。它似乎已被菲丽妮说得动了心。

“呵呵，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菲丽妮又得意起来，“他找的弟子，你猜猜是哪个？这个你认识。”

“我认识的？是乔吗？乔的才华是不错，可在我看来，他缺乏上进心，结婚以后更是成了闲云野鹤式的物。”

“瞧你想到哪里去啦。福格森选定的这个，恰巧就是我选择的同一个。”

“兰斯！”

“呵呵，这是我选择他的原因。本来我想，无论福格森选择谁，我都会把他抢过来，只当气气那个乡佬也好。但兰斯实在太好了一点，使得我的计划顺著他改变了。如今他已经成为唯一的选。”

“你想利用夏尔蒂娜这层关系迫使他拒绝福格森。”

“他已经拒绝了。不知什么原因。但我会设法让他接受福格森做半个老师。”

“半个老师？什么意思？”

“我会让兰斯跟福格森学习魔法，但不准他们建立师徒的名分。兰斯的

老师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我，幻术宗师菲丽妮。福格森会为我打白工。我就不相信，两个魔法宗师合力培养出的弟子会赢不过夏菲！”

“福格森会吞下这个饵食吗？”

“他会的。我猜他会主动提出这个条件。他想造成既成事实的师徒关系。”

“的确。他很有可能这样做。如果由兰斯提出来，他大概会乐于接受吧。”

“他一定会接受。我想，在近一段时期内，都让福格森教授兰斯魔法。妖术魔法在魔法战中比幻术更加有效。或许我可以把一切都放手教给他，只在最后夺取果实。”

“菲丽妮，我早就说过，你是一个天才。”

“那你是完全赞同我的计划咯？”

“这本来就是你的计划，我没有置喙的余地。菲丽妮，看来我是真的老了。即使我的神力再增长一倍也斗不过你了。”

“哼，悟，神，力量，那些有什么用？的对手从来都是。现在只剩下一点注意事项，就是要把那可的小弟弟牢牢抓在手心里。他眼下还是一个随遇而安的物，但他未必永远如此。他已经快要在艾哈迈的土壤扎下根了。尤妮夫赏识他，阿贝尔有意接纳他，甚至侯爵哥哥也对他另眼想看。这些还没有什么，最怕的是有非艾哈迈的政治力量在接洽他。我有这种预感。有一些强大的外来者盘踞在艾哈迈城中。魔族，银月城的来使，高山氏族的旅行家。所有的目光都会集中到我的宝贝徒弟身上，因为他就像晴夜中的满月那样显眼。”

“看来你还有的忙啊，菲丽妮。”

“是啊。不过我乐在其中。过去的大半个月里，我一直站在高高的山顶俯视著他，看他身边的和事物。现在我必须要走进他的生活了，否则别会先于我这样做。”

雕像不再搭话，一阵“啵啵”的响声，它碎成了无数细微的粒，散落开来，还没有接触到地面就消失了，仿佛溶解在夜幕中似的。

老者的神稍一涣散，又被吸收回灵魂界去了。

“剪除他的羽翼，使他孤立无援。让他不会产生与他的才华相当的野心。幸福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源于满足。我实现我的愿望，他得到他的幸福，这样不是很好吗？”

菲丽妮自言自语道。语气又像是告诫，又像是劝说。

这晚对于兰斯而言，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舞会的奢华场面依旧在他眼前晃动。元帅夫鼓励的目光，阿贝尔和佛朗兹坚定却也有些无奈的神，们的掌声，夏尔

蒂娜刺耳的大笑。他们永远也不会知晓，那恶梦般的艾哈迈狐步舞在兰斯心中是怎样一个状。他并不像他们想像的那样，是个无所畏惧的斗士，不穿铠甲的将军。他觉得自己是靠著对夏尔蒂娜的怒火和酒的刺激作用才撑过去的，牧师的训练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他甚至感到自己的双腿依旧在颤抖。

而后，艾哈迈清爽的晚风和停车场的寂寥景象取而代之。黑暗的马车行在黑暗的路上，少哀怨的眼神，蕴意远的沉默，以及在他门前那十分钟奇妙的等待与徘徊。他百般猜度，觉得夏尔蒂娜是对自己抱著某种歉意。她是觉得恶作剧过了，折伤了兰斯的颜面，因此感到抱歉，还是受了父亲的责备而郁闷？兰斯比较倾向于后一种看法，因为，夏尔蒂娜的恶作剧实在坏了舞会的气氛，那位大腹便便的领主大一定对儿提出了含蓄的责备吧。

这个牧师心烦躁，甚至又想弄点酒来喝，但夜色已，实在不好打扰别。他以极快的步子在房间中打转，忽然想到了神学院中得到的一些教导。

“虔诚的祷告吧，兰斯。主会赐你以安宁。”每当他在冥想课溜号时，洛玛特神甫总是这样教导他。

“闭上你的眼楮，敞开你的心灵。穿过那些嵌花玻璃窗和教堂高高的塔尖。用你的灵魂仰望俗物之上的青天。不需要想像，只需要信仰